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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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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生命總是嚮往著和諧,嚮往著一種調和,而宇宙好似也遵循著這一期望,無論是從各種規律的對應性上,還是從智慧生命大部分的軀體都具備對稱性上,都可以看出,多元宇宙似乎真的是對稱的。

而這一思想,或者說是哲學認知,在超凡力量體系中,也有所體現。

比如仙武側力量體系中,追求的天人合一,陰陽調和等。

比如魔法側力量體系中,鍊金,魔藥等認知學科對等價交換的認知。

更不用說科技側力量體系對宇宙規律的各種總結與歸納了。

但就像是沒有什麼事物是真的“不朽”,真的一成不變的一樣,事物在演化,在發展的過程中,擁有那麼一些意外發生。

而這種突破了對稱性的事物與因素被智慧生命認知後,可能會在短時間內造成生命群體的疑惑,但從長遠的角度去進行觀察,就可以發現,智慧生命基本上可以接受這種“違反直覺”的現象,甚至進一步對宇宙的本質進行認知。

至於智慧生命對這種現象的稱呼五花八門,倘若只以其特徵進行描述的話,這種現象有著一個特有的名詞

對稱性破缺。[1]

在宇宙的發展過程中,我們知道,宇宙是由正物質與反物質構成的,如果沒有對稱性破缺的存在,那麼正反物質湮滅,顯然就不會有物質存在,整個宇宙只會成為一團“輻射”。

正是有了對稱性破缺,正物質的量級比反物質多了一些,這才形成了智慧生命可以觀測的宇宙空間,無論這個宇宙是以各種形式存在的,只要是存在物質界,都逃脫不開這一規律。

另一方面,智慧生命也認知到,物質與能量是統一的,既然有正物質,反物質,那麼也必定存在正能量,反能量。

在這裡,正能量就是智慧生命所認知到的各種能量,如風能,電能,核能等等,也包括了一些超凡力量,比如奧能,精神力,幽能等等,它們組成了宇宙,塑造了我們的多元宇宙。

可問題來了,與正能量對應的反能量,其表現形式又是什麼呢?

如果用這個問題去詢問夏小妖,她可能回答不出什麼明確的答案,但如果讓白夜進行回答,那麼白夜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所謂的反物質,其實就是

多維度能量。

與一般意義上,智慧生命理解的,正一與負一相加等於零不同,正反能量雖然不同,但卻不全是嚴格意義上的“完全相反”。

所謂的反能量,其實指的是“不同於正能量的能量”。

而這些“不同於正能量的能量”又存在各處呢?

它們存於不同於主物質界的其他維度中,這也就是“反能量”被稱為“多維度能量”的原因。

至於為什麼白夜會這麼清楚的原因,就在於多維度能量關乎著殊命從王冠階晉升至傳奇階的關鍵。

傳奇階的存在代表著智慧生命已經接近了宇宙的本質,而宇宙由正反物質組成,自然傳奇階不可能只由單一的正物質組成。

話再說回來,在物質界與正能量相關維度中,正能量的形式多種多樣,那麼對於多維度能量來說,自然也是多元的存在。

而在數之不盡,不斷產生又不斷消失的多維度中,有這麼一個維度,它的存在遍布整個多元宇宙,自然也會存於命運長河中,因此,在舊日星河當中不會缺少它的痕跡。

這個維度就是……

暗界。

區別於陰影界層,暗影界這些正能量維度,暗界是實打實的反能量維度,在這裡,暗界會吸收一切靠近它的正物質與正能量去形成暗能,有時甚至連同為反能量的其他能量形式吞噬起來也毫不含糊。

或許正是暗界的這種性質,決定了它是否可以成長為構成多元宇宙的主要組成。

宇宙將“無”化為“有”,而暗界卻將“有”化為“無”。

可以說,暗界就是宇宙的暗面,是真正的大恐怖。

…………

“老師,你曾經說過。”

米迦勒.奧法之門操控著“黑洞之匙”,透過凝聚模擬黑洞溝通暗界,從而獲得暗能的灌輸,讓他可以繞過只能汲取正能量的泯滅鎖鏈,在禁魔囚籠的壓制下,依舊可以用出超凡力量。

此時,連光都無法逃逸,好似可以將周圍一切存在都吞食殆盡的暗能正束縛著莫德修斯,讓他身上的所有魔法物品靜默,並緩緩靠近著被限制了肉體的米迦勒.奧法之門。

“你說過……”

“米迦勒.奧法之門,你曾經是我最滿意的學生……”

“這是你的原話,我記得一清二楚。”

“老師,作為一位育人者,我真的想問問你……”

“身為老師,沒有選擇鼓勵學生去進行嘗試與突破,還要抹殺學生的愛好甚至信仰。”

“這位老師,他合格麼?”

泯滅鎖鏈的質量十分沉重,所以即使米迦勒已經可以隨意活動身體,但他還是沒有進行什麼太大的動作,之前抬起的頭顱也再次低垂了下去。

但是,這一畫面,在被束縛的莫德修斯看來,卻帶著一種發自身心的驚悚。

驚悚自己的學生,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變得如此的……

陌生!?

“但後來我想明白了,老師。”

還沒等莫德修斯如何思考之前的問題,米迦勒的話語便再次響起。

“我之所以還願意稱呼您為老師,不就是因為您在我的奧術師道路上給予了無私的奉獻麼?”

“無論一位老師是否合格,是否可以被稱呼為老師,只要他做到了老師應該做的事情……”

“教書育人,他就是一個老師,這毋庸置疑。”

說到這裡,米迦勒停止了敘述,的呼吸開始急促,他的胸膛開始起伏,他的思想開始狂亂。

但最終,他平靜了下來,他直視自己那已經被暗能徹底侵蝕的靈魂,他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了,他不再是那個“米迦勒.奧法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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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且透明的淚水滴落,它侵染著米迦勒的留戀,告別與救贖。

“老師,當初我拒絕成為奧法之門,一是因為我認為我不配這個稱呼,二是因為我還留戀著繪畫的藝術領域。”

“奧法之門是帝國的象徵,我還不夠資格。”

“我……”

至此,米迦勒.奧法之門已經說不出什麼了,因為他……

徹底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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