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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神州陸沉,烽火照西京 第二百五十五章:錦若雲霞,奇美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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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國,成都王司馬穎之封國。

武帝八年,冊封其子穎為成都王,以蜀郡、廣漢、犍為、汶山十萬戶為王國,易蜀郡太守號為成都內史。

成都一名頗有些來歷。

據史料記載,當年周王遷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而得名蜀都。

在古蜀語中,蜀都與成都二字的發音相近,而成者畢也、終也,成都的含義即為蜀國終了的都邑,又或者說是蜀國最後的都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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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蜀都也便被稱之為成都。

成都城始建於秦時,秦國兼併蜀國後,設蜀郡於成都,命張儀、司馬錯築太城,次年,張儀在太城以西又築少城。

其後的朝代更替中,成都城雖有破損,卻也經過幾番的修繕與擴建,方有了今日的規模。

永興三年,流民帥李雄在當地大族範長生的擁戴下,於成都建國稱帝,國號“大成”。

故此,成都王司馬穎的封國成為了李雄的帝都,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封地了。

範長生,涪陵丹興人,天師道教主,大成國丞相。

範長生的原籍雖為涪陵丹興,但範氏在蜀中居住已有百年,不僅有土地,有千餘家部曲,更因範長生為天師道教主,與蜀中的教眾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正因如此,大成帝李雄憑藉範長生的名望,得到了蜀郡大族的支援,同時也緩和了六郡的流民與蜀中百姓間的矛盾,為其建國打下了較為穩固的基礎。

青城山,上清洞。

上清洞是一個天然的溶洞,位於卦口山的山腰處,深藏在古木參天的密林中,相傳為歷代天師羽化之所。

上清洞的主洞長約三四百米,支岔洞則交錯縱橫,曲折迂迴,緩慢地向上延伸,其長度無法丈量。

另外,洞內冬暖夏涼,鐘乳石山遍佈,奇巖怪石叢生,清泉潺潺,碧潭粼粼,宛如一座神仙洞府。

此刻,寬敞的主洞內,銀絲白袍的天師張椒正盤膝坐於問天台處,望向身前也同樣盤膝打坐的教主範長生。

“延久,那李家小兒治民可有良謀。”張椒語氣輕緩地問了一句。

亦是近百歲的範長生笑著搖了搖頭,輕聲回道:“師尊,倒也談不上有何良策,他不過是在遵行弟子之言罷了,卻也只是做到了皮毛。”

李雄稱帝之後,拜範長生為丞相,國中大小事務皆徵詢範長生的意見,範長生所說之言,無不遵從,甚是恭敬。

“清心寡慾,敬天愛民,休養生息,薄賦興教,切莫窮兵黷武”

這是範長生教誨李雄的立國之本,也是大成國能否興盛的關鍵。李雄雖也在極力執行,卻因兵伐之事無常,在實施上多少還是有些偏離。

“所謂夫天道無親,恆與善人,而天行亦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張椒頷首,笑著繼續道:“夫天但可順,不可逆也,因其可利而利之,令人興矣,逆之令人衰,失天心意亡矣,順其天意吧!”

範長生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繼而又開口問道:“師尊,那個梁州的李峻應該過幾日就會收到訊息,您想要在哪裡見他?”

張椒笑道:“等他到了成都城,你還是帶他到這裡吧,這個李家小子很有意思,若是見到我這修煉之所,定是又要大感驚奇,或許還會順走我的瓷器與香茶呢!”

說罷,老人笑了起來,範長生也是隨之笑了起來。

走出上清洞,範長生不禁停下了腳步,轉身回望向洞口。

他想不通師尊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個李峻,而且似乎對李峻抱有百般的好感。時至今日,大成帝李雄數次請求想要拜見師尊,卻都被師尊無情地拒絕。

然而,師尊為了能讓李峻來青城山相聚,竟然如同戲鬧般地使出計謀,這真是讓同為老人的範長生大為不解。

其實,範長生也知曉李雄想要見天師的企圖。

范家在蜀郡是有名望,範長生也在蜀地萬千教眾的心裡有著極高的威信,但這些還是無法與天師張椒相比。

在教眾與百姓的心中,天師張椒便是神仙,他的每一句話都是法旨,無人不遵守,無人敢違抗。這股力量是巨大的,足可以抵下整個川蜀的萬千兵馬。

★★★

梁州,漢中郡。

王瑚迎娶回了穆仙兒,在南鄭城中大擺筵宴,梁州乃至雍秦兩州的官員將領皆來道賀,大家又是好喝了一場。

李峻也藉此時機,在酒宴期間與賈疋等人商談了今後迎敵的事宜。

隨後,王瑚與夫人穆仙兒一同到巴東郡任職,與其隨行的則是李峻幫他挑選好的幾名文官,用以輔助王瑚處理巴東郡的民情事項。

至於從滎陽帶回來的十幾萬百姓,漢中郡太守李澈與軍司馬周靖都做過了安排,皆是向州內各處安置,並登記造冊,分配了可耕種的農田,同時也將一部分人安置去了沓中。

另外,州府依舊按照之前的做法,對這些百姓進行了分類。可入軍籍的便送入定武軍中操練,有手藝的便送到官營的作坊裡做事,賺取上工的錢糧,而那些女子也並非要閒置在家。

除了耕種農田外,梁州內的多數女子都種桑養蠶,再由裴瓔所負責的織坊來教授她們做坯綢,裴瓔更是將裴錦與蜀錦相結合,織出了更為精美的錦緞。

如此一來,雖是大災之年,整個梁州境內的百姓卻是吃穿不愁,並在武威軍的守護下,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不過,近段時間,身為梁州刺史的李峻過得卻不安穩,每日看著裴瓔的白眼,他總是覺得心裡惶惶然。

也難怪遭人白眼,身為正妻的裴瓔至今沒有身孕,而側室宋褘卻已到臨盆,這讓裴瓔多少有些難堪,對夫君甩上幾個白眼也就在所難免了。

“瓔兒,你這是又要到哪裡去呀?”看著收拾包裹的裴瓔,李峻皺眉地問道。

裴瓔轉過頭,望著有些可憐巴巴的郎君,笑道:“使君,下官要去趟府衙,有些公務尚要處理,過幾日就回來。”

李峻上前摟住妻子,討好道:“一點公務而已,如何還要離家幾日呀?要不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裴瓔抿嘴笑道:“下官的府衙後便是作坊,其後更是織娘們的住所,使君去了恐有不便,一不小心的,再將府中多個妾室就不好了。”

李峻將頭貼在裴瓔的後背處,雙手環抱在前,笑道:“瞎說了啊!如何還敢嘲弄起上官了,罰你親我一下。”

裴瓔被李峻摟得緊,又被他的雙手不停地撫弄著,不由地嬌笑了起來。

“好啦!二郎,是有一批新錦在做校驗,妾身要盯著些,最多兩日便回來了。”裴瓔轉過身,捧起李峻的臉,親吻了一下後,笑道:“你呀!哪裡像個刺史?又哪有個大將軍的樣子?都要做爹爹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

聽裴瓔如此說,李峻先是尷尬地笑了一下,隨即便將熱吻迎了上去。

當下,裴瓔並非只是使君府裡的當家主母,她還擔任了梁州草塘錦署的錦官,專門負責梁州境內的織造一事。

舉賢不避親,專業的事必須要讓專業的人來做,官員也並非只有男子才能擔當,這就是李峻將織造一事交給裴瓔來管理的原因。

原本,漢中郡並無錦署。

李峻為了能將織錦發展起來,早早就謀劃了此事,並讓李澈在南鄭城中尋了一處地方,設立了錦署。

錦署位於城南門內迤東一帶。

早年間,那裡是一塊荒闢之地,有積水一池,約有五六畝之大,街巷雨水皆積注池內,使其終年不沽,又因水池周邊寬闊,細草如茵,故名草塘。

草塘周圍多有古柳環繞,翠竹叢生,紅蓼花開,白鵝淺遊。其南岸右側有舊寺一座,因已荒廢,也便就此基礎上改為了錦署的官衙。

另外,寺廟的禪院也經過修繕與擴張後,成為了錦署的織造坊,更在周圍建了房舍,以供織娘極其家人們居住。

如今,荒塘完全變了模樣。

每日的清晨薄暮,附近人家中的炊煙裊裊,池中水面上也是輕煙薄霧,微風飄散於竹柳枝頭花草間,竟有了江南水鄉的神韻。

裴瓔在揚州住過一段時間,看到這裡的第一眼便滿心喜歡,也對夫君的用心安排感到溫暖無比。

“署令,這是新織染的小樣,您看一下。”署丞劉凝之見裴瓔走進府衙,趕忙將手中的樣品遞給裴瓔。

雖然錦署是新增設的衙門,但官職與人員配備也是齊

全,除了裴瓔這個署令是州府衙門任命外,署衙中的其他人員皆由裴瓔自行挑選。

劉凝之為人處事沉穩機智,又是武都郡太守劉沈之女,更與郭誦有著說不清的關係。故此,裴瓔便讓她到自己的身邊幫忙,擔任了署丞一職。

“嗯,我看看。”

裴瓔接過劉凝之遞來的小樣,在避陰處看了看,又拿著走到光線下,正反地仔細檢查了色彩與織工,笑道:“不錯,凝之,你看這經緯同時起花的效果,還是要比以往單經緯起花來得精美,這種雙面錦應該會更受人青睞。”

劉凝之亦是笑道:“是呀!大家也都在說,這新錦美得就像天上的雲彩。”

裴瓔聽劉凝之如此說,再次將小樣放在眼前,口中唸叨著:“天之雲霞,奇美絢爛。”

繼而,她笑著說道:“凝之,你說咱們將這新品喚作雲錦,如何?”

“雲錦?”劉凝之望著裴瓔手中的織品小樣,點頭贊同道:“署令,這個名字好,如此還能與其他的織品區分開來。”

裴瓔將小樣遞給身側的黛菱,望著劉凝之,故作嗔怪道:“凝之,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左一句右一句地喚我署令,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姐姐啦?”

劉凝之笑著搖了搖頭,上前攬住裴瓔的手臂,輕聲道:“阿姐,妹妹就是怕喚習慣了,在外人面前脫了口,讓人小瞧了咱們女官。”

裴瓔抬手在劉凝之的額頭點了一下,笑道:“你這麼聰慧,為何還要埋怨郭誦呢?你看,他如今都不敢來見你了,就是怕再惹你生氣,你也該體諒一下他呀!”

聽裴瓔如此說,劉凝之面色羞紅地低下頭,眼中卻是有了水花。

“阿姐,我就是擔心小離,他一個人留在了中原,也不知道人在哪裡?妹妹整日裡都害怕的要命。”劉凝之說著話,淚珠已然滑落了臉頰。

“唉,阿離也是個犟脾氣。”裴瓔嘆息了一聲,進而安慰道:“別擔心,郭誦已經派出影衛去找了,大將軍也讓咱們各處的商鋪掌櫃在打探,很快就能找到阿離的。”

說著,裴瓔發狠道:“等小離回來,你可別護著,我一定要找根柳條抽他一頓,就因為他不聽話,害得姐姐和準姐夫都不能見面了。”

劉凝之聞言,羞紅了臉,蹙眉輕聲道:“阿姐,您竟瞎說,讓人聽見了,會壞了郭將軍的名聲。”

“壞他名聲?哈哈...”

裴瓔笑了起來,挽住劉凝之的手臂,邊走邊說道:“他一個男人怕什麼名聲?你呀!既然為他著想,就該早些答應了人家,你也知道郭誦的人品,也清楚他對你的情意,可別把一個好好的冠軍將軍送給了別人。”

當下,李峻將執掌武威軍的大權交給了郭誦。

一個有著如此權勢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尚未娶妻的英武將軍,怎能不讓閨閣待嫁的少女們心動呢?

近段時間,常常有人藉故到郭誦的府上提親,都被郭誦逐一回絕。

不過,人的情感經不起太多的曲折,裴瓔對此還是有些擔心,故此才想要提醒一下劉凝之。

其實,對於這些事情,劉凝之也有所聽聞。

她是對郭誦沒能看護好弟弟劉離有些怨言,但那些上門提親的事更是讓她氣惱萬分,所以才故意對郭誦冷目相對,不成想竟將二人間的關係疏遠了。

劉凝之聽裴瓔如此說,本想要說些倔強的話,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裴瓔見狀,趕忙掏出錦帕遞給劉凝之,笑著輕聲道:“放心,有姐姐在呢,誰也搶不走你的人。郭誦若敢負你,我就讓你姐夫免了他的官職,讓他天天在錦署外邊守府門。”

“哈哈...讓一個兵馬大將軍守門,那咱們的那些女衛倒是可以休息嘍!”

劉凝之尚未說話,跟在一旁的黛菱倒是先笑了起來,更是口無遮攔地繼續道:“要婢子來看呀!署丞也可以讓郭將軍搬搬坯布什麼的,整天地累他一身臭汗,看看還有哪家姑娘會喜歡他!”

裴瓔愁苦地望著這個永遠都長不大的丫鬟,又轉頭與劉凝之對視了一眼,大笑了起來。劉凝之也被黛菱的心直口快所感染,不由地破涕為笑。

隨後,三個女人一路笑著,走進了府衙後的織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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