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放鬆心情的時候就去看海。可看多了幽靜自然就會想要熱鬧點。安靜久了自然也就懷念起人間的煙火了。”女孩衝著李炎笑嘻嘻的回應了一句之後，想了想問道：“是這個意思吧？”
李炎一咧嘴，隨口說道：“其實，我就想說卻什麼就想要得到什麼，怎麼覺得你總結起來比我想說的還好。”
說完這句話以後，李炎忍不住多大量了身旁的女孩幾眼，心中略微帶著些許惋惜的琢磨著：這妹子簡直就是學霸啊！有這麼好的文學素養，幹點什麼不成？非跑來當外圍……這特麼狗娘養的生活讓有的人像一條瘋狗般咬過，跪過，低頭過，然後榮耀過。可也讓有些人咬了，跪了，然後就沉淪了嗎？
下意識搖了搖頭，李炎這時候就聽她說了句什麼。下意識一愣歪頭看了眼問道：“你說什麼？”
女孩並沒在重複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只是衝著李炎露出了臉上盈盈的笑容。
“你也是來參加這次海天盛宴的吧？”李炎見這女孩歪著頭看著自己，尷尬之間沒話找話般衝她問了一句。
“算是吧……”
李炎明顯能看出這女孩下意識楞了一下，隨後給自己的回應略帶著些許的牽強。
“靠，我這是問的什麼啊？這不擺明了在嘲諷人家嗎？”李炎心中在一瞬間自責了一下。
看了眼此時依舊臉上保持著淡淡笑容的她，李炎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瞭解這個群體。記得自己看過一份調查，說她們大多有一份能擺上檯面的職業，比如什麼平面模特、演員。她們出演過你壓根沒聽說過的電影、電視劇。網上都是她們的****照；她們之間互為介紹人，有一份“明碼標價”的價目表，專案包括陪吃、陪睡，出席重口味派對，甚至陪嗨。
最終，她們有人“上岸”做了小蜜，有人“洗白”成了明星……
可是這個女孩給李炎的感覺明顯不是那種綠茶的感覺。
清爽，沉穩，樂觀開朗。身上如迷霧般給人一種沉澱後綻放的感覺。與此同時李炎在來的路上聽楊牧野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關於海天盛宴中外圍們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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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大部分金融圈子裡的大佬們都喜歡玩些刺激的內容，什麼鱔始鱔終，什麼俄羅斯輪盤，還有深水炸彈。
當時，李炎聽了楊牧野的話以後好奇的追問了下什麼是鱔始鱔終，什麼又是深水炸彈。至於俄羅斯輪盤這個，李炎自己想了想倒也能腦補的出來。畢竟從小看了那麼多少兒不宜的東西，不說心中無馬但也差不多了。
當時楊牧野給出的答案，讓李炎深深咋舌。
依著楊牧野的意思，這鱔始鱔終在圈子裡可謂眾所皆知。雖然這個有點重口味，但不少人對其都趨之若鶩。畢竟這些大佬們的都不缺女人，所以追求的東西在李炎這個純潔小男人眼裡就變得更加另類了。
楊牧野說：自己曾經聽一個朋友說，他們二十來個高富帥把三個外圍妹子扒光了，用繩子綁起來吊在屋頂。然後在菊花裡塞一條黃鱔。
讓這幾個外圍不出不喝的情況下，不讓黃鱔滑落出來。只要能堅持一天一夜，在場的每個人就給她們五萬塊錢。過了二十四小時以後，最後一個把黃鱔掉出來的，在這些錢的基礎上，她還能得到京城三環內的一套學區房。
李炎下意識看了身旁女孩，目光不自然的在其屯部多看了幾眼。
鱔始鱔終真假李炎不知道，但是想想自己就有種扎心的感覺。難道金錢能然人拋棄掉一切，任憑被人踐踏？
就算當今這個社會百分之十的人掌控著百分之九十的財富。想要從平民階層躋身到另一個世界，另一個階層需要幾代人的攀爬。但李炎覺得人最不應該丟的似乎就是尊嚴吧？
資本的原始積累確實血腥，如果一步登天的代價如此昂貴，李炎覺得似乎不要也罷！
恰恰就在這時候，不遠處有兩個人緩緩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興奮的和身旁人嘀咕道：“你沒參加過？這次哥讓你大開眼界。讓你也體驗一把什麼是俄羅斯輪盤，什麼是深水炸彈。你們啊！平常玩的還是太LOW了！”
李炎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自遠處走過來的二人。
也不知道怎麼那麼湊巧，李炎看到其中那個正頻頻點頭準備“受教”的人時，詫異的楞了一下。
點頭正受教的那人叫周昊，之所以李炎認識他是因為這哥們剛剛出任一款ETF基金。追蹤的方向並不是什麼大指數而是有色金屬行業的標的。
而且據說為了推動這款ETF基金的成功啟動，這哥們也是拼了。滿世界的募集資金推動基金的成功發行。
別看市場上很多能在交易賬戶裡交易的基金產品，這些基金在上市之初可都是經歷了一個募集的階段。這個階段最主要的就是找到足夠的資金過線！
只有錢夠了，基金才能夠被批覆成立。
這個成立的過程自然離不開金主們的支援，但重要的來源還是靠券商的名嘴們忽悠不明所以的韭菜們砸錢幫忙來站臺。
其實這種基金最好的買入點只有上市之後，而上市之初的各種忽悠。其實都是放嘴炮的圈錢……
之前這個周昊曾經帶助理去知春路見過吳知霖。當然目的自然就是拜山頭求資金。
當然，後來吳知霖是否掏了錢李炎沒怎麼關心。不過看到周昊出現在郵輪想，李炎想來他的基金應該是募集成功了。
周昊看到李炎之後只是愣了愣，或許是覺得和李炎眼熟，但是看到李炎正和一個“妹子”談情說愛的摸樣，微微點了下頭倒也沒打招呼。衝李炎會心一笑隨即也就回到了他們二人間的話題之中。
李炎就聽周昊旁邊的人誇誇其談道：“我跟你說哈，那個俄羅斯輪盤你一定要試試。”
“轉到誰是誰嗎？這個……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吧？”周昊下意識問了一句。
“切，能不能解放一下思想認識，什麼轉！”
李炎聽著二人的話，耳朵不自覺的豎了起來。
“我給你說，到時候會有一群妹子頭朝裡圍成一個圈，她們撅起來隨著音樂響起，就開始讓參與的兄弟們開搞了。到時候咱們一首歌放完就順時針換一個再來。嘿嘿……誰先完事誰就出局，到時候要罰酒的！留到最後的人就是贏家，這個遊戲刺激的地方就是競爭的樂趣。”
“咕嚕……”李炎聽了他們二人的話之後，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汗顏自己思想單純的同時，也感慨自己真特麼是漲姿勢了！
周昊和那人這時候已經從李炎二人身邊走了過去。
周昊有些激動的問道：“那個……那個深水炸彈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周昊的聲音拔高了幾度。
那人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就是找漂亮膽兒肥的，給她裡面灌上紅酒。然後所有人把用過那東西裡面的子孫全都灌在一起，紮緊了。你知道嗎？上次我他們弄的那個有這麼粗……”
隨著這人的形容，李炎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雖然只是個漸行漸遠的背影，但是李炎因為側面角度的原因依舊能看出來那人比劃的手勢。
“我跟你說，大家輪著來……”最終，因為距離的原因李炎已經聽不到那人說話的聲音了。
“怎麼？很好奇是嗎？”
歪頭看了眼身旁的女孩，李炎就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什麼虧心事兒一樣。雖然明明只是聽了聽路人甲的對話，什麼話都沒說。但此時李炎就覺得臉上有種火辣辣的灼燒感！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李炎知道此時自己肯定是臉紅了！
臉紅了？多純潔的小男生才會有啊？或者說，李炎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有臉紅的一天……
“我覺得你和他們不一樣。”李炎忽然衝著身旁的女孩嘀咕了一句。
這女孩眉頭一挑，有些愕然的看了眼李炎後突然眉梢帶翹。笑盈盈的問了李炎一句：“怎麼不一樣？”
“那些人雖然表面端莊美麗，身上散發著青春的魅力。但是我知道她們的靈魂已經不乾淨了。”李炎說完了這句話，看著身旁這個女孩抿著嘴似乎在鼓勵自己接著說下去的樣子後。
李炎想了想接著說道：“靈魂這東西說不清楚，或許很難用話語把抽象的東西表達的很具體。但我看到你的時候總覺得你的靈魂很乾淨，所以……我覺得你真的不應該來這裡。有的時候，沉淪指示一瞬間。就像我們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的，其實……真的不是。人是一瞬間變老的。”
女孩看李炎的表情漸漸有些不自然了。
李炎就見她扭頭不在看著自己，而是目光盯著遠處深藍色的大海道：“不知道什麼，恰如其分的話總是姍姍來遲，錯過最恰當的時機。”
“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的。沒必要為了幾萬塊錢把自己的靈魂玷汙了……”李炎把話說完之後，忽然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衝動。
這女孩是誰李炎都不知道，更別提認識了。雖然自己覺得她好像有些面熟，總感覺自己在哪裡見過她，但就算如此自己也沒必要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我這特麼的爛好人的毛病怎麼總是改不了？”李炎在心裡暗暗自責了一句之際，就見女孩忽然回頭看著李炎笑道：“你是對誰都這麼好嗎？”
“額……”一時語塞，不過李炎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如果你真的缺錢，我可以借給你一些。”
女孩深深的打量了李炎幾眼後，突然一臉淡然的衝李炎問道：“如果……我是個男人，你還會把錢借給我嗎？”
李炎聽出了話外硬，心中暗想：她這麼問自己不過是在鄙視自己。認為自己貪圖她的容顏或者想要得到她才會這麼反問自己吧。
“你想多了，我不是為了要什麼回報。也不是想得到什麼……”李炎說完這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合適。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李炎自然也就沒在多做什麼解釋，畢竟很多時候，話一出口反而會越描越黑！
上官軒月扭頭看著李炎，心中原本平靜的心湖中不知為何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世界，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都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在那個世界迷失，相逢的人會再相逢。”上官軒月衝著李炎說完這一席話以後，衝著她露出了一抹爽朗的笑容後。轉身朝著自己來方向離開了。
下意識咀嚼著上官軒月的話，李炎眉頭緊皺。彷彿覺得自己懂了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那種沉澱下來的氣質美，讓李炎總覺得她身上有故事。想著剛才周昊他們聊的俄羅斯輪盤，深水炸彈還有那個汙汙的鱔魚，李炎甚至不敢再想……
月的背影，李炎忽然大聲喊了一句：“沉淪真的只是一念之間，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好嗎？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需要我幫忙你就找我……我叫李炎！”
上官軒月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李炎後衝他颯然一笑揮了揮手。
直到上官軒月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李炎這才把目光轉向遠處深藍色的大海。
海面上白雲朵朵，海風吹在臉上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貪婪的多呼吸幾次的衝動。帝都那種充滿了快節奏生活的空氣和這裡比起來似乎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味道。
“聽風韻捲雲，看雲聚雲散……人生啊！哎……我自己還沒把自己活明白吧？”李炎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剛才好想挺傻。無意間幹了所有男人都最愛幹的兩件事。
拉良人下水，勸風塵從良……
回到船艙，李炎只見楊牧野此時依舊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手裡抱著IPAD在看著什麼。
“玩的怎麼樣？”楊牧野見李炎回來了，抬頭衝他問了一句。
“嗯，還好吧……碰上公孫起了，要不是我跑的快，八成得被打死。”李炎苦笑著自嘲了一句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沒讓楊牧野說話緊接著說道：“對了，有個叫李大保的跟他們在一起來著。公孫起好像在讓那人幫他們什麼……”
“啊？李大保？你碰到股仙了？”楊牧野把手中的iPad扔在沙發上，一臉愕然的衝李炎問了一句後，坐起身子有些激動的身手拉住李炎道：“股仙也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