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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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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芷的左肩直到三月份回暖的的時候才算是徹底的拆了固定的夾板。雖然有王太太平日裡的悉心照料和時常的按摩,但是由於長時間自身的不活動經絡的血氣不通,所以整個肌肉有些萎縮。與右邊的胳膊比起來,確實細瘦了不少。

最重要的事情,何念芷六月份就要畢業了,自己的畢業作品因為受傷的手耽擱了倒是不少。右手臂雖然沒有脫臼,但是大片的淤青使得她很長時間不能拿起畫筆來。在養傷的這段期間內,學校的教授也給予了很大的幫助。但是,畢業作品是必須按時完成的。為此老師還專門找她進行了談話。念芷也向他保證,一定會盡力的完成作品不影響畢業。教授也鼓勵她盡力而為,否則就真的會延遲一年畢業。張伯羽也來了書信,希望念芷畢業回國參加他和蘇琴章的婚禮。為了不讓伯羽擔心,念芷在回信中也沒有提起遭遇雪崩的事情

養傷的這段期間,念芷為了打發時間倒是看了不少書,希望自己能夠靜下心來。三月份快要結束時念芷搬回了自己的住處。王太太自是沒有辦法,一日是必要過來一次的。

回來的那一天,念芷發現門房信箱有一封信件。一看竟是一個星期前就送來的。因為自己一直住在王太太處所以一直被放在這裡。因前幾日下了一場小雨,想必受了所以潮皺皺巴巴的。

沈憐南的來信。自從她走了之後,念芷時常想起她,會為她擔心。不知道她回國之後,她的那位心上人的太太是否為難過她?她是否見到了她那位董先生?

念芷你好!我現在坐在家裡的窗邊給你寫的這封信,外面的夜色也漸漸的重了。

剛剛過完新年,外面鞭炮的聲響還是震耳欲聾。這無邊的歡樂要持續到過完燈節了,讓我的孤寂無處可藏。

他已經去了,大年初三的晚上就走了。一個星期前的事情了。其實我好像不是不能接受他的不在,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在記憶裡與他相見。剛踏上這條回國的路時,我就知道她會來找我的。我剛剛到了上海的碼頭就被他們幫會的人控制了,其實我是有心裡準備的。如果她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她的。不找她我又怎麼能見到董先生呢!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對我說,她痴傻般的刺激他,甚至還與各種男*往,想要逼得他發怒。可是沒有辦法,董先生從來就不生氣。後來董先生病了,她有時候恨不得他直接死了算了。可愛一個人多麼容易,恨一個有多麼的不易,這中間的轉換哪有那樣的簡單與說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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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樣虛弱的董先生讓她心灰意冷,她竟然同意由我來照顧他。我陪了他三個月,他還是走了。我想他很滿足,我也很滿足。雖然我們之間隔了那麼長的時間,負重著世俗的枷鎖。可是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沒有被日復一日的生活消磨。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他生命到了盡頭,我彷彿也陪著他經歷了一次重生。我要感謝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最後的放手我也許不會學會放下。即使我們沒有被許多人愛,我們依舊要學會慈悲。

念芷,我為我自己感到愉快。因為我好像不再是待在法國的那個日日抱怨消沉的沈憐南,而是一個更加渴望生命無限頑強的沈憐南了。因為我要把董的那份生命給活出來,這也是我答應他的。我就要回家了,父母那邊我還沒有回去過,很是對不起他們。 然後我想在家鄉的小鎮找一份工作,也是我應該為家裡做點貢獻的時候了。

我心中的有著說不出的滋味。本不想同任何人講起,可又覺得這個任何人不能把你包含在內。你是幫助我回國的人,也是我心中的秘密唯一的知情人。從此我要同往日告別了,你是我唯一能夠分享此時感受的人了。

願你在遠方快樂!

不知是什麼原因,念芷將這封信反反覆覆看了許多遍。何念芷沒有料到世事竟是這樣的變幻翻轉。她曾想過沈憐南回國後一定會同那位董太太周璇搏鬥,沒想到這個董太太卻是就這樣成全了他們兩人的最後相守。也許這個威風凜凜的女人的內心也是柔軟的,也曾心冷心寒過,到了最後也是想明白,想通透了。也是一位傳奇般的女人,幫會出身的她竟然會喜歡上一個教書先生,可以說是一段奇遇。

念芷不由得又想到,如果這個女人出身在一個世代讀書的家庭也許就會大不相同。也許她就會安穩的過這一生,和一位門當戶對的男子結合相夫教子;也許她內心中就是喜歡與自己不一樣的人,那時候她又會大膽地喜歡上一位鐵血英雄。世間不總是有一些傳奇人物嗎?

這個女人最後會成全自己愛的人,實在是難得。如果當初父親也能夠成全,是不是這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的大腦中盡是血染的顏色。徐叔叔*迸裂,眼神空洞的平靜,還有母親腦袋被子彈穿孔而過臉上依舊微笑的安然。

那日的春光是那樣的好,徐叔叔陪著母親和我一起去郊外的公園遊玩。那天父親是有重要的會議要開的,但他還是派了自己的侍從官徐叔叔帶我去公園。

父親有很多的妻妾,很多的孩子。母親就是父親四十歲那年娶的七姨太,我是父親最小的女兒。父親雖然很疼我那些哥哥姐姐,甚至還有比我年齡小的弟弟,但父親說我最是像他的性子,所以也是尤其的疼愛。

難得全家能夠等到他回來吃一次團圓飯,大家總是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我總是可以一把抱住父親的腿撒個嬌的。父親也總是會低頭刮我的鼻子,笑道:“小九兒是不是又長高,變得淘氣了。”我很是不服氣,冷哼一聲:“定是伯羽同他父親去軍中練槍時見您又告我狀了!”

父親搖搖頭走到居中的位置坐下,向我呵呵的笑道:“伯羽那孩子才不會同我講這些的,只是我見那孩子手上有牙印子就想著肯定是你這丫頭。”說著笑著拿起手指遠遠地點點我。

父親笑的時候,那嘴唇上方濃密的短鬚也會微微的舒展開來很是和煦的樣子,同平日裡不大一樣的。所以大夥都跟著笑起來。我想起姨娘們平日裡總是說起長大後我是要嫁給伯羽當媳婦的,所以就站起來對父親說:“父親,我也要去場上練槍呢!”我怎麼能輸給伯羽那個小子,學了槍看他怎麼娶我?

“女孩子家的耍槍做什麼?哦,那是隨便耍的!你們多看著這丫頭多學學女工。”父親這話說的眾姨娘趕忙的點頭應是,母親拉了我的胳膊讓我坐下。

可那日去了公園回來後就變了。那天到了晚上月色也是那般的好。照的花房裡的紫薇花彷彿都散發著著光暈。伯羽是同他母親來的。張太太去打夜牌了,囑咐了家裡的下人們天晚了送伯羽回家。伯羽哄了那些人吃酒後來找的我。我們一起溜到花房裡去,後來我又纏了伯羽教我打槍,在我的好說歹說下他終於了。只是我們沒有槍,伯羽說可以一起溜去射擊室去見識一下,他是去過的。我悶悶的想也只有這樣了,怎麼就沒想到伯羽是沒有槍的。

平日裡射擊室是父親私下的打槍的地方,很是嚴加看管。只有父親一人晚上解悶時去練兩把,或者叔伯們來了議事也來一起比賽一回。我同伯羽還沒有走到射擊室就聽到一聲槍響,心中想今日可沒有白來。順著低低的草木,我兩個躡手躡腳的沿著射擊室的牆角往門挪步。今日許是父親來練槍所以外面竟是沒有人。

只聽一個低低的女聲幾不可聞的說道:“我就是愛他,你殺了我,成全我們地下做鬼夫妻吧。”

我沒有聽的真切這句話,扭頭疑惑的望了伯羽,覺得這嚶嚶的女聲有些像母親。可母親來這裡是做什麼,總不是同我一樣想要打槍吧?

裡面還有一個粗重的呼吸聲,那呼吸中好像都有著暴風雨般的狂怒。我同伯羽還沒來得及扒了門縫去看,只聽得裡面“嘣”的又是一聲槍響,緊接著“咚”的一聲悶響。這時我同伯羽透過門縫卻是看清楚了,倒在地上的人正是母親。

我嚇的一動也不動,血都往腦門上衝,太陽穴都是“突突”的跳。我不知道我怎麼跑到母親那裡去的。她就躺在地上,滿地的血,碰到手上熱熱的黏黏的。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將槍口對準了我。我想那日如果不是張伯羽同我一起去,我也是要死的。父親那日已經殺紅了眼,他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憤怒。

我整整病了半年的時間,才漸漸好了起來。父親讓人送了我去嵩陽中學念學,我並沒有反駁,我也反駁不了。那裡是父親管轄的地區,但是也離家相對較遠。三年的初級中學,三年的高中我都在學校沒有回家。伯羽念大學的時候才得了自由來看了我,那時候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了。原來我還是有親人的,曾經的那四年時間裡,我都是恨著父親和母親的。恨父親那樣的心冷絕情,恨母親那樣的自私於愛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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