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雙緊盯著面前的突變，同時一隻手摸過了旁邊的一本堪比兇器的超厚版聊齋志異。
她面前的空間扭曲的更加厲害了。
緊接著空間好似被從裡面劃開了一般，黑色的異空間慢慢暴露在半空中。
雀雙舉起了手裡的聊齋志異，同時那道撕裂開來的口子越來越大。
“嘭！”的一聲。
聊齋砸落在地上。
少女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床上，雙眸被人捂住了。
“又又......”戎殷的聲音在雀雙耳邊響起。
他沒有鬆開捂住少女眼睛的手，然後將人單手緊緊擁進懷裡。
雀雙聽著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眼淚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
戎殷只覺得手心一燙，他想要收回手，吻去她的眼淚，但是不可以。
他不想讓雀雙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戎殷......讓我看看你......我好想你。”雀雙聲音哽咽，雖然只是分開了一天，但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害怕和孤單。
“我也想你，很想你。”戎殷卻沒有收回手，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哄著雀雙，“不哭，我來了，不哭，又又不哭.......”
只是他怎麼都不肯放下自己的手。
此時的戎殷滿身是血，他的身上，手臂上，臉上，到處都是割痕，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如果有人現在推門進來，絕對會嚇得尖叫出來。
戎殷像極了懸疑恐怖片裡的變態殺人犯，一聲戾氣，滿身鮮血，叫人看一眼都覺得可怕。
戎正是因為這個怨嬰，戎殷不想讓雀雙看到現在的自己。
他不想嚇到她，更不想她多想。
沒人知道戎殷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離開自己的無限迴圈，然後穿破層層阻礙來到雀雙的無限迴圈裡。
他挑戰了世界意志。
差點死在了無盡破碎的虛無廢棄之中。
但最後他還是來到了自己的女孩的身邊。
正如他的誓言那般，無論在哪裡他都會找到她，保護她。
不惜一切代價。
雀雙雙手扒拉在戎殷的手上，慢慢地止住了啜泣。
“我、我不看，衣櫃那裡有乾淨的浴巾，還有浴袍。”雀雙知道為什麼戎殷不肯移開自己的手。
她聞到了血腥味。
讓人想哭的、心疼的味道。
戎殷再來找自己的路上，一定很疼很辛苦。
雀雙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被戎殷扶著坐在了床上。
“等我一會，馬上就好。”戎殷親親她的發頂，捂著胸口朝著衣櫃走去。
男人的動作很快，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傳來，沒一會就停了。
雀雙不等戎殷再次開口，就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
少女的眸子上還蒙了一層水霧，微紅的眼眶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雀雙小跑著再一次撲進戎殷的懷裡。
他現在穿著她的天藍色浴袍，浴袍有些短，有些小，但男人努力地將自己給包裹住。
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欺負了的黃花大閨女。
“戎殷......”雀雙心裡又千言萬語，但是最後所有的所有都變成了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又又。”戎殷同樣緊緊地抱著雀雙，只有真正將她擁入懷中的時候，戎殷才覺得自己的心被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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