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錦衣長安->章節

第九十回 真嬌氣

熱門推薦: 宇宙級寵愛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我真不是魔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女配她天生好命 都市國術女神 劍仙三千萬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諸天新時代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白馬戍驚變,在軍中可以的壓制下,並沒有在市井中流傳開來,但是軍報中早已將此事傳遍烽燧。

徐翔理自然知道這件事。

他偏著頭望著韓長暮,一臉陰沉,雙眸中閃著忌憚的精光。

此人明顯不是軍中之人,不該知道軍報上寫了什麼,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鳳眼微眯,冷笑一聲:“原來你是突厥人的奸細。”

姚杳扶額。

這是什麼腦迴路啊,太清奇了也,簡直清奇的讓人無言以對啊。

韓長暮神情淡然,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徐戍官不必把兵不厭詐用在我的身上,若我是突厥人的奸細,是斷然不會到戍官這裡自投羅網的。”

徐翔理本來就是半真半假的詐一詐韓長暮,看到他這副篤定鎮靜的模樣,心裡天然就信了三分,仍抱有七分懷疑的冷笑:“韓長史既然否認自己是奸細,又是如何得知這種軍中隱秘的,莫非此事就是韓長史做下的。”

繞是韓長暮一向淡然,聽到這話,也是一臉氣結的絕望。

姚杳側目,緊緊抿唇忍笑。

氣死人不償命,這算是棋逢對手了吧。

韓長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聲音發悶,卻擲地有聲:“白馬戍出事當日,我們一行人正好投宿在驛站中,晨起就看見了掛在樹上的戍軍,而常樂縣出事那日,我們剛好路過。”

說完,他自己也愣住了,別說是徐翔理了,就是他自己也覺得,這些事情中,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徐翔理卻是臉帶戲謔,爽朗的哈哈大笑:“韓長史倒是坦誠。”他鳳眼微眯,寒光閃動:“韓長史有話直說就是,不必藏著掖著。”

韓長暮凝重點頭,繼續慢慢道:“常樂縣遇襲那日,有一隊薩寶商隊,往常樂縣方向去了,但我們趕到後,幫助譚縣丞善後時,卻沒發現這隊商隊。”他微微一頓,聲音變得有些急促:“這商隊裡有一個老者,一個姑娘,我們曾經與他二人乘坐同一艘樓船,發現他們二人行蹤鬼祟。”

徐翔理暗自嗤笑一聲。

行蹤鬼祟,他看韓長暮才更加鬼祟。

韓長暮不知道徐翔理的暗自腹誹,只自顧自的繼續道:“這兩個人,和這個薩寶商隊,用暮食的時候,也來了這裡,投宿在了酒肆中。”

“什麼。”徐翔理驚呼一聲,變了臉色,再坐不住了,突然站了起來。

雖然從言語描述中,韓長暮的嫌疑更大一些,但仔細想下來,其實是另有玄機的。

他雖然刻板,但心思縝密,沒有多做思量,便道:“韓長史的意思是,那薩寶的商隊是衝著第五烽來的。”

韓長暮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但有必要防患於未然。”

徐翔理明白,這種事情,沒有抓住個現行兒,誰也不能隨意下定論。

他沉聲道:“韓長史有什麼安排,直說吧。”

韓長暮笑了笑,言語間十分有分寸感:“安排是萬不敢當的,戍軍自由是由徐戍官調動,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帶來

了五個人,留下了四個在酒肆,看著薩寶一行人的動靜,至於我和我的婢女,聽憑徐戍官的吩咐。”

聽到韓長暮提及自己,一直低著頭當透明人的姚杳,忙抬起頭,茫然的看了看兩個人,分明是沒聽到他們剛才在說什麼,但還是一臉正色的點點頭。

徐翔理對韓長暮的識趣和有分寸相當滿意,這種情況下,還能守住本心,沒有越界半分,沒有藉機打探戍軍的編制,更沒有對戍軍的調動指手畫腳,他連連點頭,十分讚賞。

他雖只是個小小的校尉,無論是身份背景還是官階,都與韓王府的長史無法相提並論,但他並沒有妄自菲薄,畢竟第五烽的事情,他最清楚,他說話也最管用。

他原本是不能支使韓王府的長史做什麼的,但是韓長暮這樣說了,關乎第五烽的存亡,他也就從善如流了,沉凝片刻,不卑不亢道:“這樣,戍堡這邊,我會安排妥當,而酒肆那便,就有勞韓長史了。”

這話聽起來,顯然是將韓長暮視作了自己人。

韓長暮沒有推拒,轉頭對姚杳吩咐道:“你回酒肆看看,有沒有什麼動靜。”

姚杳回憶了一下來時的路,確定了從迷宮般的戍堡中走出去的方法。

隨後低低應了一聲,緩緩後退。

徐翔理忙道:“我讓戍軍跟著這位姑娘去吧。”

韓長暮愣了下,他覺得即便這戍堡中地形複雜,但憑姚杳的本事,還是可以無驚無險的走出去的。

但想到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若是誤闖了隱秘之地,橫生了不必要的枝節,也是麻煩。

他笑了笑:“也好。”

姚杳抿嘴,什麼叫體貼入微,看看人家徐翔理,再看看韓長暮。

想讓一個冰塊放下身段,學會憐香惜玉,難度不下於讓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暗自腹誹著,跟著一個身量不高,腳步卻十分輕盈靈巧的戍軍,飛快的走出了戍堡。

一出戍堡,迎面的黃沙吹得人睜不開眼,黑漆漆的夜裡,竟能看到風捲著黃沙塵土飛揚而過的痕跡。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風來的猝不及防,頃刻間將姚杳吹了個透心兒涼臉生疼,她忙將收起來的面衣重新裹好,察覺到旁邊有一道錯愕的目光,她轉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如常一笑:“風太大。”

那戍軍哽了一下,腦中飛過三個字,真嬌氣,與此同時的,那三個字從心裡寫到了臉上。

太尷尬了,他怎麼能笑話一個姑娘家嬌氣呢,他最終還是尷尬的,從善如流的點頭:“風是大。”

姚杳咧了咧嘴,沒說話。

她想,只要她不尷尬,別人就只會比她更尷尬。

剛走了幾步,尷尬的氣氛就很快被一個飛快奔來的人影給打破了。

那人跑動的極快,身形起落時,卻沒有帶起塵土。

慘淡的月色落下來,跟著那人遊走不定。

姚杳雙眼一眯,就著枯槁的月影,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同時聽到了戍堡上傳來腳步聲。

“等等”兩個字剛剛凝在

她的唇角,半空中就是一陣簌簌巨響。

寒光閃閃的箭矢扎在了地上,那人匆忙收住了腳步,收的太急,重重趴在了地上。

姚杳沒繃住,笑的前仰後合。

“他娘的,我差點被紮成狼牙棒,你居然還有心情笑我。”那人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和臉上的土,露出那張能讓大姑娘小媳婦瘋狂的臉,正是號稱半仙兒的顧辰。

姚杳快步上前,忍俊不禁:“你,還狼牙棒,就算扎滿了箭,你也頂多是只炸了毛兒的貓。”

顧辰嘁了一聲:“公子呢,薩寶他們不老實了,孟歲隔他們幾個人盯著,我來報個信兒。”

姚杳輕咦了一聲。

這些人也太心急了些吧,這個時候動手,有點早吧。

此時不過剛剛亥正,並不是人睡得正熟的時候,選在此時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極容易被人抓個正著。

她挑眉詫異道:“他們幹什麼了。”

顧辰眯著眼冷笑:“喂了馱馬,整理了行裝,像是要連夜趕路的模樣。”

姚杳算了下時間,薩寶一行人是酉正一刻來的,現下便著急忙慌的要走,的確是心中有鬼。

她轉頭客客氣氣的對戍軍道:“勞煩軍爺帶我們倆進戍堡,跟我家公子和徐戍官說明此事。”

徐翔理和韓長暮說事情的時候,是清了場的,這位戍軍雖然離得近,但也只聽到了隻言片語,聽得並不完整。

他點了點頭,帶著二人重新返回戍堡。

伊吾道十烽,皆挨著水源建造,第五烽也莫若如此。

烽臺以北便是一處寬約六七丈的澗溝,一眼清澈的泉水便在澗溝中流淌,一直向東延伸而去,可供往來的商隊旅人取水飲用。

這眼泉是進入莫賀延磧前,最後的一處取水之地,進入莫賀延磧後,水源便不容易尋到了。

若想安然無事的穿越莫賀延磧,必要在第五烽取一次水。

這眼泉被朝廷視若伊吾道上的命脈,挨著泉水修建了烽臺戍堡,人站在高高的戍堡上,泉水在眼前一覽無餘。

月色灰濛濛的,像是罩了一層薄紗,輕輕柔柔的灑落在水面上。

風急促的掠過水面,漣漪盪漾,水波粼粼,如同無數寒星墜落。

戍堡上有幾個黑漆漆的身影,握著腰間的刀,滿身寒意的走動,時不時的向下瞭望。

澗溝邊緣的暗影裡,趴著兩個人,緊緊貼服著地面,一動不動。

只有在戍軍走動時,這兩個人才飛快的攀爬幾下。

戍軍沉甸甸的腳步聲在靜謐的夜裡傳的極遠,一旦停下,這兩個人也隨之趴伏不動。

戍堡上傳來沒有刻意掩飾的人語,和著風聲,飄飄搖搖。

“亥正了,再有兩刻就要換崗了。”戍堡上有人凍得受不了了,跺了跺腳,哆哆嗦嗦道。

另一個人早凍得手足僵硬,連跺腳都跺不動了,抖著烏紫烏紫的嘴唇,連聲音都在打顫:“可不是麼,凍死人了,一會兒下去,可得好好喝兩口。”

相關推薦:我的學者綜合症老公[重生]巫師東晉北府一丘八演員沒有假期明末親軍錦衣衛豪門狂醫豪門醫聖我在聊齋養妖怪地鐵舊事吞噬星空之唯一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