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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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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一根木樁之上。

一年多沒回來,這個家還真是有幾分陌生了,老房子都被拆了,房子也就剩下個框架,不過完全建好的部分也有三分之一。

老爺子以前是木匠,做起這些事情來倒是十分的順手。

張小川正在找著他的房間,突然老爺子轉過了頭來,看著張小川的腦袋微微的皺眉。

“喂,小子,你頭上頂著一隻兔子做什麼?”老爺子奇怪的看著張小川,什麼時候兔子這麼聽話了,還能被其定在腦袋之上。

指了指這兔子,張小川將刺牙拿了下來,想了想說道:“這啊,爺爺,這不是兔子,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可以叫他刺牙!”

“不是兔子!”老爺子白了一眼張小川,搖頭而道,“你爺爺我活了幾十年了,難道還不知道什麼是兔子,這就是一隻兔子。不過你這次回來幹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嗎?沒事別回來,看著你我心煩。”

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張小川無奈的說道:“這不是遇事了嗎?回來避避風頭,不過爺爺你的手藝幾年沒見,長進不小啊,居然連龍鳳都雕刻得這麼好!”

“惹事?殺人了!”老爺子看了一眼張小川,默默得點頭而道,“那是應該回來躲一下,要是被抓住了,你娃子就要在監獄之中過一輩子了。”

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爺子,張小川有些無語的說道:“爺爺,你還真是對你的孫子有信心,殺人這種帽子直接就扣在了我頭上。”

“不是殺人!?難道是把那個姑娘的肚子弄大,對方家裡又看不上你。這個可能果然更大。”老爺子喝了口茶,點著頭說道。

敲了敲腦袋,張小川無語的看著老爺子。

現在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爺子的孫子,怎麼能這麼想他!

“也不是!?”老爺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沉思而道,“不可能啊!那你小子為什麼會跑回來躲一下!”

“……”

腳一軟,差點沒有一頭摔在地上給摔死。

揉了揉額頭,張小川無語的說道:“您老就不要管了,小事而已,我會處理好的。”

“過來,跟我抬一下這根木頭!”

老爺子放下了茶杯,也不在細想。

走到了一根木頭之前,看著張小川說道:“既然都回來了,做點事吧,來,把這木頭搬到那邊去。

看了看這跟木頭,張小川輕輕的一笑,走到了木頭之前,看著張小川說道:“沒問題,老爺子,你上一邊歇著吧,我一個人就好!”

“就你!?”老爺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張小川。

可以說張小川手無縛雞之力。

力氣也就比一般的女子稍稍的大上一點而已。

而這木頭少說也有兩三百斤,若是沒有人幫忙,真的很難挪動。

然而張小川走到了這木頭之前,直接單手就拿起了這木頭。

老爺子有些驚訝的看著張小川,不解而道:“你小子做什麼了,難道是變異了?沒想到我們家的血脈,還附帶變異功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差點沒鬆手,張小川嘴角輕輕的一笑。

老爺子看了一眼張小川,也沒有多說,直接走進了房間之中。

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農村的時間沒有城市之中嘈雜,節奏也開始變得慢了下來。

有了張小川和刺牙的幫助,房子建造的速度十分的迅速。

日子也是休閒自在,並沒有什麼東西來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水流彈!

啪!啪!啪!

張小川一招手,頓時身前出現在了數個拳頭大小的水球,這些水球直接向著不遠處的樹木就打了過去。

碗口大小的樹木,應聲而斷。

“這就是你開發出的能力,作為心動境界的修士,威力還是太低了!”刺牙看著張小川評價道。

水的威力本來就不大,能打碎一顆大樹已經不簡單。

張小川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有什麼辦法,這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東西,話說你真是一點不會法術?”

刺牙叼著一根青草,看著張小川說道:“我又不能修煉,我為什麼會法術,不過我還是有見識的,難道不能直接將人身體之中的水分提煉出來嗎?我看你對付那個小孩那一招很不錯!”

“那一招!?”

張小川想起了十七,其直接將十七的鮮血透過傷口給引導而出。

嚴格來說那都不能算是一個法術,進入了行心動境界之後,他能控制方圓大約一百米的水。

血液之中也蘊含著大量的水,不過光是靠著精神力,卻很難將一個人的水分從身體之中分離出來。

除非是自己的身體。

而且水中的雜質會嚴重影響他對於水的控制。

“那一招只能在別人受傷之後用,而且如果被人發現,及時的止血的話,其實作用不大!”

刺牙看著正在努力控制水流的張小川,在這種看似無水的地方,三秒鐘就聚集了一個水球。

速度在不斷的提升。

月光撒下,張小川卻沒有發現,在距離其不足一百米之外的樹林之中老爺子正靜靜的看著張小川。

其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訓練直到凌晨五點鐘才結束,等到張小川回到院子之時,老爺子正抽著一袋煙,等著他。

“爺爺,還沒睡啊!”

張小川不免有些奇怪,老爺子的作息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等你呢?”

嘆了口氣,老爺子抖了抖菸袋,從椅子之上做了起來,看了看張小川說道:“孩子,告訴我,你為什麼回來!?”

“這……”

張小川想了想,總不能告訴他遇見了鬼。

見張小川不回答,老爺子帶頭向前走去。

不解的看著老爺子,張小川跟了上去,老爺子直接走出了家。

“爺爺,這是要去哪裡?”

不解的跟著老爺子,然而老爺子卻並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帶著路。

穿過了幾片田野,進入了幾座山丘,張小川緊跟在後。

不知不覺已經距離村落有一段的距離,穿過了一條小小的峽谷。

“知道為什麼蓮花村叫蓮花村嗎?”老爺子突然的詢問道。

搖了搖頭,雖然住在蓮花村,但是他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不是蓮花很多嗎?”張小川奇怪的反問道。

似乎蓮花村的蓮花確實很多,大家都種了不少。

穿過了峽谷,進入了一個山洞,走了沒有多久,腳下傳來了咔嚓一聲!

張小川看向了地面,不解的看著地面。

一根一根潔白如玉的骨頭正靜靜的躺在地上。

全身一麻,看著這個山洞,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這些都是蓮花村的先輩,戰爭年代這裡曾經是一個避難所,後來被發現,於是死了很多人!這麼多年過去,也沒太多的人知道這裡了。”

通道之中不少的屍體,走進了山洞之中,突然一縷陽光照射了出來。

別有洞天!

一個水潭出現在了眼前,周圍四面峭壁,水潭之中生長著不少的荷葉。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看著這些荷葉,老爺子嘆了口氣。

不解的搖了搖頭,老爺子看著荷葉說道:“敵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我還是十分瞭解的,也怪我,雖然教會了你狠,卻沒有教會你對別人狠。你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也會更加兇險,這樣是走不了多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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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爺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

其直接將這左輪手槍對準了張小川!

砰的一聲!

一顆子彈直接從張小川的耳邊劃過。

“爺爺,你幹嘛,很危險的……”

張小川嚇了一跳,家裡有槍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老爺子居然會對他開槍。

見其一臉受驚的模樣,老爺子吸了口氣,看著其說道:“我今天要教你最後一件事,狠!來,像個男人一樣,殺了我吧!如果連我都能殺死的話,你以後最少不會死在自己的心慈手軟之下!”

“什麼?”

張小川退後了一步,就在這個時候進入的通道之中一道石門落下。

“當初蓮花村的人就是躲在這個山洞之中活下去的。不過更多的人死在了通道之中,這樣你就無路可逃了!”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說著其看向了張小川頭上的刺牙,一槍指著刺牙說道:“小家夥,我不管你是妖怪還是什麼東西,給我躲到一邊去,這是我們的家事!”

“哦!”

刺牙看了一眼張小川,他比任何的人都希望看見張小川的成長,見老爺子開腔,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

其輕輕的一條,躍到了一旁。

蓮花池並不大,最多也就容下十幾人而已。

舉起了手中的左輪手槍,老爺子一槍打在了張小川的腳下,看著其說道:“當時村子裡只留下了還是小孩的我們,但是事實上村子裡面的人選擇是正確的,正因為這樣,並非所有的人都死在了敵人的槍炮之下,動手吧,以你的實力,應該能給爺爺一個痛快吧。”

嘴角顫抖了一下,張小川搖頭後退而道:“爺爺,別玩了!你在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對你……”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的父母死的時候將你交給了我。不論你未來要做什麼,但是我不希望你失敗在自己的心慈手軟之上,也許殺了我是你的噩夢,但是,最少你能活下去!一味的躲藏,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教過你吧!”

說著老爺子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自己的腿腳就是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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