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杭悶哼了聲。
喻安竹以為他傷口又疼,連忙愧疚道,"小叔,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我剛剛不小心動了下。"
薄景杭低沉讓人感到心安的聲音,再次響起,"出去以後不許和他說話,不許讓他靠近,不許..."
"好,我知道了。"這個時候,她只想著趕緊出去,趕緊給薄景杭包紮。
"喻安竹,我要你給我包紮,時刻待在我身邊。"
薄景杭聲音帶著一絲害怕,最後一句,聲音已經很小了,喻安竹沒聽清。
"好,我給你包紮。"她回著。
再然後,沒了薄景杭的聲音。
她著急的喊了聲,"小叔?"
外面簡希禾由遠及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安竹,你是不是在這邊?"
喻安竹立即回應著,"我們被埋在下面了。"
"別急,我馬上找人來。"簡希禾終於確定了喻安竹被埋的位置,還有她的聲音,他松了口氣。
地震後,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特意去找這個女孩。
真是只是因為她是喻安竹?
不,他能在她身上找到那種熟悉感。
喻安竹太像阿顏了,他已經失去過阿顏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
很快簡希禾帶了好幾個人過來,開始挖土救人。
救人的過程中,簡希禾還道,"安竹,你在下面不要亂動。"
"我知道。"喻安竹悶悶的回著,雖然她不亂動,卻也有些碎石掉下來,她伸手就將薄景杭的頭護住。
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昏迷過去了,她現在只祈求快點把她們救出去。
將近半個多小時後,喻安竹和薄景杭終於成功的被救了出來。
可被抬出來的薄景杭,就算在昏迷中,依然緊握著喻安竹的手,不管誰上來,想去掰他的手,都掰不開。
此時的薄景杭也沒了往常那般高高在上的感覺,完全就像一個平凡的男人,可就算這樣,他身上的氣質還是很讓人注意。
這時候的他比較狼狽,喻安竹對比較他,顯得好太多了。
見簡希禾也要上來,掰開薄景杭的手,喻安竹微微皺了皺眉,薄景杭修長的手指現在已經通紅。
"算了,我給他包紮。"她開著口道,聲音有些沙啞。
"安竹,你自己也受了傷。"簡希禾微蹙眉,看了眼喻安竹流血的手。
喻安竹這才意識到自己也受了點傷,估計是剛才在護薄景杭時,被碎石給砸了。
但她這點傷,跟薄景杭的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她已經沒去看簡希禾,著急的對抬著擔架的人道,"麻煩你們把他抬到一個帳篷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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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帳篷吧。"蔡永利滿臉擔憂快步的走了過來。
喻安竹紅著眼眶看了眼他,"主任。"
"我來晚了,院長怎麼樣?"蔡永利上前,看了眼薄景杭的臉色。
"流血有些多。"喻安竹聲音哽咽,看到蔡主任的那刻,她的眼淚差點又崩不住。
蔡永利知道她受了些驚訝,安撫道,"沒事了,走吧,我來包紮。"
話落,也搭了把手,朝著他的帳篷去,往那邊去時,他還深深的看了眼薄景杭握著喻安竹的那隻手。
看著女孩跟隨著一群人遠去的背影,簡希禾眼中劃過了憂傷,他晚了嗎?
不,那個女孩之前不是對他有心思嗎?
想到這,簡希禾眸子裡的憂傷消失,整個人又恢復了過往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