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墨頗為震驚,"婉兒,是你?"
"怎麼了?你很失望?"陸婉因為被他推倒在地,所以心裡有些小小的不滿,語氣便帶著絲絲的不悅。
簡玉墨因為太過震驚,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陸婉則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這是易容術,你沒有聽說過嗎?我在看書的時候發現的,用了好久才研究出來。"
"婉兒,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大吃一驚。"
陸婉則繼續悠然說道,"這個根本不算什麼,因為我最近在研究一種換臉技術,可以讓人的臉換成另一張,而且永久都不會改變。"
"真的有這樣的技術?"簡玉墨一臉的愕然。
陸婉不禁嗤笑道,"王爺,你好歹也是大玉國堂堂的王爺,不要表現的那抹沒見過世面好嗎?"
簡玉墨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羞愧之色,反而很自豪的笑道,"還是因為我的王妃太聰明,我甘願在你之下。"
"去~~"陸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轉而走到燈下繼續她的研究。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靜顏皇后已經離開了近兩個月。
清早,朝堂之上,眾大臣紛紛上奏,提醒皇上後宮不可一日無主,還請皇上儘快選出皇后的第二個人選。
簡玉衍始終面無表情,頓了頓,他陰著一張臉,對著下面的眾臣問道,"眾愛卿覺得後宮誰最適合做皇后?"
丞相大人首先站出來說道,"皇后娘娘必須要有母儀天下的情懷,俯瞰整個後宮,只有媚妃娘娘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媚妃娘娘曾經救過皇上一命,論此便更有資格封后。"
此話一出,重任紛紛效仿,異口同聲的說道,"後宮不可一日無助,懇請皇上封媚妃娘娘為後。"
"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你們的建議朕會考慮,好了,退朝!"簡玉衍說完,完全不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起身離開了朝堂龍椅。
養心殿內,簡玉衍正在批閱奏摺,身邊的小太監全部被他遣到了門外。
媚妃娘娘站在外面,定睛向裡面看了一眼,而後嘴角揚起一抹不大不小的笑意,便踩著小碎步走了進去。
她不動聲色的走到簡玉衍的身後,貼心而又細緻的為他揉著肩,嘴上輕輕笑道,"皇上,你一直坐在這裡累不累?要不要臣妾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回來會更有精力的。"
簡玉衍將手中的奏摺放下,頗為享受的坐在那裡,任由媚妃娘娘為他揉肩捶背。
她的力道很到位,讓他的疲憊消去了一些。
簡玉衍沉靜的想了想,忽而開口說道,"愛妃,自從皇后去世之後,這後宮的諸多事宜都由你來打理,讓你辛苦了。"
媚妃娘娘明媚笑道,"皇上,臣妾不辛苦,只要能為皇上分憂,就算吃再多的苦,臣妾都甘之如飴,而且只要皇上讓臣妾去做什麼,臣妾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那若讓你去做皇后呢?"簡玉衍直接開口說道,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媚妃娘娘明顯有些錯愕,雖然她的心裡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皇上會如此直接的問她,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若她說不想做皇后,未免顯得有些太虛假,這後宮的女人,有誰會不願意坐上皇后的位置?
若她說願意,就會不經意間暴露了她的野心和對皇后之位的佔有知心。
思慮片刻,她開口故作平靜的回答道,"皇上,這件事情臣妾從來都沒有想過,臣妾也不敢去想,臣妾只想為皇上分憂,不在意名義地位。"
"好。"簡玉衍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便再也沒有了下文,這個話題也就這樣結束了。
媚妃娘娘的心裡不禁有些失落,她竟猜不出皇上此刻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她想,只要在她前朝多加努力,再加上丞相大人是她舅舅這樣的關係,有舅舅支援她,這皇后之位還不早晚都是她的?
臨近夏末,又下起了一場大雨。
大片大片的樹葉都雨水打落在地上,花園內,殘花滿地。
街道的遠處,一位打著油紙傘的女子信步走來,她頭上戴著一頂面紗帽,四周放下來的黑色紗布遮住了她的容顏。
她一路走來,最後停在美人坊的門口,她站立在雨中,怔怔的望了一會兒頭頂的牌子,而後拾步而進。
暮雨紛紛,街道上行人四處逃竄,沒多久,整條街道陷入一片冷寂之中。
美人坊內,陸婉專心於她的研究,閒來無事的桃花和方遠山在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因為都是桃花在說話,方遠山一直呈沉默姿態靜聽。
"聽說皇上已經封那個媚妃娘娘為皇后了,皇上也真是冷漠絕情,這皇后娘娘才死去多久,他就另立皇后了,而且還選擇了一個心機如此深沉的女人..."
桃花不滿的發著牢騷,方遠山則平靜的接了一句,"許是那個媚妃娘娘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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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翻了翻白眼,冷哼著反駁道,"她哪裡有什麼過人之處?就是心比別人狠毒陰險,說不定皇后娘娘的死就和她有關係,現在最大的贏家不就是她嗎?"
方遠山,"...",不是他不知道說些什麼,而是他始終覺得,身為一個男人,不應該像女人一樣,沒事就愛閒言碎語,所以他索性拿起一本書,靜靜的翻看起開。
頭戴黑色斗篷的女子走進來,便將桃花所說的話悉數聽在耳裡,黑紗下,她的眉頭不禁微微蹙了蹙。
實在百無聊賴的桃花,不經意間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個人,迅速起身迎上去,笑著招呼道,"你好,歡迎光臨,快請進,快請進。"
桃花已經許久未見顧客上門,所以態度極為殷勤。
一直坐在最裡面的陸婉,聽見桃花的招呼聲,也同樣站起身走了出來,目光疑惑的望著面前的黑紗女子。
黑紗女子始終沉默不語,黑紗下,她若隱若現的面容帶著些許的激動,她直接走上前去,緊緊地握住陸婉的手。
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氣息,讓陸婉的心中一驚,隨即眼底有一抹驚喜散漫開來。
陸婉激動的笑了起來,"你..."
只是黑紗女子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將她拉到了後面的小院內。
待四周只有她們兩人時,她才開口說話道,"婉兒,是我,我還沒有死。"
陸婉的心裡太震驚,她開心的笑道,"娘娘,我就知道你沒有死,現在終於見到你了,真是太開心了,對了,平兒呢?"
靜顏搖了搖頭,傷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平兒去了哪,那一日她先從馬車上摔下去,所以她並沒有跌落山崖,不過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
陸婉想了想,心中忽而有些疑惑,不禁開口問道,"既然你們都沒有死,那為何皇上會說你們已經死了?如今看來,這其中實在有太多的蹊蹺。"
靜顏的嘴角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冷笑,含恨說道,"是有人蓄意想要除掉我們,所以在我與平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時候,她又特意安排了兩具屍體在山谷中,讓皇上確定我們已經死了,這樣她才會有幾乎代替我的位置,不是嗎?"
"媚妃娘娘。"陸婉早就該想到會這樣。
"以前在宮中,我對她百般寬容與忍讓,沒想到她竟然將我趕盡殺絕,之前若不是她工於心計,我的孩子也不會還沒來得及出生就死去..."靜顏恨恨的說著,眼中的單純與柔情早已不復存在,被仇恨佔據著。
"好了,娘娘,先別說這些了,你先告訴我,這幾個月,你是如何過來的?"
靜顏站在迴廊中,靜靜的望著外面的雨,黑色衣衫下,她的身形愈顯清瘦,她回憶道,"那日馬車墜入山崖,我自知坐在馬車內將必死無疑,於是僥倖著從馬車內跳出去,剛好掉在山腰間的樹叢中,後來被一名上山砍柴的樵夫所救,我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是臉卻被樹叢間的樹枝刮傷,幾乎毀容..."
"娘娘,讓我看看吧。"陸婉說話間,輕輕掀起靜顏斗篷上的黑色紗布,目光錯愕的望著那張臉,原本白皙細嫩的臉頰被樹枝颳得幾乎難以辨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