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們兩人還是算了吧。”
一語驚起千重浪，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明顯的感覺到了旁邊的人的憤怒。
靳站北眼神僅僅鎖定說算了的甄暖，不懂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明明剛才還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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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為什麼？”
“我說算了，你聽不懂我說的嗎？我們兩個人，算了。”
甄暖又重複了一遍，沒人知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活像是在割自己身上的肉一樣痛，可是她得忍。
看著甄暖那不帶一絲感情的側臉，彷彿說出這句話來對於她來說已經蓄謀已久。
“理由。”
“分手就分手，無非就是倦了厭了，還需要什麼理由？”
話剛說完，她的身子就被靳站北強行扭轉到了面前。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說。”
他眼神篤定，彷彿能直接看進人的內心深處去，甄暖這個時候倒是不敢與他對視，她又閉上了眼。
“我讓你看著我，跟我說。”
這一句話靳站北說的一字一頓，還強迫性的搖了搖甄暖的肩膀。
無奈，甄暖只得把眼睛睜開，她壓抑著自己的難過，害怕下一秒就撐不住對著靳站北哭出來，用手緊緊推著靳站北握著她肩膀的那隻手。
“我說，我們兩個人分開吧。”
她說話不帶意思沾泥帶水，說完這句話靳站北對她的禁錮也就消失了。
他看起來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彎著腰，兩隻胳膊放在大腿上撐著腦袋。
看他這個樣子，甄暖本來就撕裂般疼痛的心臟更疼了些，直接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甚至有些想要反悔，想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可她不能，也確實明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前攻前功盡棄。
既然本來就明白兩人沒有以後，現在也不該多做糾纏，長痛不如短痛罷了，更何況對於他來說她永遠都只會製造各種各樣的問題。
問題本身也是會難過的。
片刻，才悠然開口。
“理由呢。”
“我說了厭倦了。”
靳站北又偏過頭來，他眼神中醞釀著太多的東西，更多的是不解和不捨，猝不及防與他眼神對視，甄暖只能躲了去。
“別糊弄我，給我一個恰當的理由。”
甄暖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或許該找些別的理由了。
她努力讓自己朝著靳站北厭惡的方向偽裝。
“我當初跟你在一起也只是為了你總裁的名頭，現在公司都成了那樣我還能得到什麼？又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靳站北表情微滯，若是她說別的理由也就算了，可她偏偏說的是這個，他最不信的就是這個理由。
他也換了個動作，變成了翹著二郎腿，雙手倒是輕飄飄放在翹起來的那只腿上。
“你若是貪圖我的錢財，又怎會對那麼多張支票都置若罔顧。”
甄暖吸了吸鼻子，卻是努力讓自己笑得開心些。
“你當我不懂得放長線釣大魚嗎？吊著一個總裁總比拿著那些支票上有限的錢好得多，我現在倒是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收了那些支票。”
她笑的燦爛，原本因為哭了一天而有些慘白的臉也因為這個笑變得有生機起來。
明明用著最美的笑容卻說著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話，靳站北有些搞不懂她了，可他跟她相處這麼長時間自然是能看出來對方是什麼樣人的。
“你不是這樣的人。”
甄暖用手輕輕掩住嘴角，看起來像是遮掩的笑意，實際上確實在掩著嘴角那縷苦澀。
她沒想到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了靳站北還依然相信自己，心下更是難受，說出來的話也就更是惡毒。
“你看到的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你自然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