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男伸手拍掉詹海的爪子,白了他一眼:
“我就問問怎麼了?我怎麼覺著你特別期待我哭啊?要不你先表演個?”
詹海收回手,訕訕地搖頭:
“不了不了,沒這表演天賦。”
蘇男微笑: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不就是掉眼淚嗎?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實現,你要不要試試?”
詹海:“……”
嘖,後背一涼。
“哥,咱有話好好說,匪氣收一收,淑女,淑女。”
蘇男依舊微笑:“我哪裡不淑女了嗎?”
詹海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沒有,您依舊英俊瀟灑……”
蘇男一巴掌按在了詹海腦門兒上:
“當初就說了讓你多讀書,英俊瀟灑是形容男人的。”
詹海乾笑:“沒毛病沒毛病,誰讓你是我‘哥’來著?”
蘇男:“……”
好想打這蠢貨一頓怎麼辦?
“你跟韓彬又是怎麼回事?”
詹海一愣,隨即道:
“彬哥?咋了?”
蘇男搖搖頭:“沒什麼,就是很好奇你倆咋會湊一塊兒去了,不是說韓彬在這邊剛回來,沒什麼朋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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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海點頭:“那倒沒錯,我跟他認識也沒幾天。我這不剛回來麼,就聽到隔壁的小屁孩兒聚在一起討論惡霸什麼的,你知道的,我這暴脾氣,怎麼可能容忍有人跑我地盤兒上撒野?然後就想看看是哪個王八羔子在作威作福,這不就逮著他了麼?”
“不過我逮著他的時候,這人正在路邊看一則招聘啟事,他那樣一看就不是個當混混的料,我怕有錯,這才上去瞭解了一下情況。”
“這人一開始還不老實,我就跟他過了兩招,嘖,哥,我跟你講,別看這小子一副小白臉的樣,身手居然還不錯,要不是我有你當初教我的幾個巧招,我還未必製得住他。”
“這人一被抓就慫了,連忙擺手說他前兩天才被一個恐怖分子教育過,已經改過自新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我才不信,所以忽悠他到我那兒上班,想著就近看著他也掀不起多大水花。”
“不過……”
詹海瞥了一眼蘇男,摸著鼻子道:
“現在我大概知道他確實沒有說謊了,也大概能猜到,他口中的恐怖分子是誰了。”
尼瑪,能讓一大老爺們兒恐慌到這種程度的,除了他家男哥,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蘇男:“……”
蘇男擰眉,突然幽幽地盯著詹海,詹海後背一涼,下意識往旁邊站了站。
“咋、咋啦?”
蘇男板著臉看著詹海:
“當初我不是教過你不要你說髒話的嗎?怎麼又學起來了?”
詹海:“……”
額,這個嘛……
“不是,哥,這不能怪我,工地那什麼地方?素質高的也沒見幾個人,我這一天天的耳濡目染,不是有個成語叫近碳者黑嗎?我這都是被那些碳燻的。”
蘇男:“……”
這沒文化的說話怎麼就那麼氣人?
“那叫近墨者黑!還有,受周圍環境影響那叫薰陶,還燻呢?咋沒把你燻成臘肉呢?”
詹海:“……管他碳和墨呢,反正都是黑的嘛,一個意思,一個意思嘿嘿。”
蘇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