此時趙啟日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強烈的痛苦讓他已經無力在說話，只能在那裡慢慢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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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荒郊野嶺裡，趙啟日失去手腳，加上已經是失血過多，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在沈豪看來，只有這種死法，才能讓趙啟日贖清他的罪孽。
沈豪重新坐上車子，目光變得深邃。
雖然殺了趙啟日，但是沈豪卻沒有任何快感。
正如趙啟日所說，就算沈豪殺了他，羅玲也不會醒過來。
沈豪之所以殺了趙啟日，除了報仇之外，或許更多的只是為了宣洩心中的怒火。
沈豪隨手從車子裡拿到一包煙，隨手點上一根。
在車子裡待了一會之後，沈豪就開車重新回到了市區。
沈豪開著車子回到市區後，隨便就找個了地方扔在那，反正到時候車主會找到的。
隨後沈豪就重新回到了醫院。
病房裡面，羅玲正在病床上躺著，看起來很安靜。
病房門口楊星正在那裡等著沈豪。
"怎麼樣了？"楊星看向沈豪，詢問道。
沈豪微微點頭，說道："解決了，方雅卿呢？"
"她本來想等你回來的，不過我看時間不早了就讓她先回酒店去了。"楊星點回答道。
"那也好，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了。"沈豪看向楊星，說道。
楊星拍了拍沈豪的肩膀，沉聲說道："看開點，醫生不是說了麼，你女朋友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了。"
沈豪勉強一笑，說道："但願如此吧。"
隨後楊星就離開了這裡。
楊星剛離開沒多久，錢鈴就出現在了這裡，目光灼灼盯著沈豪。
沈豪臉色平靜，只是說道："你知道我在這？"
錢鈴緩緩走了過來，說道："找不到你，只能在這裡等你了。"
沈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悠悠說道："找到我又能怎麼樣？"
對於沈豪來說，只要他想，錢鈴根本找不到他。
錢鈴走到沈豪面前，目光直勾勾盯著他，說道："趙啟日呢？"
"不知道，可能去見閻王了吧。"沈豪臉色平淡，隨口說道。
"你還是殺了他？"錢鈴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沈豪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最後一句話的沈豪沒有說，那就是趙啟日的處境，只能說是十死無生。
聽到沈豪這麼說，錢鈴也知道趙啟日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羅玲被趙啟日害成這樣，落到沈豪手裡還能活下來的話反而不太可能。
"這一次你做得有些過分了。"錢鈴目光炯炯盯著沈豪，沉聲說道。
"那又如何，如果不能給羅玲報仇，所謂的大道理對我來說就跟屁話差不多。"沈豪看了錢鈴一眼，直接說道。
"你這樣很容易被情緒左右。"錢鈴搖了搖頭，說道。
"我覺得我很冷靜，至少他們沒有任何證據來指控我。"沈豪神色漠然，不以為然說道。
"那以後的任務呢？我希望你能學會以大局為重。"錢鈴直接說道。
"如果現在躺在裡面的是你的親人，你還會這麼說嗎？"沈豪忽然悠悠說道。
錢鈴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說道："會。"
沈豪不禁臉色一愣，說道："你這是什麼思維？"
"作為特殊部門的一員，我們考慮的早已經不是侷限於一角，只要能夠完成任務，哪怕親人因此犧牲也值得。"錢鈴斬釘截鐵說道。
"瘋子，這都誰教你的？"沈豪一陣無語，忍不住說道。
"我爸教的。"錢鈴面無表情說道。
"..."
沈豪大概知道錢鈴為什麼會這麼冷酷了，看樣子應該是跟她的家庭教育有很大關係。
對沈豪來說，他根本沒辦法像錢鈴這麼決然。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錢鈴看向沈豪，詢問道。
"找到幽靈在渤海市的暗樁。"沈豪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沉聲說道。
雖然這段時間沈豪和錢鈴剷除了不少幽靈組織在渤海市的人，但是真正的頭目還沒有找到。
這才是源頭，只要這個源頭一日不除，不管沈豪清除了多少蝦兵蟹將都無法將幽靈在渤海市的勢力徹底驅逐。
只不過這件事情難度不小，渤海市畢竟是華夏數一數二的一線城市，在幽靈眼中更是一個重要根據點，他們在這裡的勢力恐怕已經根深蒂固，想要徹底拔除沒那麼容易。
"但是穿山甲那邊的線索已經斷了，他並沒有直接那個頭目接觸，很難查起。"錢鈴搖了搖要，解釋道。
沈豪看了錢鈴一眼，說道："我會把他那個親信的畫像弄出來，你們就負責把他找出來，這是一條重要線索。"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親信的模樣？"錢鈴柳眉微微一皺，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過兩天我會把畫像拿過去的。"沈豪直接說道。
錢鈴也習慣了沈豪的秘密，索性也就不追問了，這才說道："那我先走了。"
剛走了幾步，錢鈴忽然扭頭說道："趙啟日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但是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我儘量。"沈豪攤了攤手，隨口說道。
錢鈴離開後，沈豪回到病房裡，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羅玲，輕撫著她滑膩的臉龐。
"放心吧，我已經幫你報仇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睡醒了就該起來了。"沈豪目光怔怔看著羅玲，自語道。
沈豪就這麼在病房裡待到了第二天。
早上的時候，李文世夫婦匆匆忙忙來到了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羅玲，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李文世夫婦是沈豪通知他們過來的，他們畢竟是羅玲的父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理應告訴他們一聲。
薛淑珍雙手顫抖，握著羅玲的手，哭著說道："女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啊。"
李文世眼眶發紅，神色哀傷，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豪一臉愧疚，說道："伯父，伯母，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羅玲。"
薛淑珍忽然抓著沈豪的衣領，神色激動說道："我們走的時候你跟我們怎麼說的？這才多長時間，我女兒就變成現在這樣，你個騙子！"
沈豪只是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任由薛淑珍大罵。
羅玲變成現在這樣，沈豪心中也內疚不已，所以即便薛淑珍把自己打一頓沈豪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李文世攔住了薛淑珍，看了一眼身上還幫著繃帶的親遠航，對薛淑珍說道："好了，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的，他也已經盡力了。"
薛淑珍臉色悲傷，看著昏迷中的羅玲，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李文世嘆了口氣，看向沈豪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沈豪跟著李文世來到病房外，這才說道："伯父，對不起。"
"我想聽到的不是對不起，而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李文世看向沈豪，沉聲說道。
沈豪和李文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才說道："是一個境外組織幹的。"
李文世一臉驚訝，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牽扯到了境外組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文世眉頭緊皺，詢問道。
隨後沈豪就把幽靈的事情大概說一遍，包括加入安全部門的事情，只不過沈豪沒有完全告訴李文世，畢竟有些事情他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所以，那個境外組織現在鐵了心要對付你？"李文世一臉震驚，沒想到沈豪竟然還有這麼一層身份。
"可以這麼說。"沈豪點了點頭，說道。
李文世坐在那裡一語不發，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說道："唉，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伯父，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把這些人揪出來，不會讓他們再搞事情。"沈豪臉色堅定，沉聲說道。
"這些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現在只想讓女兒快點醒過來。"李文世搖了搖頭，語氣低沉說道。
沈豪沉默不語，羅玲的病情他也束手無策，這並不是病毒造成的，就算沈豪有黑色疾患藥劑也沒辦法使用。
現在沈豪所能做的，就是按照醫生所說，每天跟羅玲說說話，希望能夠讓她早日醒過來。
沒過多久，黃小穎和**雄也過來了，他們是來看望羅玲的。
不過因為李文世夫婦在，兩人把水果籃放下後安慰了幾句就走了。
黃小穎還特地過來安慰沈豪，讓他照顧好自己。
除此之外，陶秀秀和方雅卿也都來過一次，不過都沒有呆很久就走了，
沈豪來到病房，對李文世夫婦說道："伯父伯母，時候不早了，我先帶你們去吃飯吧。"
"不需要，我們自己可以去。"薛淑珍眼神冷漠掃了沈豪一眼，直接說道。
"淑珍，阿航也是一片好心。"李文世在旁邊勸慰道。
"好心？他要是真的好心，我女兒就不會因為他變成這樣了，你是不是老糊塗了？"薛淑珍明顯對沈豪怨氣頗深，現在甚至連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雖然之前沈豪用別墅和車子證明了自己的經濟能力，但是薛淑珍畢竟是個母親，她最在意的還是女兒的幸福。
現在羅玲昏迷不醒，如何能不讓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