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想到女孩會如此反問,他陰笑道,"你不用管是誰,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
"你腎虛。"喻安竹淡淡的開著口。
"你說什麼?"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女人戳痛自己的傷,聽到喻安竹這樣說,他狠厲道,"我腎虛?我現在就讓你快活快活。"說著,還真的動手去脫自己衣服。
喻安竹狠狠的皺了皺眉,她剛才用異能看了下,又從他面色看出,他身體不好。
"你確實身體不太好,是不是經常盜汗,頭疼失眠之類。"喻安竹並沒有被嚇到,反而嚴肅的開著口,其實心底是緊張的不行。
男人這次徹底怔住,想發火,但視線撇到喻安竹身上白大褂時,他相信了她的話。
以前他交了好些女朋友,都是因為嫌棄他不行,然後跟他分了,呵呵,否則他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男人身上的陰鬱氣息消散了不少,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不過目光,還是兇狠的看著喻安竹。
"具體我需要給你把脈。"喻安竹一字一字道。
"行,那你趕緊給我把脈。"男人說著,將胳膊伸到了喻安竹面前。
喻安竹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被綁,"我這樣沒辦法給你綁。"
聽了這話,男人好似被說動了,點了下頭,正要給喻安竹解綁。
忽然,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隨後一個女人的身影走了見到,看到男人的動作時,她狠狠的罵了句,"你是瘋了嗎?誰讓你放了她?"
喻安竹看到來人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來人正是被醫院開除的張倩,她沒想到張倩會去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原來是你!"喻安竹眸色冷了下來。
張倩這會兒也注意到了喻安竹嘴上的布被拿掉,聽到喻安竹聲音,她沒再隱藏自己,大方的承認著,"對,就是我,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的張倩,臉色蒼白,整個人也好像憔悴了很多,雙眼都變得有些無神,裡面還有滔天的恨意。
張倩被開除,才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喻安竹沒想到一個人這麼短時間能變成這樣。
其實醫院不過是開除,並沒有禁止張倩再進別的醫院。
"你根本沒必要這樣。"喻安竹微微嘆了口氣,"何況,開除你,又不是我做的事。"
"不是你,對,不是你,可是我變成這樣,跟你逃不了關係,是你啊,喻安竹。"張倩說著,眼淚嘩啦一下掉了下來。
看著張倩哭的特別悲傷,喻安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張倩,你可以去別的醫院面試。"
"別的醫院?"張倩又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我是被開除的,我的簡歷上已經有汙點了,我能去哪裡面試,所有醫院都拒絕我了,好不好?"
喻安竹也真是無語了,她剛才在張倩進門的時候,還稍微生出了點同情心,這會兒,一點同情心都沒了,只覺得對方是活該。
"所以你就把你的痛苦加在別人的身上?"喻安竹音量冷了許多。
"你別給我在這叫,我現在就要殺了你。"張倩話落,拿過桌子上的一個碗,就朝喻安竹來。
喻安竹臉色一變,身子下意識朝著一邊躲去,但她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根本無法動彈,她只得掙扎著,看著張倩拿著碗,飛速朝著她來。
喻安竹一時閉上了眼,預料中的疼痛還沒傳來,門被嘭的一聲,大力從門外踢開,下一秒,只聽張倩嘴裡慘叫了聲,她連人帶碗直接摔了出去。
緊接著就是男人慌張的恐叫聲,"別打我,別打我,不管我的事。"
喻安竹睜開眼,就見薄景杭一身冷冽的站在她面前,在他的身後跟了好些警察。
"小叔?"她不敢置信的叫了聲。
薄景杭一言不發,薄唇緊抿,一邊給喻安竹解開繩子,他面色還是非常的不好,心裡倒是放心了許多,還好他趕來的及時,還好她沒出事。
"你是傻嗎,這麼大人一點防備心都沒?"薄景杭給喻安竹解開繩子後,直接將她從椅子上給拽了起來。
喻安竹內心是崩潰的,本來還被感動了下,沒想到就聽到男人劈頭蓋臉罵下來。
她一時委屈的不行,"我已經很小心了好嗎?"
"你還有理了?"薄景杭雖然知道她很小心,卻也很生氣,不知道是在生她的氣,還是他自己的。
"你..."喻安竹火冒三丈的,完全忘了剛才的緊張和擔心,她話還沒出口,莫西林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哥,這倆人怎麼處理,還是直接讓警局帶走?"
喻安竹視線這才放到了不遠處被扣押住的男人,她抿了抿唇,朝著那邊去。
薄景杭立即拉住了她的手,"你還不怕?"
"抓他之前,得要給他先看病吧!"喻安竹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薄景杭,"..."
就這麼怔愣片刻,喻安竹已經掙脫開她的手,朝著男人走了去。
來到男人面前時,男人哀求道,"小姐,我沒對你做什麼,所以麻煩你跟他們說說好好啊!"
"你這身體,我會給你開點藥,到時候在牢裡乖乖喝,很快就好,哦,你心臟也不太好。"喻安竹最後這話是故意嚇他的。
果然,男人聽了最後幾個字,嚇得臉色更蒼白了。
之後,他還說了什麼,喻安竹沒再看他,耳邊還是源源不斷傳來張倩的哭聲。
喻安竹重新返回到薄景杭身邊,撇著嘴道,"她是因為被你開除,所以找到了我。"她是真的覺得委屈死了。
薄景杭深深的看了眼她,末了,在張倩和男人被帶走後,他才對喻安竹道,"還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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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喻安竹有些累了,其實她醒來後,並沒有多少驚嚇,更重要是,也感謝薄景杭及時出現,要不然後面還會發生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
許久,喻安竹側臉,看了眼身側的薄景杭,輕聲道,"小叔,謝謝你。"
女孩的聲音宛若羽毛一般,輕盈的蕩過薄景杭的心尖上。
他本來還在生悶氣中,聽到她柔軟的聲音,真是氣急而笑,"我需要實際感謝。"
喻安竹眉一蹙,這薄狗,就知道沒那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