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快要結束了!”
南方坐在書桌前,攤開雙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站起身來在房間裡活動筋骨。
別動隊、巡邏隊加起來,近百張的請柬一口氣寫完,還真是累人呢!剩下的,就是給親近的人的特製請柬了!
加油!南方朝天花板揮了揮拳頭,取出特製的超細筆刷,沾著銀色墨水開始繪製精美實用的魔紋。
給希伯雅的,是靈力增幅魔紋。南方輕抖手腕,穩穩地收筆。魔陣劃過一道銀光,在紙上閃耀著。撒萊的話……果然還是肉體防禦的增強比較靠譜。
南方一邊思考者一邊書寫請柬,終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將它們全部完成。
最後一張特製的卡片,當然是屬於艾蕾娜的。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希望艾蕾娜能夠原諒我就好了……那麼多年的友情,怎麼能因為一個男人說斷就斷呢?
南方拿起筆,小心翼翼地落下去:送呈艾蕾娜·霍格沃德。
寫完這幾個字之後,她便停了下來。南方不想要送給艾蕾娜一封格式化的請柬,於是寫道:本月的最後一個禮拜日,上午九點,將在我最重要的地方舉行婚禮。
如果是艾蕾娜的話,這種謎題不過是小菜一碟吧?南方甜甜地微笑著:我最重要的地方,她當然會想到是孤兒院吧?同時又是教堂——是舉行婚禮的絕佳地點呢!
“如果你能來的話、將是最棒的禮物。”南方笑聲唸叨著,帶著甜甜的微笑寫下最後一句話,華麗的英文花體字拖出長長的尾巴。
這樣子的話,兩個人一定可以和好吧?南方將繪製好的請柬抱在胸口,開心地倒在床上:接下來,只需要考慮給艾蕾娜畫什麼樣的魔紋就可以了。
這時,耳邊響起了不知為何聽上去有些沉重的敲門聲和斛黎的詢問:“小南,可以進來嗎?”
南方笑著拉開門,意外地看著門外另一個小小的身影:“啊、希伯雅你也來啦?是提前來送紅包的嗎?”
“小南!你怎麼還這麼篤悠悠的呀?”希伯雅就連生氣也保持著舞蹈之花的優雅,抬手捋了捋自己的栗色捲髮,蹙起眉頭,“還沒有聽說嗎?”
聽說?南方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睛。
希伯雅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抬手扶住自己的額頭,臉上顯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完全沉浸在幸福當中啊。南方姐姐,那個艾蕾娜不見了哦!”
南方一愣,隨即口中品嚐到一種苦澀,就彷彿不詳的預感具現了一般:“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希伯雅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抽出屬於自己的請柬塞進手提包裡,嘆了口氣:“誰知道呢?突然間就不見了,口信啊、便條啊,什麼都沒有留,東西也全搬走了,簡直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人間蒸發……南方忽然想到了什麼,話音都有些發抖:“就像白笑那樣?”
在白笑依靠吹笛人血統造成的大騷亂之後,除靈組在艾蕾娜的帶領下,幾乎將S市挖地三尺,卻連白笑的影子都找不到,彷彿這個人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就連以往的醫院記錄和戶籍檔案也不翼而飛。
參與了白笑事件的希伯雅沉重地點了點頭:“戶口、住房記錄、病歷——所有和她有關的資料,全部都不見了。”
“這樣的話,就不用找了。”南方站起身來,雙手握住希伯雅的肩膀,將她推到門外。
“可、可是——”
“我說了不用找了!”南方的大吼將希伯雅嚇懵了,呆呆地站在門口。
斛黎搖了搖頭,將希伯雅拉到客廳裡,低聲與她商量著些什麼。南方用足力氣將門狠狠摔上,“砰”的巨響將躺在桌子邊緣的請柬震落在地。
艾蕾娜這個大笨蛋!南方撿起請柬,抓住兩邊用力撕扯,卻由於畫上了魔紋的關係,不動用靈力的話,連她自己都無法撕開。
南方的手上亮起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頹然坐倒在厚厚的毛絨地毯上:還是天才駭客呢……哥哥這個已經死掉的人突然間出現在面前,難道艾蕾娜完全不覺得奇怪嗎?居然像個傻瓜一樣輕輕鬆鬆就被人拐走了!
南方將小心翼翼地抬起書桌的玻璃板,將請柬塞進去後,再重新蓋好。她撫摸著冰涼的玻璃,搖搖頭:“你能趕上我的婚禮的話,就好了。”
說完,她收起了軟弱的神色,對著鏡子用力揉了揉臉頰,扯出一個歪歪扭扭的滑稽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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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油哦!
南方拉開門,蹦蹦跳跳以一副精神百倍的模樣,帶著素描本回到了客廳內,舒舒服服地往沙發上一坐。
“沒事了?”斛黎在她身旁斜靠著沙發背,溫柔地詢問。
南方笑著點頭,鉛筆在素描本上迅速畫出教堂速寫,揚起大大的笑容:“我們來設計婚禮現場吧?廊柱、裝飾品、花臺之類的。”
斛黎應了一聲“好”,轉身越過她的肩膀,指著草圖與她熱切地討論起來。
即便如此,他眼底的那一絲擔憂也依舊隱藏不住:我的小南絕對不是這麼樂觀的人。艾蕾娜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就這樣不辭而別,她怎麼可能不在乎?恢復得那麼快……就意味著那些流毒般的陰暗情感,還埋在她心裡。
“不要太勉強哦。”斛黎抬起手,輕輕按了按南方的腦袋。
南方沒有說話,只是用力點了點頭。眼中剛剛泛起水光,就被她用力眨了兩下逼回了心裡。
不可以哭。南方手握著彩色鉛筆,迅速為草圖填充色彩,緊咬著嘴唇。
到時候,如果真的在最終戰場上才能與艾蕾娜再見,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想到這裡,她的手情不自禁用力過度,鉛筆頭“咔噠”一聲斷了下來。
“哎呀,糟糕。”南方咕噥了一聲,換了一支筆,重新與斛黎討論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