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面的等候椅上,靳戰北垂首,空閒的手漸漸握緊成一個拳頭,微微顫抖的動作彷彿在說著他心中的不安。
良久之後,他才深吸一口氣,只是那聲音卻好似失去了生氣一般:“在市中心人民醫院。打車來的時候你注意點安全。”
有了靳父的事情在先,現在的靳戰北無比擔心甄暖的安全。
特別是在這樣一個雨天的環境,他本不該叫甄暖來的,但如果沒有了她在這裡,他也不知該如此強顏歡笑的撐下去。
甄暖心裡的不安感更是濃厚了,但當務之急是先趕去醫院,而不是在這裡胡思亂想。思及此,甄暖連忙回道:“站北,你在醫院等我,我馬上趕過去。”
“好。”靳戰北應了一聲,隨後電話結束通話,他無力的垂下手,閉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如果說之前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那麼現在已經成了來勢洶洶的傾盆大雨。
在這樣的情況下,甄暖花了足足二十分鍾才打到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她小跑到靳父手術的一層樓,一抬頭就看到靳戰北一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他垂著頭,哪怕只是看一眼也能感受到他渾身上下壓抑著的悲傷。
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甄暖來到靳戰北面前,卻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人。見此,她不由得心疼地抱住了他,輕聲安慰道:“伯父會熬過這關的,我們只需要靜心等待結果。阿北你別太難過,伯父現在很需要你,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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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心愛的人安慰又鼓勵的話,靳戰北不言不語,卻是伸出手回抱了甄暖。
氣氛有一瞬間的安靜,時針行走的“滴答”聲,窗外雨聲落在屋簷上的聲音與小聲談話的人聲交織在一起,明明嘈雜不已,可甄暖卻覺得,沒有任何時候比這個時刻安靜。
然而這份安靜沒有維持多久,一名護士就急匆匆的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見到門口的兩人,也沒有問什麼,直接朝著靳戰北說道:“患者眼下需要輸血,您是他的親屬吧?去二樓血庫抽血,一定要在十分鐘之內完成,否則我們也無力回天。”
說完之後,護士又連忙回到手術室,甄暖看了一眼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的靳戰北,嘆了一口氣:“站北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先去看看,待會來叫你。”
見靳戰北沒有什麼作答,甄暖也不氣惱,畢竟靳父的手術耽誤不得。然而在甄暖走之後,靳戰北的眼眸才微微轉動了下。
不是他不肯去,而是他一直都清楚他不是靳父的兒子,如果去輸血檢測到不是同一個血型,被有心人知道了將會引來不少麻煩事,所以只能麻煩甄暖了。
來到血庫之後,那裡的護士以為甄暖就是直系親屬,拉著她讓她輸血。甄暖看著護士焦急的臉色,欲言又止,卻不知為何終究沒有說出口。
輸完血之後,甄暖剛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的時候,給她抽血護士卻又招呼另一個護士,把血袋遞給她,吩咐道:“這是三樓出車禍的那人的血袋,現在急需要救治,你趕緊拿過去。”
護士應了一聲,連忙跑去三樓。
在護士跑過自己面前的時候,甄暖處於好奇看了一眼,卻見那上面寫著“O”這個字母,很明顯意思就是O型血。
一心想回去安慰靳戰北的甄暖卻是當場愣住了,滿腦子都是護士那句話。
她是O型血,可是聽護士的話來說,靳父需要輸血,而且用的是她剛輸好的血,也就是說,她和靳父竟然是同一個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