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他們道歉。”小六語氣冰冷,不耐煩地說?
沈知文篤定小六區區一個下人,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因此雖然很害怕,但還是高傲地昂著頭。
下一刻,冰涼的匕首輕輕刮在他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蔓延開來。
沈知文難以置信地看著小六,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看什麼看?你要是再瞪著我,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眼睛給挖了?”小六給沈知文服用瞭解藥,接著問道。
而郭氏和沈定松見沈知文遭罪了,又是心急,又是憤怒,但卻不敢上前護著沈知文
“我命令你住手,你聽到沒有?”郭氏像個瘋子一般地咆哮。
沈知文服用解藥後,咳嗽了兩聲,發現自己的喉嚨終於能發出聲音了。
“你道不道歉?你要是再磨磨蹭蹭,我直接在你另一側臉上也刮一刀?”小六明顯不耐煩了。
郭氏立刻看向像木頭人一般站著的沈秋生一家,大聲斥責道,“你們一個兩個還站在那裡幹嘛?你們還不快把這個瘋子給治住?”
雖然郭氏的聲音很嘹亮,但卻沒有人回覆她。
鋒利的匕首發出幽冷的光芒,看起來格外滲人。
臉上清晰的疼痛感在提醒著沈知文,若是自己不答應對方的話,對方絕對會在他另一張臉上動刀子。
想著男子漢能屈能伸,不過是道個歉而已嘛,因此沈知文準備過去跟沈秋生一家道歉。
沒想到,小六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我猜,他們一家其實也不稀罕你的道歉,所以這所謂的道歉還是免了吧。”
沈知文不明白小六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哪知道。小六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同墜入冰窟一般。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有來有往。或許你們覺得,你們說的‘賠錢貨’不過就是一句口頭罵而已。但是,我不這樣想。”
“沈知文,我現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我保證不再為難你。”
聽到小六這麼一說,沈小荷突然露出了一絲怪異的微笑。
再怎麼樣,她和小六也相處了老長一段時間,所以這主僕之間的小默契,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而沈小蘭見沈小荷突然笑得這麼怪,於是忙問其究竟。
“我若是說出來,你肯定會覺得沒意思了。你就認真看吧,保證小六不會讓你失望的。”沈小荷的話神神秘秘。
果然,小六繼續說道:“沈知文,我現在給你兩道選擇題。第一,對著你奶奶喊三聲賠錢貨。第二,對著你女人的肚子喊三聲賠錢貨。兩種選擇,雖然你挑。”
郭氏聽完小六的話後,險些再度暈厥過去,她怎麼也想不到,沈小荷身邊竟然會有這麼邪惡的狗奴才。
“沈小荷,你不管管你的人嗎?”郭氏咆哮了起來。
“他不是我的人,他是炎公子的人,我管不了。”沈小荷雲淡風輕地說。
“你……我知道的,不管你說什麼,他都會無條件聽從,你現在立刻叫他把知文給我放了。”郭氏的眼中迸發出惱恨的火花。
“不好意思,這人性子有點犟,我說不動。”沈小荷繼續說道。
此時的沈知文一動不動,因為那把匕首此刻零間隙地貼在他的臉上,彷彿刀鋒只要微微一側,便能輕易劃破他那白皙的皮膚。
“想好沒有,你準備做什麼選擇?”小六問道。
郭氏見說不動沈小荷,於是又立馬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沈秋生。
但沈秋生接收到她的眼神後,依然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沈知文,我數三下,如果你還不作出選擇,就別怪我這匕首不長眼睛。一……二……”
“選我吧。”郭氏無奈地喊道。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月琴,也不知道月琴肚子裡懷的是男是女,但是看到沈知文這麼痛苦,她還是有些不忍。
“行吧,沈知文,你不用糾結了,你奶奶已經替你做出了選擇。你現在大聲對她喊三聲賠錢貨,我就立刻放了你。”小六戲謔一笑。
而沈小蘭看到郭氏那痛苦的表情後,不由得說道,“不就喊三聲賠錢貨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從小一直被罵到大,不也沒缺胳膊斷腿嗎?”
擔心小六的匕首會無情地刮在自己臉上,沈知文無奈地搖了搖頭。準備開口罵郭氏幾句。
但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沈定松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沈知文知道沈定松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只能愧疚地看向月琴,然後閉著眼睛朝她的肚子喊了三聲賠錢貨。
小六說到做到,沈知文說完這三句話後,他立刻把匕首收回來。
“你要是早這麼配合,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真是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要見了血才老實。”
沈知文像個小孩一樣,趴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他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能,像個窩囊廢一般沒用。
月琴臉色蒼白,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緊緊地捂著肚子。
雖然她一開始對沈知文的接觸是有目的的,但後邊也是真心想和他一起過日子。
但沒想到,她所期盼的日子卻變得這麼一塌糊塗,簡直就是個笑話。
而郭氏看向沈知文的目光卻充滿讚許,畢竟她先前讓沈知文選擇罵自己,是違心之話。
然而,最終她的兒子孫子還是顧著她,所以她心裡還是有些許欣慰。果然,這兒子孫子到底沒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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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生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便帶著周氏等人離開。
自此,他算是徹底和郭氏與沈定松畫下了句號。往後餘生,再無糾葛。至於沈秋生一家以後的結果如何,他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