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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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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翔雲聞言自誇道:“那是,我的神鼻的確是厲害!”過了一會兒,楚翔雲猛的意識到青鸞神鳥這是在貶他,便慍怒道:“嘿,有你這麼夸人的嗎?”

青鸞神鳥呵呵笑道:“什麼神鼻,都是你吹出來的,我可是從來沒有見識過哪個人的鼻子會比狗更好使的。”

“嘿,青鸞,你有完沒完啊?非得拿我和狗比嗎?”楚翔雲慍怒道。

青鸞神鳥聽出了楚翔雲不悅的聲音,邊打著哈哈說道:“呵呵,開個玩笑,翔雲啊,你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吧?”

楚翔雲哼了一句,道:“我倒是想生氣,可是我也不敢生氣啊,我要是把你給惹生氣了,我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青鸞神鳥笑道:“算你小子有點自知之名。”

楚翔雲問道:“青鸞,我已經離開了小城,接下來我該去哪裡啊?”

青鸞神鳥道:“你的宏圖大業不是遊歷整個江湖嗎?江湖那麼大你怎麼會不知道該去哪裡?”

楚翔雲聞言嘆了口氣道:“就是因為江湖太大了,我才不知道該去哪裡啊!放眼江湖,雖說是到處都有一定的江湖勢力,可是我究竟應該先去哪裡?難道繼續讓我這樣漫無目的的遊歷嗎?照此以往,不知道下次遇見的是敵是友呢!”

“有道理,沒想到我們嬌生慣養的楚翔雲大少爺長大了、成熟了不少呢!”青鸞神鳥呵呵笑道。

楚翔雲又是嘆了口氣道:“是啊,過往的十二年我雖有著江湖顯赫的家事,但是卻接連遭受到親人的離世,我已經備受痛苦,再想想,我活了十二年,竟然從未走出過我的家鄉小城,你說,我是不是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呢?”

青鸞神鳥想了一會兒,答道:“青蛙嘛你還算不上,因為你的身世比青蛙要好多了。難得的是,你能看到這一點,不像世俗的富豪紈絝子弟只懂得紙醉金迷的享受。”

“我豈能同他們那些連燕雀之志都不如的俗人相提並論?”楚翔雲拍著胸脯喝道。

青鸞神鳥聞言便好奇地問道:“呵呵,看你的口氣,你的志向比鴻鵠之志還要大了?”

楚翔雲道:“這是自然,古有大鵬振翅扶搖直上九萬裡,今有我楚翔雲一鳴驚人騰雲九重天!”而後,楚翔雲又補充了一句道:“青鸞,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努力的修行,總有一天我會參破天道進而飛昇成仙!”

“有志氣!”青鸞神鳥現實讚美了楚翔雲一番,緊接著又將一盆冷水扣在他頭上,道:“不過世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曾像你這般說過豪言壯語,而真正做到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不是我打擊你,你今天說出的話可要比統一天下難上萬倍,你真的能夠堅持下去破除萬難長風破浪直掛九霄嗎?”

楚翔雲想了一會兒道:“唐代詩聖杜甫雖未登上過泰山的峰頂,卻是留下了名傳千古的詩篇——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而今,我則是效仿杜甫的豪情,雖然還未殘破天道,但是要隨時的叮嚀自己,這樣的話,總有一日皇天不負苦心人,讓我千朝汗水一朝成仙的!”

青鸞神鳥道:“你有這般之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希望你記住今晚說過的話,日後不要因為一點點小挫折就氣餒、止步不前。要記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永遠沒有讓你停在中游休息喘息的餘地,你要記住!”

“我記住了!”楚翔雲說道。

聊了許久,連月亮都隱藏在了黑雲的後面掩飾著自己的睏意,可是那淡淡的炊煙依舊沒有湮滅。楚翔雲整整一天沒有吃過一粒米了,由此,他對那股炊煙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了。

楚翔雲索性坐在地上背靠著大樹準備打坐入定,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忘乎所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心神相同法訣中的異度空間之中。在那個異度空間之中,自己的形態是由自己的三級精神力幻化而成的,因此感覺到不到飢渴與痛苦。這也是目前楚翔雲唯一能夠選擇的了。

楚翔雲剛剛盤坐,心訣還未運轉起來,傲世神劍散發出的耀眼紅芒便硬是將他的眼睛晃得睜了開來。

楚翔雲沒好氣的問道:“青鸞,你要幹什麼啊?我說到做到,你別來打擾我修煉!到時候,我修煉不成神仙不你那個幫你達成心願,你可別怪我啊!”

青鸞神鳥笑道:“笑話,你的武功修為和精神修為還沒有達到可以讓你三日不進水米也能生存的境界,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急著修煉而是填飽肚子。”

聽到青鸞神鳥提到了“填飽肚子”,楚翔雲立即想到了燕窩、鮑魚、魚翅、太白醉雞……數不過來的他都吃過的山珍海味。可是到了現在,餓得兩眼直發慌的楚翔雲窒息圖有一個大饅頭就夠了。哪怕,這個饅頭是個涼的、餿了的,做個飽死鬼也總比餓死鬼強多了。起碼,到了鬼門關還有力氣與鬼差大戰一場。

楚翔雲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抱怨道:“這大晚上的,又是在荒郊野外,我去哪兒弄吃的啊?”

青鸞神鳥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啊,要像你說的,那些沒有人管的、住在荒郊野外的乞丐豈不是要餓死了?難道他們天天吃的是空氣啊?”

聽到青鸞神鳥提及乞丐,楚翔雲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丐幫的一大名菜——叫花雞。他小的時候吃過叫花雞,不是李大嘴做給他吃的。李大嘴雖然是出身於神廚門,不過對於這種他認為是小吃的料理來說他還是有些不屑一顧的。當時,楚家大宅收留了幾名受了傷的丐幫弟子。那幾名丐幫弟子養好傷後為了回報楚世俊的救命之恩,就做了幾次叫花雞給楚翔雲吃。誰知,楚翔雲自打吃過第一次後就再也忘不掉了,這也是除了李大嘴做的料理之外第一次有別的人的料理打動他的味蕾。也因此,他對丐幫的態度還算好。所以,那天他才會對丐幫的徐潔美那麼照顧。

青鸞神鳥聽到了砸吧嘴的聲音,便問道:“嘿,我問你那些乞丐是怎麼生活的,你怎麼砸吧上嘴了?你在吃什麼呢?”

楚翔雲道:“吃空氣。你還真別說,這空氣還真挺好吃的!”

“嘿!”青鸞神鳥氣得要死,它喝道:“你到底想不想填飽肚子?”

楚翔雲看了傲世神劍一眼問道:“哦?難道你能現身或是用你的法力給我變出一桌山珍海味不成?”

青鸞神鳥道:“本神鳥雖然貴為神仙,可是說實在的,我的確不會做料理,不過我知道現在如何讓你填飽肚子。”話落間,傲世神劍整個飛起,在半空中旋轉了起來,紅芒照亮了這片黑暗的地域。突然間,傲世神劍的紅芒一凜,筆直地飛向了遠處的一棵大樹,咣噹一聲,這可起碼也得有個百年左右的大樹的中間被穿透。緊接著又是刺啦一聲,被劈開的兩段樹幹分向左右兩個方向倒下。

楚翔雲只覺得腳下的大地也跟著輕微的晃動了幾下。他不禁拍起了巴掌讚道:“青鸞啊,真看不出來你雖然被封印在傲世神劍之內,可是攻擊力仍舊很強悍啊!”

青鸞神鳥沒有搭理他,而是說道:“你能發現什麼嗎?”

“兩段被你劈開樹幹。”楚翔雲答道。

青鸞神鳥喝道:“屁話,是人都能看出來,你不要看得這麼淺薄,在深層次的看看、想想。”

楚翔雲聞言說道:“我可以走近點看看嗎?”

“去吧去吧,我忘了你是個睜眼瞎,就照顧你一次吧!”青鸞神鳥說道。

正說著,像風一般的楚翔雲已經走到了斷木的旁邊,只見剛剛傲世神劍不僅是刺穿了樹的軀幹,就連一些枝幹也被震斷,現在散落了一地。

楚翔雲拾起一根斷枝在地上亂寫亂畫了起來。青鸞神鳥很好奇,便催動傲世神劍飛到近前,紅芒照耀下,青鸞神鳥的元神之力看到了楚翔雲在地上畫了一隻雞。

青鸞神鳥很好奇,便問道:“我讓你看看有什麼發現,你在地上畫只雞做什麼?”

楚翔雲看著地上自己畫出的雞,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雞。”

“的確,是一隻連普通的雞都趕不上死雞。”青鸞神鳥答道。

楚翔雲微微搖頭,道:“青鸞,你乃萬禽之首,你知道我畫的這只雞叫什麼名字嗎?”

“死雞。”青鸞神鳥答道。

楚翔雲微微搖頭道:“不對。”

……

青鸞神鳥說了許多答案,楚翔雲都說不對,最後青鸞神鳥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答案,只好認輸道:“好了,我認輸了,你快說吧,你畫的這只雞到底叫什麼?到底有什麼名堂?值得你餓著肚子也要畫它!”

楚翔雲清了清嗓子道:“還說我呢,你的答案還不是很淺薄?你就沒能往深處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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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青鸞神鳥有些生氣的說道。

楚翔雲道:“別生氣,我畫的這只雞就叫做‘畫餅充飢’。”

“什麼?楚翔雲,你小子真是活擰了,竟敢耍我?!看來我得用元神之力好好的折磨你一下了!”青鸞神鳥惡狠狠地說道。

楚翔雲連忙說道:“別別,這不是你給我的提示嗎?你把大樹劈成兩截,散落了一地的樹枝,你不是讓我從中選取其一畫餅充飢嗎?不過我畫的不是餅,幹吃餅哪裡有什麼營養啊?所以,我就畫了一隻雞,哎,你能猜出我畫的是燒雞還是太白醉雞嗎?”

“真是氣死我也!”青鸞神鳥再也忍不住了,元神之力瞬間流入楚翔雲的腦海,將楚翔雲的三級精神力折磨了一番,楚翔雲則是雙手抱著頭滿地打滾、哀聲痛嚎了一大頓。

良久,青鸞神鳥終於覺得解氣了,它便收手了。而這時,趴在地上的楚翔雲早已沒了富家少爺的樣子,頭髮像是深夜的女鬼一般散落滿臉,原本因為趕路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現在則因為青鸞神鳥元神之力的摧殘變得比茄子還要紫上三分,別提有多麼的難看了。衣服因為楚翔雲忍受不了頭痛而抓得片片零落,如今只剩下了一件單薄的小褂,而且也是因為剛剛的打滾沾滿了泥土。

青鸞神鳥喝道:“我看你小子還敢戲弄我?!”

“不敢不敢,打死我都不敢了!”楚翔雲連忙說道。元神之力是無法對他的肉身造成傷害的,可是對大腦的摧殘更是恐怖,那種似有似無的劇痛絕對不是輕易能承受下來的。青鸞神鳥只不過是跟他玩罷了,別看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三級,在它的面前簡直不值一提,稍稍加點力就可以讓楚翔雲的大腦蕩然全無。

青鸞神鳥道:“好了,看你這麼笨,我就將提示告訴你好了。你看,這斷木一邊指著左、另一邊指著右,這就是在說明我給了你兩個條路供你選擇。如果選擇左,那是回到小城的路,以你的輕功我相信在破曉之前就可以趕回小城、回到詩仙酒樓大吃大喝一頓,完事後等著正午在出走。豈不樂乎?”

楚翔雲道:“不行,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起碼在短期之內,我是絕對不想回到那座小城的,我不想看到雷老虎和徐潔美,我之所以不告而別離開那座小城也是因為那兩人,所以,我就算是餓死也不願回去對著他們兩個。”

青鸞神鳥嗯了一聲,道:“那你就只能選擇走右邊了。”

“右邊的路是通向哪裡的呢?”楚翔雲問道。

青鸞神鳥道:“大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千寒說過那裡有個什麼水神鏢局。”

“什麼?”楚翔雲聞言一驚道:“你說的是江湖十大高手第二名海通天開設的水神鏢局?!”

青鸞神鳥怔了怔,問道:“那個什麼海通天很厲害嗎?”

楚翔雲道:“那還用說?!江湖十大高手第二名,是何概念?我爹楚世俊和我外公徐國棟的武功就已經夠強悍的了,在十大高手中不過分列四五名罷了,由此可知,你想想看海通天的無功能差得了嗎?!”

青鸞神鳥心道:“其實你爹和你外公的武功加起來都趕不上我噴出的一股火焰強大,唉,無知的渺小的人類啊!”

青鸞神鳥道:“聽你這麼說,這孩童傲世有點本事嘍,你說說看,你對海通天瞭解多少?”

楚翔雲道:“海通天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成名於江湖了。當時,他與我的祖父楚天霸是至交,故此,二十多年前,也就是我爹楚世俊小的時候,經常會去海通天的水神鏢局玩,我爹跟我說過,水神鏢局的鏢師共有三百多名,這還只是一部分,最恐怖的是,這些表示的武功修為都已經是江湖的一等好手了,可見這水深表決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悍。四年前,海通天曾經帶著幾十名親信打劫了御坊齋,要知道,御坊齋的掌櫃的可是江湖十大高手第三位的宋玉堂,據說此人當年比試的時候與海通天鬥了三天三夜,最後也只是只輸給海通天半招而已,你想想吧,海通天的武功到底有多強!”

支援女孩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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