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蘭回來就住在劉氏的屋,母女兩個有個伴,倒也不覺得太難捱,自回來,她就像變了一個人,或許是受打擊太大,整個人都是蔫的,也不找子秋的茬了,倒是讓人松了一口氣。
子秋他們出去,孩子就放在了張氏那裡,葉子秋跟葉正良一起回了葉家,這麼一上午沒在家,雖是留了奶,但孩子還是餓的直哭。
子秋心疼的抱過來,小孩子香香軟軟的,還不懂什麼,但聞到娘的味道,拱了拱小身子倒是不哭了,開始找糧食。
葉子秋忙給孩子喂了奶,這才把孩子哄睡著。
“娘,辛苦你了,我先回家去了。”
這會兒天色還早,張氏便留她,“在家多呆一會兒吧!”
張氏也有話想跟葉子秋說。
關於齊蘭的事,剛才已經跟張氏說了,這樣的大事,早晚村裡人都要知道,也沒必要瞞著。
張氏有些唏噓,卻更是擔憂自家的閨女。
“秋兒,要不跟你婆婆說一聲,你回孃家來住吧!反正天賜不在家,你還得帶孩子,也顧不上那些。”
張氏心裡不願女兒跟齊蘭多交往,不說她和離的問題,和離不算事,但齊蘭的性子,張氏怕子秋吃虧。
在齊家,葉子秋是外人,萬一劉氏向著自己閨女,給子秋虧吃咋辦?
誰的閨女誰心疼。
葉子秋笑笑,“娘,不用了,我現在搬回孃家來,顯得我不待見大姐一樣,要是處不來再說。”
說了一會兒,葉子秋抱著孩子回家了。
齊蘭在炕上躺著,劉氏聽到門聲忙迎出來,半天沒看到大孫女了,劉氏可是想著呢!
看著粉雕玉琢的孩子,劉氏嘆了口氣,都這麼大了,齊天賜也沒有回來了一趟。
最近也沒有再收到來信了,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什麼時候能回來。
雖然子秋不說,但上次的事,子秋的心情她哪能不知道,兒子也真是不懂事,竟然會不給子秋來信...
而此時,被念著的齊天賜重重打了個噴嚏。
一邊的柳靜嫻見此便道:“天賜,你這是著涼了?我叫人給你準備薑湯去去寒。”
說著,人就往外走,齊天賜沒有出聲拒絕,只是在她出去了之後,直接把門插上了。
柳靜嫻沒事就來看他,一回兩回就罷了,這樣天天往他這跑,外面都傳著他們是一對了,說他要去給柳將軍做乘龍快婿,他怎麼能高興的起來,他可是有媳婦的人,哦,還有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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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都沒收到家裡的來信了。
屋外,柳靜嫻去而復返,推門時卻發現推不開了,眉頭一擰,嘴就撅了起來,大力敲門,“齊天賜,齊天賜,開門。齊天賜開門!”
這樣明目張膽的樣子,讓齊天賜很苦惱,如果不是柳將軍的女兒,他真想一巴掌把她拍死,但柳將軍待他有恩,他沒辦法。
但他卻是一直跟她保持距離,絕不越雷池一步。
齊天賜決定,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他不會開門的。
躺在床邊,齊天賜看起子秋從來寫給他的家書,唇角一直掛著笑容,想了想,來到桌案邊上,提起笑,寫了一封裝進了信封裡。
柳靜嫻敲的累了,恨恨的走了,反正時間多的是,爹爹說了,一時半會兒哪也不去,而齊天賜,爹爹有意提拔他,更加不會放他離開。
哼,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柳靜嫻走了,齊天賜才松了一口氣,開門出去,找到送信的小兵,把信遞給他。
“一會兒幫我送出去。”
齊天賜想了想了又道:“最近都沒有我的信件嗎?”會不會是遺漏了?
而送信小兵則更是有些奇怪,“大人,不是前些天剛收到一封?咱們這地兒偏遠,送信費勁一些,不會這麼快。”
距離上次收信,齊天賜算了算,已經好久的時間了,前些天,從何而來?
“你說我前些天有信?我怎麼沒看到。”
什麼?
送信的小兵愣住了,接下來卻是咬了咬唇,眼神開始閃爍。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他實在沒有勇氣說出來這事。
不過,想這樣矇混過關顯然不行,齊天賜發現他說謊,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怎麼回事?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採取點手段?”
齊天賜的手段小兵太知道了,劉天賜被稱為冷麵閻王,可不是白叫的。他對手下訓的小兵可真是毫不留情,犯錯誤的懲罰更是重,他可不想因為這事受罰。
“我,我說。”
齊天賜不出聲,盯著他看。
小兵咽了口唾沫,“之前有一封大人的信件,被柳小姐拿去了。”
柳靜嫻?
“她拿我信幹什麼?”
“小的不知道,她說她幫忙給你送來,我就想著,她是想趁機看看大人,沒想到她會不給大人...”
他要是早知道這事,也不會給柳小姐啊,現在,閻王肯定恨上他了,以後自己的小命...
小兵一臉視死如歸,任命的樣子。
齊天賜卻是根本沒理他,直接去找柳靜嫻了。
聽到外面齊天賜喊她的聲音,本在生氣的柳靜嫻,眼神一下子亮了,她就知道,齊天賜不會不理她的。
怎麼樣,現在她走了,還不是自己找過來。
這男人就是讓人看不透!
柳靜嫻故意板著一張臉,“進來吧!”
齊天賜並不想進屋,但為了自己的信,只得硬著頭皮開了門。
“你找我?”柳靜嫻淡淡道,但眼裡卻是掩不住的興奮。
不過,接下來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齊天賜只是站在那,道:“我的信呢?”
“信?什麼信?”
柳靜嫻心咯噔一下子,她早就把這事忘了,也以為他不會發現的,現在,她要怎麼說?
對於柳靜嫻的否認,齊天賜自然是不信的。
“我的家書,不是你拿了?還給我。”
雖然他很想發火,還是耐著性子,伸手討要,但柳靜嫻卻是沒法給他家書了,因為早就被她給燒掉了。
“我,我...”
她想說沒拿,但想一想,他能來肯定是查明白了。
“我給你了啊。”
“給我了?”
齊天賜不認為自己記性會差到記不住家書。
“是啊,給你了,你沒在,我就放在你桌子上了,我怎麼知道哪去了。”
柳靜嫻極力辯解,但卻顯得很蒼白,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自己都沒力氣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