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就約到明天，到時候用一下你們的會客室！”榮耀點了點頭。
飯吃完後榮耀謝絕了李明送自己兩人回去的好意：“我們自己回去就行！”
李明見狀也不過分強求，孤身一人離開了。
“這個李明我怎麼感覺有點不懷好意呢？”李明走了後，王帆看著榮耀疑惑的說道。
“這個人還是幾年前我跟他接觸過，當時覺得此人還不錯，現在看來！”榮耀眼中寒光一閃：“怕是這些年香港這裡的位置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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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中信內部高管的事情，王帆也就沒過多去問，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榮耀就帶著王帆趕往中信銀行香港分部，李明到門口把兩人迎了進去：“時間談好了高盛和花旗還有德意志那邊均表示今天下來會派他行專管債券部門的負責人過來商談，只是雷曼兄弟就。”說道這裡李明的話語一頓，似有難言之隱一般。
“怎麼了？”榮耀淡淡的開口。
“他們那邊的回覆是抽不開人手，約榮先生去他們那裡談！”李明開口說道。
“好大的架子！”榮耀冷哼一聲。
王帆看了一眼李明，不清楚對方到底透過何種渠道去說的此事，按理說即便對方不知道是榮耀的身份，憑她李明在香港的地位，雷曼銀行業不應該如此傲慢。
那麼原因必然只有一種，就是李明託的下屬去辦，而對方不叼他的人而已。
王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裡面的門門道道，也能理解為何雷曼兄弟如此的自大。
可以說現階段全球最輝煌的投行不是他高盛，也不是他花旗，更不是什麼美銀美林之類的投行。
而是一股腦把資產全壓在樓市上的雷曼兄弟，現階段正是雷曼兄弟如日中天的時候。
全投行近乎一半的資產鋪在了樓市債券之上。
這個投資品種正是全美國最火爆的產品，沒有之一。
甚至於國家發行的國債都比不上，更遑論地方債券或者企業債券。
全球沒有一家投行在樓市上可以比得過雷曼這尊巨擘。
正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樓市債券鑄就了雷曼兄弟的光輝，也正是因為樓市債券最終崩盤，這個全球第五大投行瞬間分崩離析，宣告破產。
而後全球迎來的就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次貸危機，影響至深以至於歐盟等國過去了數十年依舊換不過來。
希臘債務危機、塞普勒斯政府垮臺、義大利內閣重組失敗、甚至於英國脫歐等等等等，全是因為美國的次貸危機所引發的後續事件。
這些事情榮耀等人自然不知道，但是他們也清楚雷曼兄弟有這樣自傲的資本，畢竟對方在樓市這一塊，如果他們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
“我中信集團不過短短幾十年歷史就以遍佈全球，假以時日我自相信，我們也有這種可以俯瞰別人的資本！”榮耀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畢竟自己何等身份，走到哪裡去都是外人夾道相迎，何曾被人這樣看輕過。
“哎，形式不如人，大國社稷而已！”李明嘆了口氣。
此事上面他也覺得有些掛不住，中信集團作為國內草根出身卻極為耀眼的央企，而榮耀作為中信的獨立董事，和一家在國內的外資銀行談合作，對方竟然讓榮耀上門拜訪！真是有夠恥辱。
“雷曼兄弟是吧，我記下了，咱們中信在海外的市場也很廣，以後有的是機會！”榮耀冷哼一聲，眼見早上也談不成事情了，只得憋著一口氣回去。
“不就是上門嗎，我過去跟他們談談！”回家的路上王帆看了一眼榮耀說道。
“你過去也會受氣的，咱們堂堂這麼大的企業，還找不到人過來談事了不成？真是笑話！”顯然榮耀真的動怒了。
“雷曼兄弟不比其他銀行，類似高盛一流的雖說他們也髮型各類債券，但是他們和其他傳統銀行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極度厭惡流動性級差的資產，所以他們能給出的回報率必然不高！”王帆沉吟道。
“行吧，我就跟你過去走一趟！”榮耀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沒事我一個人去就行！”王帆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榮耀的心意，不然只怕過去萬一有個什麼岔子，發怒雖說不至於，但是因為此時已經麻煩了對方這麼多，再讓榮耀憑空受些氣，他王帆心裡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榮耀想了想也沒拒絕，直接就回到了酒店。
王帆則打了車就趕往雷曼銀行香港辦事處。
剛到雷曼銀行的門口時，就發現雷曼兄弟比之旁邊的其他銀行，裡面的人簡直多了數倍。
王帆頭皮發麻的看了一眼裡面黑壓壓的人群，慶幸榮耀沒跟自己過來。
“你好，我是來買點債券的！請問在哪裡辦業務？”王帆走進大廳向著一名接待人員問道。
“那邊派對搖號。”說完後看都不看王帆一眼。
“我們基金打算大批量購入貴行的債券！”王帆也懶得跟一個小員工計較，同樣淡淡的說道。
聽到此話對方才轉過頭來看了王帆一眼，但是眼神中的高傲依舊是清晰可見，似乎全球第五大投行是他家開的一般：“那邊的接待室，有人會接待你！”
說完繼續忙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王帆自嘲的一笑，轉身就往他指的方向走去。
走進接待室後，裡面坐著一個男的正在整理自己手中的資料，看到王帆進來後，那名男的微笑起身：“您好，歡迎光臨雷曼兄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果然不是智商決定的高度，而是情商！”王帆心底暗歎一句，現在這人才應該是一家大企業員工所具備的素養：“我想買一點樓市信用違約互換債券，你們美國本土的債券！”
“樓市信用違約互換債券？”那人聽到此話後顯然一頭霧水，沒明白這個意思是什麼，開始迅速在腦中回想自家銀行到底有無這個產品。
“可能你們這裡沒發行這個產品，意思就是相當於一份保險，如果我購買的樓市債券沒有出現違約，那麼我給你們繼續繳納保費，如果出現違約，你們則會按照合約之上的要求賠付！”王帆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