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裘要發瘋，自然也就管不到下面的兩個碼農了，趙長虹跟馬東從實驗室裡出來，走在了臨大的校園中。
“我本來想著在越州工作的空餘時間過來看看老師，你看這都碰到什麼事了？”趙長虹撇撇嘴，對今天的經歷很是費解。
“哦，對了，茹鑫的金融ai測試效果如何？”相對於問張茹玉，馬東覺得專業性的趙長虹應該更為瞭解。
“還能怎麼樣，基礎模板都過了。”趙長虹也知道馬東以前也是茹鑫公司的人，“不過宏觀策略，任大為說還要研究一下，估計趕得上週一的實盤。”
“前幾天在茹鑫的時候，發現投研部門的氣氛有些怪。”趙長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氣氛怪？什麼意思？”馬東離開了公司，但是他跟張茹玉的關係，由不得他不去追問。
“任首席以前的脾氣那是風風火火的，現在感覺有些低靡，而且看著整個投研團隊沒有凝聚力，怎麼都不像去年最佳基金管理公司的風格。”趙長虹雖然從事技術這一塊的，但卻也屬於金融行業的人。
“最近行情已經轉牛，按理說，投研工作的積極性會很好啊。”趙長虹的話讓馬東心裡一怔，是覺得有些不合理。他剛進公司的時候，感覺投研的人精神面貌好得很，動不動對當時還是交易員的老馬呼來喝去。
“是哦，最近行情好還真沒聽到任大炮的聲音。”任大為以前在券商裡都任大炮的稱呼，出了名的語不驚人死不休，最近市場熱火，這大炮還沒發威。
“這個啊，可能就是成長型企業到了規模之後的滿足感綜合症出現了。”趙長虹也是企業的老闆，有些體會地道，“以前茹鑫只是二流的私募基金公司，現在資產管理規模已經衝到了行業前三，任何去年的最佳基金管理公司的名號，年後的新基金一發就募到二百億。”
“內部的大多數的思想意識被規模上來之後帶來的巨大的管理費震驚了，所以啦，人員的職場意識反而下降了。”趙長虹分析道。
“滿足感綜合症？”馬東有些懵，“那怎麼辦呢？”
“一般這種情況下，很多企業會選擇兩條思路，要麼從外面挖人來刺激原有人員，要麼技術升級。所以啊，張總的這次金融ai的創設還是很有必要的。”趙長虹也有為自己的產品叫好的意思。
可是任大為說到底是是大券商出來的，也不至於說得這麼容易滿足吧？馬東細細思考道，聽了趙長虹的敘述，還是心有不安。
想著還是回去一趟茹鑫的時候，卻收到自己家裡的電話，只聽到劉桂蘭的聲音，“東子，到越州了沒有，中午在家吃飯不？”
馬東這才記起來，早在前一天跟家裡通電話的時候說出，週日會回來越州，估計父母都等著呢。
“我已經回來了，馬上回家。”馬東答道，他也想自己的父母兄弟了。
鳳鳴越江的9號別墅裡，分外熱鬧。
劉桂蘭跟宋蓮在廚房裡忙活，馬連奎這會兒去越瀾江邊釣魚去了，馬家兄弟坐在客廳裡。由於回自己家，馬東讓韓震江去酒吧街看望一下姚先勇，順便把自己的家當。去香港有些匆忙，韓震江都沒退越州的租房。
門鈴響起，郭廣為這貨徑直地過來蹭飯，外帶自己的女朋友丁嵐。
“呀，呀，呀，東子這房子太氣派了，完全是超乎了我的想象。或許你就是咱班裡第一個住江邊別墅的人。”郭廣為有些眼熱道。
“盡扯，你一個賣房子的，什麼土豪樓盤沒見過，還跟我說什麼超乎想象。”馬東把老郭迎進門，然後笑著對丁嵐道，“小丁啊，你可要管好這個傢伙，這張嘴太能撒謊了。”
“東哥，他可不敢跟我撒謊，我可是握著家裡和公司的財權。”丁嵐開著玩笑道，“我去廚房給嫂子和阿姨打下手了。”
丁嵐把空間讓給了三個大男人。
“這房子住著舒適啊。”郭廣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然後就是一個葛優躺，“咱老郭不知道啥時候能住上這樣的房子。”
“想住，哪天搬過來就是。”馬東倒是一臉無所謂，“我爸媽打算跟我到香港住一段時間，至於我哥嘛，看不上這裡。”
“你如果住過來，我還省得擔心這房子造小偷惦記。”老馬看到自己哥哥沒是點頭贊同。
“別，別。”郭廣為擺手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東子，你千萬別來誘惑我，我還是住我的筒子樓吧。”
“聽我哥說，你的網路社區服務在越州開展得不錯。”馬東回來的時候就打聽了一下鹹魚城服的情況。
“嗨，都是雞毛蒜皮的小生意，純粹賺吆喝。”郭廣為解釋道，“也就是最近房產又有些熱起來，中介服務唱大頭，其他社區服務的營收都是毛毛雨。”
“萬事總是開頭難。”馬慶也是知道公司情況的，他想到一個事情道，“對了，郭總，上次越江銀行找我們合作賣理財產品的事情談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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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沒什麼損失，當然同意了。”郭廣為話鋒一轉，“不過，我們只幫他們賣低風險的固收產品，p2p這些高風險的，我就沒同意。”
“至於網貸app業務，我覺得可以搞，還可以聯合銀行來做。”
近兩年以來，國內p2p暴雷現象十分突出，至於網貸在這幾年發展迅猛，但是也因此出現了砍頭息等惡劣影響的事件，曾經曝出客戶貸款7000元卻要還三十萬的駭人新聞。
“老郭，如果是網貸的話，你可要有良心啊。”馬東提醒了一句，現在的網路貸款市場有些被網際網路公司把持，而這些公司的風控不緊。很多公司的網貸完全是無限槓桿。
“我現在就一個打算，公司帳上的資金不多，主要還是考慮銀行合作，我們估計也就賺得利差的錢。”看來郭廣為的想法是做為銀行的掮客。
“轉了一圈，你也是想玩金融的套路啊。”馬東聽後哈哈笑道，“乾脆直接給我賣產品吧。”馬東想起來，自己手裡可是有一個海外油田4%的股權，可以做成有限合夥的pe信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