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還在猶豫,便被簡玉墨直接拉了出去,桃花見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可是眼中的擔憂卻並未減少。
簡玉墨帶著陸婉來到湖上,剛好夕陽的餘暉將湖面鍍上一層金色,微風吹過,湖面波光粼粼。
看著如此美景,陸婉的心情輕鬆了很多,她見遠處的湖面有大片大片的荷葉與荷花,便對著簡玉墨笑道,"王爺嗎,那邊有荷花,我們去那邊吧?"
"好。"只要她高興,簡玉墨便事事順著她。
簡玉墨親自撐船,二人來到荷葉的深處便停住了,陸婉俯身摘荷花,簡玉墨則悠然的躺在船艙內,拿出玉簫悠然自得的吹奏起來,曲調悠揚動聽,伴隨著微風,飛向遠方。
陸婉抱著幾朵白色的荷花走回船艙,靜靜的聽著簡玉墨的簫聲,露出一臉沉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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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玉墨忽而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陸婉笑道,"我記得之前教過你吹簫,不知你現在能吹得如何了。"
"我不行,我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就算學了也學不會,還是算了吧。"陸婉失笑一聲,繼而繼續說道,"王爺要是想找個人一起合奏,這天底下的才女多的是,隨便找一個都比我強,尤其是那個屏幽。""
"屏幽?"簡玉墨一臉茫然的問道,"屏幽是誰?"
"屏幽是你的知音啊,王爺忘記了嗎?你們曾經一起合奏過,你吹簫,她彈琴,那畫面簡直太美,我都不敢看了。"
陸婉挑弄的語氣讓簡玉墨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婉兒,看來本王今生註定要栽在你的手中了。"
"王爺千萬別這麼說,這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是尋常之事,你若是再遇到喜歡的女子,大可以再納入王府,人多熱鬧啊。"陸婉嘴上這麼說,只是在試探簡玉墨的反應,心中卻在暗想,你若是再敢娶別的女人,我一定會廢了你。
簡玉墨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直接表明心志道,"婉兒,我說過,我的心裡只有你,這輩子註定也只會娶你一個人,要想王府熱鬧還不簡單,我們多生幾個娃不就行了?"
陸婉的神情驀地一僵,大有一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
"王爺,至於生娃之事不能急,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她故作淡定的笑道。
對於她的說法,簡玉墨並不完全贊同,他發表自己的看法道,"雖然要順其自然,但還需我們多多努力啊,只有種子播的多,將來才能收穫的更多啊。"
陸婉的嘴角抽了抽,"播種?收穫?你當這是種地啊?"
"同樣的道理。"
陸婉,"..."
簡玉墨抬眸向四處看了看,見周圍一片寧靜,便衝著陸婉邪魅一笑,道,"婉兒,如此美景,不如我們..."
陸婉盯著他略帶放蕩的眼神,便知他心中所想,她稍稍驚訝,他是古人啊,思想怎麼還會如此開放?
"王爺,不妥,這裡畢竟是公眾場合,讓人看見了有傷大雅。"
簡玉墨寬心一笑,道,"這裡沒有別人,除了我們,就只有鴛鴦與紅鯉魚,你看連鴛鴦與鯉魚都成雙成對,難道我們不應該做些應景之事嗎?"
陸婉再一次表示無語,他竟然將一件極為齷齪之事說的如此高雅。
"婉兒,快過來。"簡玉墨依舊悠閒自得的半躺在船艙內,對著陸婉微笑招手。
陸婉將視線轉向荷花,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你不過來的話,那我就過去了?"
"王爺,別動!"陸婉立即制止他,因為她與簡玉墨分別坐在小船艙的兩頭,這樣剛好使小船保持平衡,若是簡玉墨向她靠近的話,那小船還不得翻了啊。
簡玉墨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他璀璨一笑,道,"婉兒,你放心,這條船不會翻的。"
說完,他便起身來到陸婉的身邊,與她相依偎的靠在一起,小船果然只是輕微的晃動著。
陸婉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的慾望愈發濃烈,心中驀地一驚,迅速將視線轉向四周,故意扯開話題道,"王爺,你看,今年的荷花中,白色的居多,我記得去年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簡玉墨見直接捧住她的臉頰,而後將嘴唇深深的印了上去。
陸婉的眸子驀地一睜,不可思議的望著他,"王爺,你真的要在這裡?"
簡玉墨始終低著頭,一臉的認真與凝重,沉默不語,用行動來回答她。
船在水中悠悠搖晃,陸婉感覺右腦有些昏眩,抬眸迎上簡玉墨炙熱的眸子,她的心忽然慌亂的漏了一拍,本能的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臉。
簡玉墨的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俯身用嘴輕柔的將手帕提起來,因為他想看著陸婉的臉,他喜歡看她臉上那種嬌羞的小女人模樣。
日落西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他們一起回到王府時,府中的琉璃宮燈已經亮了起來,夜幕中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星。
他們相攜著走進去,一路輕聲笑語。
忽而角落裡傳來一個丫鬟竊竊私語的聲音,"翠綠,你知道嗎?皇后娘娘與南平公主死的真是可憐,跌落山崖不說,就連屍體都被野獸撕咬過,想想都覺得可怕。"
另一名丫鬟翠綠推搡了她一下,低聲提醒道,"天黑了,就不要再聊這種話題了,好滲人的。"
陸婉的神情驀地一怔,腳步隨即定在原地,她目光驚恐的轉向簡玉墨,似乎在向求助,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簡玉墨的臉色明顯暗了下來,他繃著臉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角落裡的兩個丫鬟隨即轉過身來,看見簡玉墨時,都嚇得花容失色。
"奴婢參見王爺,參見婉王妃。"她們立即跪下來膽顫的請安道。
陸婉的心依舊被深深的震顫著,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簡玉墨怒視著她們,斥責道,"你們兩個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皇后娘娘與南平公主此刻正安好的在皇宮內,你們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是,是,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滾!"簡玉墨一聲怒吼,兩名丫鬟隨即驚惶不安的退了下去。
簡玉墨的目光在轉向陸婉的時候,陡然變得柔和了很多,他輕聲安慰道,"婉兒,你別聽他們胡說..."
"王爺,她們真的是在胡說嗎?"陸婉的眸中已然閃著淚光,"她們不過是小小的丫鬟,怎麼會如此大膽說出這樣的話?娘娘和公主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簡玉墨忽而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再隱瞞,陸婉也不會相信。
他的預設對陸婉來說更是一次打擊,她不解的詢問道,"娘娘與公主怎麼會突然就出事了?她們真的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嗎?"
簡玉墨緊緊握住她的手,而後將她攬入懷裡,寬慰道,"婉兒,如今事已成定局,娘娘與平兒也都已經平靜下葬,你就別再難過了。"
"我怎麼會不難過?"陸婉猛地甩開了他,責怪道,"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如果不是今晚聽見她們說出來,你還要打算隱瞞我多久?"
陸婉嘶吼著,因為她的心裡怎麼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靜顏與南平,是她在穿越過來之後,認識的最好的兩個朋友,她們那麼美好,怎麼會說沒就沒有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才不敢輕易的告訴你,她們乘坐馬車回皇宮的路上,馬車突然失控,直接跌落山崖,皇后娘娘與平兒,還有趕車的太監都死了,我的心也很痛,但卻改變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
陸婉的心裡還是無法接受,她能總覺靜顏與南平還活在這個世上。
"不可能,她們不可能死的。"她的目光帶著糾結的痛,掙開簡玉墨的束縛,一個人回到房間,而後將房門關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