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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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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王香芹之前就已經從朱母口中聽到了事情原委, 這要是擱在上輩子的早些年, 她興許不是那麼相信這種迷信的事情。偏生,她兩輩子都碰上了系統, 還經歷過了穿越這種更加玄幻的事情, 再加上先前劉神仙已經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弄得王香芹都不得不信了。

顧不上喊已經走遠了的寧氏, 王香芹只問朱母,情況如何。

朱母未語先嘆息,她原先還抱了希望, 想著寧氏往日裡沒少孝敬劉神仙, 興許真能劉神仙嘴裡挖出一點兒額外的訊息來,哪知……

然而,事實上,寧氏的確得到了某些訊息, 可她並不打算公佈,反正摻合和不摻合, 都於事無補, 她幹嘛非要湊上去送人頭呢?

寧氏躲開了,朱母和王香芹也再度回到了堂屋裡,彼時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只是誰也沒有心情做飯, 幸好如今天氣冷了,中午剩下的飯菜被端上了桌,還有一盆子饅頭, 可惜除了六郎之外,沒人吃的下去。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朱母先開了口,說的倒不是什麼解決辦法,而是將寧氏方才告訴她的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王家,王舉人……

這個答案其實是在朱家人的意料之中的,說白了,他們就是普通的鄉下人家,哪怕因為貢豬的緣故跟縣衙門打過交道,但想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因為一個貢豬牌匾就沾沾自喜,特地跑去開罪那些得罪不起的人。至於會不會存在競爭對手,可能性也不大,就算有,只要他們保質保量的上繳貢豬,也不可能攤上事兒。

思來想去,王家大概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讓王香芹感動的是,朱家人並沒有因此遷怒到她身上,大概也是明白她跟娘家人的關係已經差到了極點,再說遷怒也毫無意義。再一個……

朱母想起了早先寧氏同她逼逼的話,遲疑的看向王香芹:“你知道你妹妹幾個月前發生的事兒嗎?就是跟她夫家鬧的那事兒。”

“要休了她?”王香芹驚訝的挑眉道,“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可那也是年前的事兒了吧?再說孫家不是早就後悔了嗎?他們得罪不起王舉人的。”

“那是之前了,後來又發生了事兒。是你妹妹想自請下堂回孃家另行改嫁去,可她夫家不同意,說啥都不同意,最後這事兒就沒了音訊。”

王香芹還真沒聽說過這事兒,仔細回憶了一番後,她到底還是搖了搖頭:“這事兒我不知道。可這事兒跟咱們眼下碰到的麻煩有關嗎?”

當然是有關又無關啊!

朱母張了張嘴,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到底還是叫她咽了回去,只敷衍道:“也沒啥,我就是臨時想起來了。”

王香芹不覺得這事兒會跟王香椿有什麼關係,既然朱母說沒啥,她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只是這麼一來,她就更犯愁了。

家裡人又商量了一番,可惜誰也提不出有建設性的意見,最終只是匆匆結束會議,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填飽了肚子後,就各自洗漱歇下了。

想也知道,今夜有好些人睡不著了。

其中就包括了朱父朱母。

尤其是朱母,在關門熄燈後,她嘆著氣壓低聲音同朱父道:“你說王家真的是因為氣不過才打算報復咱們家的?”

“要不然呢?”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黑暗中,朱母搖了搖頭,再度舊話重提,說起了王香椿自請下堂那個事兒。

試想想,王香椿其實對整個王家來說,沒啥太大意義的。簡單地說,王家有她沒她都一個樣兒。當然,要是王香椿真的被夫家休棄了,回了孃家也能再度改嫁,對王家來說,能多一門親戚總歸不是什麼壞事,就是沒啥見得著的好處。

可王香芹就完全不同了,她那一手養豬的好本事,誰看了不眼紅?

“你是說,王家是想逼著咱們拿出養豬的訣竅?”朱父有點兒懵。

“那可不一定,說不準兒他們就是故意想弄得咱們家離心。你想啊,劉神仙說了,咱們就要大禍臨頭了,還有可能有牢獄之災。那還能是咋回事兒?王家肯定是想把四郎抓進去,讓咱們恨上四郎媳婦,休了她出氣。到時候,她一個棄婦能上哪兒去?還不得回孃家?就算棄婦改嫁不容易,可要是王家壓根就沒打算讓她改嫁呢?王舉人自個兒不可能去養豬,那要是出錢買地蓋豬舍,讓四郎媳婦養呢?”

朱母越說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問題在於,就算她自認為猜到了真相,眼下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法子。

她當然可以不遷怒王香芹,可接下來呢?等著王家繼續發難?還是到時候眼睜睜的看著四郎被他們耍手段坑進牢房裡?

越想越犯愁,朱母幾乎是睜眼到天亮。

……

次日,老朱家的人尚未起身,相距不遠的寧氏已經麻溜的完成了洗漱,還打包了好幾個包袱,一面讓朱二郎幫忙搬東西,一面招呼灶臺:“你先去村學那頭,回頭直接上你外祖父家裡去,聽見了沒?”

灶臺用小胖爪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寧氏見他這副模樣,又提高了音量再次叮囑了一遍,這回灶臺才總算有了反應,蔫巴巴的答應了一聲,摸了摸兜裡還溫熱的煮雞蛋,邊打哈欠邊往村學去了。

等灶臺一走,寧氏就忙不迭的催促朱二郎趕緊走。他們倒是沒趕驢車,畢竟那玩意兒動靜太大了,寧氏要的是悄無聲息的跑路,而不是鑼鼓喧天的昭告天下。

幸好,她孃家離她家也不是很遠。就在一個村子嘛,能離得有多遠?她自個兒扶著腰走在前頭,朱二郎身後背了個巨大的竹簍子,肩上挑著扁擔,寧氏收拾的東西都被他放到了扁擔兩邊的籮筐子裡。

大概一刻鍾後,他倆就到了寧家院門外。

寧家上下一片寂靜,寧氏都不用費心猜,就敢肯定她娘家人一準兒都在屋裡睡大頭覺呢。她從小就沒少聽她爹唸叨,什麼今個兒下雨不如回屋睡覺,什麼日頭太曬應該歇個午覺,甚至還有什麼春困夏倦秋乏冬眠……

反正幹啥都不如悶頭睡大覺!

朱二郎其實也猜到了,畢竟他跟寧氏成親都十年了,跟老丈人家又是一個村子待著的,咋可能不清楚寧家人的德行呢?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喊人時,寧氏已經上了院壩,擺手讓他先走,自己抬手就啪啪啪的大力拍門:“開門!別睡了!趕緊給我開門!”

換個人拍一陣子也就算了,可寧氏才不管,硬是拍到寧家人過來開門。

寧冬生打著哈欠開了門:“咋這麼早啊?喲,你這是被二郎趕出來了?”最後那話,竟是洋溢著一種很明顯的幸災樂禍。

“我把他趕出去還差不多!”寧氏氣勢洶洶的推開她哥進了門,又使喚她哥把東西都弄到她出嫁前那屋子去,還叮囑道,“記得打掃乾淨了,我晚上住這兒!”

這下,寧冬生急了:“啥意思?那天殺的朱二郎真的把你趕出來了?我可去他娘的!你等著,看我不把他打趴下!”

“你要是再不立馬幹活,我就把你打趴下!!”

寧氏成功的鬧醒了她孃家所有人,隨後噼裡啪啦一陣說道,將事情講了個大概,最後總結道:“反正我要在這兒住下,一直住到我生完孩子出月子!”

她娘家人面面相覷,一副既不敢怒更不敢言的慫樣兒,最終還是寧大河拍板道:“成,咋樣都成,你住吧,讓你娘中午多燒幾個好菜。”

安撫好了狂躁的寧氏後,寧大河又打發他媳婦去收拾屋子,完了才對兒子道:“老朱家要倒大黴了?啥意思啊?王家幹的?那王家還出了個舉人呢,咋這麼小鼻子小眼睛的上不得檯面啊?我還以為只有鄉下人才會死盯著那門養豬手藝呢!”

“那可不,朱家養的豬味道多好呢!城裡人咋了?城裡人就不吃肉了?王家那麼有錢,還不得頓頓吃肉?換我我也惦記,味道那麼好。”

“呵呵……”寧大河冷笑兩聲,“去,跑一趟,找你二叔去,讓他中午來家吃飯,再打兩斤酒來。還愣著幹啥?去啊!!”

當天中午,寧大河、二河兩兄弟就湊在一起說了這個事兒。

儘管寧氏也說了,劉神仙讓她避著點兒,只要不主動摻合進去就肯定出不了事兒。可寧大河還是怕,他跟老朱家是姻親,可架不住他閨女也是老朱家的人。分家咋了?分家了就不是一家人了?還真別說,所謂的分家就是,好處你撈不著,出了事兒大家就是一根繩子上螞蚱,一個都跑不了,吃不了也讓你兜著走!

哥倆湊一起邊吃邊喝邊聊得熱乎起勁兒。

巧合的是,他倆說到最後,竟是跟朱母的想法不謀而合。

王家啊,那是出了個舉人老爺的大戶人家,當然擱在那些個真正的豪門大戶眼裡屁都不是,可起碼在他們這個縣裡,那是數得著的富戶。

這樣的人家,要說不撈好處單單就圖一個出氣,誰信?

有利可圖,那自然是啥事兒都幹得出來。沒有賺頭,就為了出氣,費時費勁兒的,也太不值當了。

再聯想到寧氏轉述的劉神仙那番話,寧大河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照我看,王舉人就是看上了貢豬的牌匾,只要朱家讓了牌匾,再把王家大閨女休了,這事兒就作罷了。沒聽劉神仙說嘛,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朱家人願意配合,就啥事兒沒有。”

“大哥你說的有道理。可為啥劉神仙說咱們家大丫頭不能摻合進去呢?”

“這個嘛……她不是跟王家大閨女交情好嗎?你還記得不?就去年秋收剛結束那會兒,老朱家要分家,她不就是尋死膩活的不答應嗎?”寧大河越說越覺得在理,他閨女他還不清楚?要不是王香芹能讓她賺錢,她會這麼死抓著不放?換句話說,要不是劉神仙有言在先,他閨女能捨得放棄這麼一尊財神奶奶。

寧大河並不知道,他閨女的財神奶奶啊,已經墮落成了豬精奶奶。

不過,那並不重要。就算發財再重要,寧氏還是很惜命的,想想也是,命要是沒了,有再多的錢又有啥用呢?

堂屋這邊,他們哥倆是越聊越高興,尤其是在確定了王家人是圖財而非害命後,就更沒煩惱了。他們堅信,面對牢獄之災,朱家人一定會將貢豬牌匾並王香芹本人送出去的,命啊,命肯定比一切都來得重要不是嗎?既然如此,朱家沒了危險,就更不會牽連到他們寧家身上了,原本唯一的一個不確定因素寧氏,這不也老老實實的躲回孃家了嗎?

那還有啥好愁?

不如快落的喝酒,完了美美的睡上一覺!

反正等寧氏並她娘倆人將她未出嫁時住的那屋收拾出來,並將她帶來的行李都收拾好時,堂屋裡那倆已經喝高了。

可就算是醉倒了,依舊不妨礙這倆吹牛。

“大哥我跟你說啊!這錢真不好掙呢!你看先前,我還以為我家大丫頭跟著你家大丫頭,好歹也能賺些錢回家,還能漲點兒本事,誰知道那小飯館說關門就關門了。唉,我愁啊,我這不是一愁就想了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啥法子?”

“前陣子不是好些人家辦喜酒嗎?我就去喝了,完了我就假裝喝醉,扒了那老朱家豬舍那院牆。哎喲,我說那老朱家也是敗家子,豬舍啊!院牆啊!砌得那麼牢靠幹啥?我真的是費了老大的勁兒,好不容易才扒倒了半面牆。”

“你扒人家牆幹啥?”

“賠錢啊!我說我沒錢,我說我把閨女賠給他們,做工抵債……對對,那你說,王家要是報復朱家,跟我閨女沒啥關係吧?”

“跟我閨女都沒關係,跟你閨女有啥關係?好好學,認真學,回頭你家也可以養豬了,記得招個上門女婿啊,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給夏娘招個上門女婿!夏娘多聰明呢,又勤快又能掙錢的。冬生……冬生他太蠢了,你說我當初咋就沒給他隨便許個人家嫁出去呢?”

寧氏和她娘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倆醉鬼你一言我一語,最開始談興是真不錯啊,不過最後還是經不起酒勁,噗通一聲趴下了。

“所以,堂妹她去豬舍幹活是我二叔故意搞事?!”

後知後覺的,寧氏才聯想到先前的事兒。

這早先她不是故意躲著王香芹嗎?加上她懷著身孕,這天氣又越來越冷了,就有意識的避開豬舍那頭。所以,她只知道她堂妹去豬舍幹活了,連寧二河扒了人家的牆都不知道,更別提背後的那些事兒了。

再一想,寧氏也醉了。

王香芹啊!她給豬舍招員工是很講究的,除了自身條件方方面面都要達標外,還要看祖上有沒有犯事,刨根究底的,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給問清楚了,最後才會決定要不要這人。也正是因為王香芹的要求太高太高了,以至於她哪怕給出了極高的工錢,到目前為止,豬舍的員工仍然不多,且絕大多數還是朱家的族親。

嘖嘖,弄了半天,正常應聘的人進不去,倒是她二叔這麼一搞騷操作,輕輕鬆鬆的就把人給送進去了?

就算是做工抵債好了,就一堵泥牆能值當幾個錢?豬舍員工的工錢高著呢,哪怕算上王香芹那個前三個月工錢比較少,後面加錢的規矩,那頭一個月的工錢也夠還債了。然而,這事兒明顯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她堂妹依舊還在豬舍裡做事,也就是說……

說好的做工抵債,弄到後面就變成正式員工了?

寧氏:…………

豬啊,哪怕它成了精,果然還是不聰明。

對於寧氏而言,最最憋屈的是什麼呢?就是甭管去年溫氏賣病雞,還是王香芹是豬精奶奶,再就是眼下寧二河這個騷操作,她都不能去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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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好氣哦!!

全是能耐人,她一個都惹不起!!

莫名把自己氣了個倒仰的寧氏,轉身就回屋了,才不管這倆醉鬼如何。寧母瞅了瞅那倆趴在桌上邊打呼邊喝酒,桌上下酒的菜幾乎沒咋動過,想了想,她喚了孫子過來,祖孫倆高高興興的揀好吃的菜,吃了個肚兒圓。

**

秀水村裡,處處都顯得平靜祥和,偶爾有人走進走出,也是忙著準備過年的事情。

然而,在遠處的縣城裡,一場風波正在醞釀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出事。

待又一日過後,好些個莊稼漢子打扮的人結伴進了縣城裡,看他們的言行舉止,完全是鄉下人進城的模樣,但出乎意外的是,他們卻逢人就打聽縣衙門在哪兒。

這年頭的人,都是極為怕官的,若不是有避不開的原因,哪個願意主動跟縣衙門打交道?當然,那些個鄉紳富戶是例外,可看看眼前這些人,哪個不是穿著補丁累補丁的衣裳?手指關節粗大,指甲裡滿是泥,除了滿面塵霜外,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悲傷難耐氣憤交加的神情,有些還有著明顯的絕望,以及面對陌生縣城的手足無措。

這還能不是有著驚天冤情?!

縣城裡是沒有農忙農閒之分,不過哪個地方都少不了愛湊熱鬧的閒漢。

當下,就有人湊了上去,拍著胸口保證領他們去縣衙門。

最後那好心人不單主動領著他們去了縣衙門,還指點他們如何告狀,最好是能找個狀師什麼的,不過縣太爺仁慈,考慮到很多人目不識丁,也不一定出得起錢請狀師,所以允許縣衙門裡的文書幫忙理清情況。

又是一番折騰後,訊息被送到了衙門裡。

與此同時,那些來縣衙門告狀的莊稼漢子都紛紛盤腿坐在了衙門門口,抹著眼淚的,氣憤難耐的,還有就是被看熱鬧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忍不住將滿腹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鄉下地頭的憨厚漢子,多半都不擅長言辭。不過能看得出來,過來的這些人已經算是莊稼人裡頭比較能說的了,起碼經過一番問答後,事情的大概就已經說的挺清楚了。

讓圍觀人們頗感驚訝的是,他們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家族出來的人,再不濟也該是一個村子的。誰知,這些人居然是挨得比較近的幾個村子湊出來找縣太爺伸冤訴苦討公道的。

“我是石門鎮柳泉村的,咱們村啊,所有人家都養了豬,好多的豬啊!可、可是全完了,完了啊!”

“誰不是呢?我家是丁西村的,全家把所有的錢都砸在了蓋豬舍捉豬崽上,連莊稼地都分出一半來種苜蓿草,今年秋收的收成只夠來年的口糧!可豬呢?瞧著是比原先養的豬胖乎一些,精神一些,可那有啥用啊?你們說說,有啥用呢?”

“你這還是好的,我家還跟親家借了一筆錢捉豬崽,本來想著年底賣了豬,連本帶利還清了,還能有結餘,誰知道、誰知道……”

“那也比我家好。我家養了十頭豬啊!足足十頭啊!!前頭開春那會兒,朱家那媳婦開的小飯館賣燜肉賣得多紅火,就有開酒樓的找上我們村,說有多少要多少,還跟我們全村簽了契約,付了定金的啊!這下完了,交不出豬來,咱們拿什麼交?拿命嗎?”

“一整年的心血啊!全毀了啊!”

“天殺的朱家人,可把咱們禍害得不輕!”

很快,訊息也一一遞到了後衙門,縣太爺在瞭解了事情的原委後,驚怒交加。

“什麼?那些人是為了養豬一事來的?依著朱四郎說的養豬法子養出來的豬都不對?可是問清楚了?是全都不對?”

“問清楚,來的是哪個村子的人……什麼?好幾個村子?趕緊派人去其他村子莊子打聽打聽,看這只是特例,還是所有養豬的人家都如此。”

“派衙役去石門鎮秀水村,讓朱四郎立刻來見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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