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杜東剛才在撒謊，想要欺騙自己，說他不再跟蹤省圖書館的這個專案，和柴主任之間聯絡很少。這實際上就表明了杜東的某種真實態度。
第二，省圖書館專案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競爭對手：呆灣豪威，而且這個競爭對手也在行動，還去找過柴主任，只不過由於呆灣豪威這家公司的名聲不顯，所以柴主任在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自然而然想到了杜東，詢問杜東對呆灣豪威這家公司是否瞭解。
王晨宇很有自信杜東對呆灣豪威並不瞭解，因為這個呆灣做資料儲存的公司雖然早就進入大陸市場，並且在容城設定了一個人在負責銷售，但是根據王晨宇這兩年做資料儲存專案的經驗來看，基本上很少會在專案中碰到這家豪威公司。
可以說豪威公司在整個西南地區的市場並沒有做起來，在使用者方和系統集成商這兩方面都沒有什麼影響力，所以杜東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
正當王晨宇這麼思考的時候，杜東和柴主任之間的通話已經進入了尾聲。杜東掛了電話後有些不自然地笑道：“你這次來今黑省還真是巧，這柴主任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和我聯絡了，結果你一來他就正好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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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宇並沒有去拆穿杜東這個蹩腳的謊言，就像是沒有聽到這個解釋一樣直接問道：“哦？也真是太巧了。對了，柴主任打電話來找你是說什麼事情？”
杜東回答道：“他是問我知不知道一家呆灣豪威公司，據說和你是同行，也是做資料儲存產品的。你既然只專做這一行的，知不知道這家呆灣豪威公司啊？”
王晨宇當然不會說實話，直接搖頭道：“沒聽說過。看來這國內資料儲存市場真實越來越大了，不然的話，怎麼呆灣做資料儲存的公司都開始自己在大陸設點招銷售人員來跑專案了？反正據我所知，呆灣的公司在這方面並不具有優勢，一般來說主要還是像cme、bmi、普惠等等這種國外頂級品牌廠商在有競爭力和技術實力，我們基本上每個單子都會面對這些頂級廠商的競爭。”
王晨宇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他絕對不會說共利的產品根本不是自己研發的，甚至都不是自己組裝的，而是由一家呆灣的生產商組裝好了提供白牌機。這種辛秘知道的人相當少，可以算是共利的商業秘密了，所以王晨宇拿著對呆灣廠商的藐視來忽悠杜東可謂是手到擒來，杜東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出王晨宇的這番話其實是個謊言。
杜東有些遲疑道：“可剛才柴主任似乎對這家呆灣豪威的產品有點感興趣，還說他家的產品看上去還不錯。王經理，我得提醒你，一定要對柴主任多下功夫，不然的話，他會被其他不知名的小廠商給拉過去，那樣你們共利想要再拿下這個單子可就有點危險了。”
王晨宇不得不承認，至少到目前為止，杜東還沒有和呆灣豪威掛上鉤，成為暗地裡的合作關係，極有可能豪威的銷售人員才剛剛知道省圖書館這個專案的資訊，才開始和柴主任進行接觸。杜東的提醒也算是一番好意。
王晨宇暗自決定明天一定要想辦法去拜訪柴主任，當面和對方聊聊，也許聊不出一個什麼結果，但是他認為至少可以從柴主任的某些話中能夠打探到一些專案方面的訊息。
於是王晨宇裝作有些奇怪，向杜東問道：“杜總，怎麼省圖書館的這個專案訊息已經擴散出去了？搞得像呆灣豪威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公司都跑來了。”
杜東也在裝無辜，雙手一攤道：“我也不知道專案資訊是怎麼擴散出去的，省圖書館這個專案從使用者提出這個意向到現在也有三個月了，今黑省的市場比較小，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也是瞞不了多久的，這種專案資訊的擴散也算是正常。畢竟今黑省的所有本地it公司都是憑著關係在吃飯，一個使用者可能和很多本地it公司都有聯絡，比如說柴主任和我關係不錯，但是據我所知，他和其他幾個it公司的關係也很好。”
眼看著杜東一推三六五，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情，王晨宇明白今天從杜東這裡是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甚至杜東本人對他還有些不滿，雙方的合作關係能不能維持都成問題。
因此王晨宇很快就決定不再和杜東這麼虛與委蛇，他草草結束了和杜東的會面，走出了咖啡吧。
王晨宇一邊在路上走著等著打車，一邊掏出手機給陳雁又打了個電話，他必須要確定陳雁是不是對雙方的這種合作關係也持懷疑甚至是拒絕的態度。
陳雁這次接電話很快，似乎已經在那頭不那麼忙了，王晨宇問道：“陳總，我剛才得知一個訊息，好像有一個呆灣的儲存公司也在和省圖書館的使用者在接觸，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個訊息？”
陳雁在電話那頭似乎有些驚訝道：“是嗎？我不知道啊。這段時間我在聖華公司的工作非常忙，所以沒有和省圖書館的使用者進行頻繁接觸。這樣吧，我打價格電話問問情況，王經理你放心，我在這個專案上還是願意嘗試和共利合作的。今天之內，我會給你個回話，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王晨宇不由得隱晦地提醒陳雁道：“我剛才和杜總見面聊了聊，好像他還知道的情況多一些，但是有點顧左右而言他，所以我才會打電話給你來確認一下我們雙方的合作是不是可以繼續。”
陳雁立即明白了王晨宇話裡的意思，很是直接地說道：“杜東這人就只這樣的，一點利益上的虧都不願意吃。不過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是由我來決定的，他的想法沒有任何決定性的意義，你儘管放心，等我瞭解情況後再說。”
掛了陳雁的電話，王晨宇又給付勇打了個電話，問道：“付總，我想拜託你幫我個忙，這兩天幫我問問省圖書館那邊的專案目前是個什麼狀況，我前面找的那家代理商似乎有點不靠譜，我得不到真實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