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暖暖!是了,那個呼之欲出的名字,是甄暖。
女人的面孔逐漸清晰,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是那麼的熟悉。儘管見過了無數次,但她一笑,卻仍舊是讓他心動不已。
這是他深深愛著的甄暖啊!
靳戰北捂著頭的手緩緩鬆開,迷茫的眼眸終於恢復了清明,想起他失憶這段時間對甄暖的傷害,她眼中的希望一點點的消散。
如同星星墜落,眼中再無光彩,她沉默不語的模樣,好像在訴說著她的絕望。
什麼訂婚宴,什麼蘇芷,統統比不上他的暖暖重要,他幹的混賬事,也要讓他一個人去解決。
想起父親說的那番話,今天是甄暖飛往美國進修的時間,十點半飛機起飛。
他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屏幕顯示“10:15”分。
靳戰北猛地起身,驚擾了周邊圍著說笑的客人,那些人還來不及指責他,就見他直愣愣的朝門口走出,忍不住大聲問道:“靳戰北!你去哪啊,怎麼那麼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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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自然也落入了蘇芷的耳中,不知為何,她心中竟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連忙跑到靳戰北面前,擋住他,抬眸正想詢問的時候,卻看到靳戰北眼中的冷色。
酒店裡明明還有些悶熱,可這一刻,蘇芷竟然覺得渾身冰冷,身體僵硬無法動作,有什麼事情好像正在脫離她的掌控範圍。
靳戰北走了,丟下蘇芷一個人在訂婚宴上。
城中心離機場有點距離,靳戰北打了一輛車,司機見他身上還穿著西服,還以為他要趕去結婚,打趣道:“先生可是要去找新娘子?”
“不。我找的是,我深愛的妻子。”靳戰北垂眸,“勞煩您開快一點,她快要上飛機了。”
司機自然是見多識廣的人,見此也不問什麼,默默的把速度加快。
甄暖,甄暖。
靳戰北在心中默唸著她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更情深意切,一次比一次更思念至極。
10:25了。
機場廣播裡傳來播音員清脆的聲音:“尊敬的乘客們,飛往英國的E-2820場次正在檢票,請乘客們儘快檢票……”
甄暖深吸一口氣,起身,拿好行李箱,不知為何,她卻忽然頓了一下動作。
彷彿為了應和她這個動作一般,一道熟悉不已卻包涵深沉的悔恨及失而復得的喜悅的聲音遙遙傳來:“甄暖!!!”
在靳戰北走了後不久,蘇芷就回過神來,面對賓客們意味深長的目光,蘇芷埋下頭,長髮擋住了她臉上憤恨的神情。
不用多想,靳戰北那副模樣一定是恢復了記憶,否則也不會不管不顧的丟下她離開。
更何況他離開之前的那個目光,她到現在都有些後怕。
恐怕現在,靳戰北和甄暖在機場卿卿我我吧。
那她呢?她算個什麼?在他們兩人的感情中,她就像一個跳樑小醜,自取其辱。靳戰北這一走,卻把她陷入了極為不利的環境。
對靳戰北和甄暖的恨意油然而生,如果是先前的蘇芷還是滿臉喜悅,那麼現在她的臉色已經不是用難看來形容了,而是怨恨惱怒,讓人看一眼便膽戰驚心。
機場。
甄暖不敢置信地、緩緩地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靳戰北朝她奔跑的身影。
是在他失憶後的深夜,她腦海裡揮之不去的身影,是她被傷到了極致也不願意去傷害的身影,是她深愛著的靳戰北啊。
可是他現在不是應該在訂婚宴嗎?又怎麼會突然跑來機場?按照他對蘇芷的喜歡,總不可能把她拖過去參加訂婚宴吧?
正當甄暖胡思亂想的時候,靳戰北已經跑到了甄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