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說的使用者迷信國外品牌的事情肯定是在現實中存在的，而且還是普遍存在的現象，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他說出這個原因後滿心以為蔣煜禮也會認可，但是蔣煜禮的反應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蔣煜禮直接緊皺眉頭，對宋明說道：“來，你跟我到會議室去，我好好給你分析分析這個專案到底是因為什麼失敗的。”
宋明乖乖跟著蔣煜禮走出了辦公室，去會議室去了。但是王晨宇卻不由得撇了撇嘴，他以為他的這個動作沒有人看到，不料錢曉馨這時突然出聲道：“王晨宇，你可別因為出了單就驕傲啊。”
王晨宇一驚，立即察覺到自己在辦公室裡還真是不能在臉上表露出內心真是的想法，這不他剛剛露出了一點有些看不起宋明的表情，馬上錢曉馨就看到了。看樣子坐在角落裡的錢曉馨經常在暗中觀察這這間辦公室裡的所有人，枉自王晨宇還以為錢曉馨在角落裡什麼也看不到呢。
一想到錢曉馨那個喜歡八卦的大嘴巴，王晨宇生怕錢曉馨添油加醋地在公司裡亂說，他連忙解釋道：“我可沒什麼資格驕傲，這才賣了一臺裝置，距離完成任務還遠得很，萬里長征才走了第一步。”
錢曉馨也不戳破王晨宇的謊話，反而說道：“你和宋明兩個新來的銷售還是很受重視的。你就不說了，就連侯總都很看重你，這我知道。只不過宋明我感覺蔣經理也很重視，你看看他的專案出了問題，蔣經理都是把他叫到會議室去單獨說的，估計是要批評他。我看陳波可就沒這個待遇了，上次蔣經理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罵的。”
錢曉馨的話在王晨宇聽起來既有對陳波的遭遇有抱不平的意思，又有暗暗提醒他在辦公室要注意某些細節的意思。總體來說還算是善意的。
對於錢曉馨釋放的善意，王晨宇當然要接住，他也說道：“我也覺得對陳波有點不公平，不過蔣經理確實對宋明還是不錯的。”
錢曉馨呵呵笑了兩聲，不再說話，她心中暗想，你王晨宇要不是受到了侯總的青睞，我吃飽了撐的才會提醒你！
與此同時，在會議室裡，蔣煜禮一臉嚴肅地正在對宋明批評道：“你是怎麼搞的？我不是提醒過你要透過系統集成商去影響使用者嗎？不是讓你直接去和使用者繼續技術溝通嗎？你去了沒有？為什麼會沒有效果？”
宋明被批評得啞口無言，因為蔣煜禮直指問題的核心，也是他的弱項，他確實沒有去見過終端使用者，原因就在於他確實是不知道怎麼搞定終端使用者。
見宋明不說話，蔣煜禮不由得火冒三丈高，繼續批評道：“你看看別人王晨宇，跟單子的工作做得多麼細緻？這次他能夠出單，也正是因為他不僅和系統集成商繫結得很死，還做通了使用者方的工作。你呢？枉自我對你抱有很高的期望，認為你以前在想聯幹過，應該知道銷售產品的套路！你應該知道，作為廠商的銷售，不能僅僅侷限於在系統集成商的身上，要會分析每個專案的特點！比如說專案中系統集成商是不是擁有對使用者方完全的影響力和對專案的完全把控力，又比如說假設系統集成商對使用者方沒有這樣的影響力，那麼你就要透過系統集成商去見使用者，去影響使用者的選擇，不管是從技術層面還是其他什麼層面。這個時候系統集成商就是我們去見使用者所借用的一個橋樑而已！”
宋明被蔣煜禮罵得狗血淋頭，他這個時候才真正體會到了陳波的痛苦，當然，他不知道的是蔣煜禮這麼生氣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在於蔣煜禮其實對他抱有很高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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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問你，這個專案明天就要發標書的情況是不是真的？”蔣煜禮也罵累了，緩和了一下語氣，問道。
“是真的，我是聽系統集成商我那個哥們悄悄告訴我的。他們老闆，就是我帶你去見的那個人根本沒有給我這個訊息，估計是覺得既然使用者方堅持指定用bmi的產品，他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結果，所以乾脆放棄推薦我們的產品，反正他到時候拿著bmi的產品去投標就行了。”宋明這才開口回答道。
蔣煜禮很果斷地吩咐道：“那就說明我們可能還有機會，這樣，你趕緊去問你那個哥們使用者方負責寫標書的技術人員的聯繫方式，然後馬上聯絡去拜訪，去談談，想辦法去扭轉對方的想法。只要能說服使用者方在標書發出前改主意，到時候不管是哪家投標的系統集成商還不是一樣回來找我們。趕快去辦！”
宋明也是被蔣煜禮逼到了了牆角上，沒有了退路，他只能點點頭，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聯絡去了。不一會兒，他拿到了使用者方寫標書的技術人員的聯繫方式，然後打電話過去死皮賴臉馬上去拜訪。
對方有點驚訝宋明的消息靈通，因為這次的招標事先他們並沒有放出風聲，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標，因此在宋明的強烈要求下，最終還是同意見見宋明。
蔣煜禮看著宋明出了公司，不由得搖了搖頭，專案已經到了這一步，宋明能扳回來的機率其實已經相當小了。他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宋明在知道了這個專案這麼長的時間內沒有去做使用者方的工作，現在事到臨頭了才臨時抱佛腳去做使用者工作，極有可能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對於宋明，他原本是很看好的，有想聯工作過的背景，和容城很多系統集成商的人都認識，訊息也很靈通，得到專案資訊也多。但是從這次這個專案來看，宋明也有著缺陷。
要麼就是宋明跟單子的深度不夠，工作不能做到使用者方那裡去；要麼就是宋明也就只有這個能力，廣撒網可以，但是抓不住重點，對於專案情況的判斷有著嚴重的偏差。
不顧上述哪一種情況，都表明了宋明比不上王晨宇，這不禁讓蔣煜禮對於宋明的期望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