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兄弟！我只有一個要求，就算不放我下車，起碼給點時間和家族交代吧，你看剛才聯絡只是道上的朋友，到底還是自家人靠得住啊。”
時間回溯到數小時前，一家裝修頗有格調，但也僅限於此的咖啡廳，非常適合進行各種邊緣地帶和領域的交易。
老闆的品味從背景音樂就聽得出，土老帽一個，只是眼光似乎不錯，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
“別擔心，在這裡被我處理掉，你也不會被曝光的，老闆的背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何況。”雖然戴著墨鏡，卻完全不是為了裝逼，秦濤的顏值無需修飾。
如果他真的樂意，橫掃影視城估計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當一個小鮮肉，估計在陸雪晴眼中都只有當小白臉的資格。
“爺，秦爺！您是我親大爺成不，不帶這麼開玩笑的，您是一號人物，東南王都不放在眼裡，可這個，你不會認不出吧？”
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少數民族，金絲雀，應有盡有，任何型別的制服誘惑，或是不同國家的貨色，只是充當服務員的身份。
當然潛規則就是潛規則，很像是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只要你膽子夠大，背景夠硬，帶走這裡的妹子也不是問題。
狗仗人勢，這句話用在方雁峰身上再合適不過，他們手中的咖啡杯底有一個毫不起眼的烙印，只有真正瞭解海城的人才明白，這個印記代表著什麼。
“現在我也是有靠山的，只是有些話說透了，對你我都不太好……”
當然，方家少爺的靠山並不是這家店的老闆，只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能夠讓東南王都灰溜溜夾著尾巴逃走的人，而且不是和秦濤一樣單純依靠武力震懾。
這麼看來，沈立如今只怕是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座大都市了。
“鯊魚，身份不明，其中一種說法，是地下帝王的人，同時也和秦家有說不清的關係，還為各大家族提供一些方便，只要票子足夠，就算是公務員的腦袋也敢擰下來當球踢。”
隨著一份資料在秦濤口中重現，方雁峰的眼睛也幾乎快瞪出眼眶，他不甘心，也絕不可能真的對眼前的男人屈服。
方家多年來跪舔沈二爺這種空有一點實力，但背景不過硬的人，哄哄小家族倒是可以，不說秦家，另外幾個巨無霸家族只怕也不鳥他方雁峰了。
如今攀上這棵大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拍馬屁的機會。
“哼，我當你有什麼底牌呢，真夠無聊的。”原來秦濤燒掉資料之餘，居然還把內容快速記憶下來，但只是這樣，根本不足以讓方雁峰鬆口。
也許他見識到對方實力那一刻起就完全慫了，只是招惹對方最多是被滅口，惹上那個傢伙，也許從此以後方家的族譜都要被清洗乾淨。
“鯊哥很少露面，就算赴宴也沒有人看清過他的模樣，實話告訴你吧，秦濤，今晚要和你們公司，也就是李思琪見面的人就是他，這次和上回不同，沈二爺我還擋得住，這位大佬，根本不是你我可以冒犯的。”
惡狠狠的將菸頭放入茶杯，顯然方雁峰完全沒了繼續品咖啡的興致，只是身在局中，他也不過是勢的一部分，微弱，不堪。
只是身為螻蟻，卻沒有螻蟻的覺悟，的確讓秦濤失望無比。
“首先，你要清楚一點，並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聯絡家族的人，只是現在，他們恐怕都去投靠秦家了吧。”
無形的氣從拳勢之中綻放，沒有凝神聚氣，幾乎超越意識的反應，秦濤便熄滅了對方茶杯中的火苗，而對於試圖反抗的人質，他一向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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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驚訝，我的條件也不多，只要你幫我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哪怕只是假消息，我也會暫時饒過你的小命。”
沒有選擇，沒有猶豫的餘地，只是一個眼神，方雁峰瞬間打消了腦海中構思出的無數種說辭和狠話，面對這樣一個彷彿來自地獄的物件，即便是跪舔的勇氣，都不再有。
鯊魚，也就是陸雪晴提供資料中的人物，方大集團如今的負責人依然是方雁峰，也可以說傀儡是誰本無足輕重。
這些默默支援的大佬才是關鍵，串聯大小家族和恐怖利益鏈的樞紐，居然只能查到其在地下世界的身份。
沒錯，這是一個參加傳說中死亡競技，也既是過去地下黑拳演變而來的一種專案。
這個綽號為鯊魚的傢伙並非一戰成名，而是以殘忍和狡詐為著稱，一直扮豬吃老虎隱藏了很久，終於以秒殺煉氣巔峰高手這樣的戰績震驚海城內外。
真實身份和修為一直都成謎，秦濤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消息靈通的家族肯定心知肚明，至於小家族，不被吞掉就是萬幸，還打聽這種大佬的行蹤來歷，簡直就是作死。
不知為何，儘管晚上的酒席他也毫不在意，哪怕對方也是武宗境界，也有絕對信心碾壓，只是看到這個名字，他就體會到了一種莫名的意味。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但對方肯定不會是秦濤的熟人，也更談不上親切了，或許只有碰面後，才能真正揭曉答案。
“只是，這樣而已？秦大少爺，你可不會在耍我吧，你們家族人的作風，我可是再清楚不過咯。”
扶正金絲眼鏡，方雁峰乾脆擺出一副滾刀肉姿態，有道是人至賤則無敵，秦濤原本也只當對方是偶然拾到的棋子，能用則用，不能用丟掉，毀掉都隨意，現在看來，倒是自己低估了這枚棋子的能量。
“我秦濤向來說一不二，還有，不要把我和秦家扯上關係，因為。”桌面上還留著墨鏡，人卻不知何時消失，只剩下冰冷話語在耳邊盤旋，冷汗淋漓。
“一個即將消失在海城的家族，根本不值一提。”
方雁峰才回想起那晚對方是如何暴打沈二爺的，如果這都不是對方的完全實力，那麼，後果他簡直不敢多想。
咖啡的醇香之餘，獨特的氣味在空中展開了一條若有若無的路線，沒有煉氣者帶路，即便能知道那家咖啡館就是進入地下世界的途徑，恐怕也只能乾瞪眼了。
這樣的時代科技飛速發展，軍火更是氾濫到路邊小販都可能懷揣一把三代*，然而在古武者面前，子彈依舊是一個笑話，除非打出子彈的人，也是修煉者。
對於踏入先天一重，隨時都可以輕鬆突破二層的秦濤而言，找到地下世界輕而易舉，他並沒有方雁峰說大話，只是在此之前，他還是親自前往了某個地方。
“果然是你，這樣，很多事就說得通了。他果然分析的沒，這一次那位神秘的館主，終於主動現身了。“只是不知道鄧楓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呵呵。”
暗無天日，喧鬧的環境重新成為了背景，思緒被打斷，秦濤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這才是他想要的環境，麻木，冷血，這裡充斥著所有的慾望，卻幾乎沒有所謂的真實情感，如果無法再地獄中繼續尋求突破，這樣的替代品似乎也不錯了。
“第3781位，告訴我你的參賽名字，報名費三萬，你的支付方式是什麼？”
天使，魔鬼，儘管只是體現在制服上，身材高挑的完美曲線和黑白色的皮衣完美融合，魅惑，卻不顯得低俗，熱辣的挑逗包裹在冷豔的妝容下。
“沒錢的話，也可以選擇自由參賽模式，但你還是要告訴我參賽名，如果暫時想不出的話，請重新排隊等候。”有趣的是，負責報名的工作人員身穿的是天使制服。
“小子？你是不是腦袋卡殼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玩蛋兒去吧！”
一名莫西幹髮型的大漢抓住了秦濤的手臂，這樣的面孔在健身房再常見不過，眼神匆匆掃過不遠處的賽制說明。
秦濤不知道該感嘆自己幸運還是點背，居然有所謂的自由參賽環節，獎勵也是有被挑戰擂主提供，算是主場之外的一點助興場次，他過去幾乎沒有來過地下世界。
但從族人的隻言片語中，多少可以想象到，這是一個怎樣墮落，卻包羅萬象的世界。
如今看來，如果只是眼前這些，雖然那條不知名花瓣鋪成的墮落之路甚至可以散發出增強古武者能量的氣息。
龐大的空間和割據式的聯合管理方式，的確不算讓人失望，終究還是達不到他心目中煉獄的標準。
“秦皇。”沒有多餘的解釋，秦濤默默選擇了自由參賽模式。
規則，這些對他而言並不重要，眼前的格局依舊像是夜總會的程度。
只是在面積上，十個最頂級的音樂會加起來也夠不上這裡的冰上一角。
也難怪當時那位地下大佬整自己和喝水一樣容易，恐怕海城的白道人物，也要對這裡的主人畢恭畢敬。
“如果有支付賬戶，借貸參賽的名額也是有的，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嗎？”面對天使小姐的好心提醒，秦濤的沉默就是最好回答。
“……”
“真被我說中了，哈，果然是個傻子，要錢不要命。”就連那位莫西幹大漢也忍不住狂笑，鬆開了攥住對方的手臂。
“瘋了，真是瘋了，別說他肯定打不過了，那可是古武圈大佬的弟子，就算能贏下這場，以那位爺的肚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小子可真倒黴。”
那表情就像是看著一副冰冷的屍體一樣，其他五大三寸或是目光精銳的競技者也冷眼旁觀，絲毫不介意對方聽見自己的評價。
“活該，誰讓他這麼囂張，起個這麼裝逼的名字，還秦皇！”
“你管人家呢，起什麼名是人家的自由，不過據我所知，上個敢這個叫的傻缺，好像已經嗝屁了有小半年了吧，哈哈。”
沒有教訓的必要，畢竟提供了對等的信息量，秦濤默默看了一眼這些面孔，身軀微微停頓了片刻。
修煉者可以擁有超出常人的本能，也既是俗稱的第六感。
而修行者，感官早就不作為鍛鍊的主體，就像是普通人呼吸的功能一樣，境界到了，自然心領神會。
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屬於勝者的氣息，就算是生氣，也幾乎所剩無幾了，地下世界的輝煌，果然是無數人的屍骨鋪墊而來的。
“五分鐘後，申請調去其他地方吧，我想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報名完畢後，競技場的全貌也呈現眼前，未來空間和羅馬競技場的完美融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