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女朋友。”靳站北緊緊捏著拳頭,剋制著下一秒就要揮拳衝著這人臉上去的心。
吉米裝作非常疑惑的想了想,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靳站北,沒用,你鬥不過我,是你自己要在烏龜殼裡縮著,那就一直縮著,永遠都別想從殼裡出來。”
“你要是敢從烏龜殼裡把頭露出來,我就把你頭砍下來,你的所有,我都要一點一點搶走。”
這話砸的靳站北莫名其妙,他不記得什麼時候結了個有這樣血海深仇的仇人。
吉米站起身來,拍了拍西裝上的褶皺,伸出手在玻璃花上摸了下,正好摸到稀碎的玻璃渣,浮在他手指表面。
“靳站北,你真噁心,跟你媽一樣噁心。”
他說這話,沒理會獨自在原地發呆的靳站北,反而大步流星離開現場。
靳站北坐在原地,過了很久都沒有要起身的跡象,還是服務員過來說這家店要打烊了,他才發現現在已然到了深夜。
吉米背後很強大,靳站北一直都知道。
可他有句話說的確實沒錯。
靳站北就像是把頭縮在殼裡的烏龜,懦弱,眼看著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住,他感到了從心底而來的頹廢。
手機放在枕邊,甄暖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
真討厭獨自一人待著的時候,所有負面情緒都會一擁而上。
安靜地蒙了會兒被子,甄暖努力不讓自己想起靳站北,可越不想想起,腦子裡他的印象就越發深刻。
有些煩躁的踢了踢腳,甄暖還是拿起手機把電話撥了過去,和上次不同,靳站北沒有接聽。
他也恨透了自己的平庸,側臉,正好看到甄暖打來的電話,抿了抿唇,手在接聽和結束通話中猶豫不定。
最後還是選擇了接聽,就算是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我今天和吉米一起去了孤兒院,他還帶我去了普通的商場和路邊攤,都是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靳站北抓著手機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他看完照片後其實已經不計較了的,可從她的嘴中說出來卻像是換了個調調,讓他更難受了不少。
即便如此,靳站北還是壓著嗓子嗯了聲。
“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嗎?為什麼你要跟我分手?”甄暖聲音有些發抖,像是要哭,又緊緊的憋著。
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靳站北對她的一切都瞭如指掌,沒有一個人比他更能瞭解她的情緒。
“別哭,你很好,是我不好,問題出在我身上。”
“不能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嗎?你無論怎樣你都可以接受,只要我們還在一起。”
甄暖此時有些哽咽。她總是控制不住,在靳站北的面前也無法當一個合格的大人。
她緊緊咬著唇瓣,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可這樣的努力又是徒勞,淚水還是從眼角滑落,甚至她也無法控制發出哭泣的聲音。
又是深深的無力感,沒抓住電話的那隻手緊緊握成個拳頭,他現在連愛都無法表達,只能輕描淡寫地說出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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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這三個字像是摧垮人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甄暖也終於無法控制心中憤怒。
“對不起?為什麼又是對不起?我想被對得起就有這麼困難嗎?我只是想被對得起而已啊。”
她哭著結束通話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靳站北何嘗不難受?
分手,本來十分遙遠的兩個字卻被硬生生推到了甄暖面前,她也從來沒想過會分手。
重生一世,一切都有了太多改變。
靳站北說了是他身上的問題,甄暖仔細回想著在上一世的時候他經歷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