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信後,隼就乖巧的站在窗臺休息,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墨懷奇,倒是多了一分憨厚,少了一分銳氣。
墨懷奇也沒有虧待這位長途跋涉來給自己送信的小家夥,拿出皇甫澤孝敬給自己的肉乾,便放了一小把在隼的旁邊。
隼也沒和墨懷奇客氣,張嘴就是狼吞虎嚥,明明表情毫無變化,但墨懷奇卻從它揮舞的翅膀看出了它的愉悅。
墨懷奇也不去打擾信使進食,拿著信便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了起來。
一開啟信,映入墨懷奇眼簾的便是:“徒弟啊,你說我這次過去該給小公主帶什麼禮物啊?”
墨懷奇:“……”
師傅,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開頭就是說小公主好不好!
難怪師門裡沒有女弟子!肯定都是被你嚇得!
雖然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但墨懷奇還是堅持了下去。
可惜信的內容除了一些日常的廢話外,直到最後國師才說了點有意義的話。
“距離你易師伯誤入九重山的日子快到了,若是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月食就得五個月後了,你若是想去,師傅可以陪你一起去,那地方離東萊近,速度快的話,一天就能到。”
看完最後一個字,墨懷奇就信好好地疊了起來。
先前和皇甫妱出宮時,墨懷奇就起了這個心思,但皇甫妱可不是好糊弄的,他乾脆就歇了這個心思。
如今機會又出現在她面前了,他自然想去一探究竟!
墨懷奇下意識摸了摸放在衣襟的錦囊,可還沒等拿出來,那個擾人的聲音又出現在了他的耳邊。
“墨曄,你看起來似乎很高興,要不要和我說說?”
聽到這個聲音,墨懷奇面無表情,只是起身將信放好,然後才拿出紙筆。
那人跟著墨懷奇到處走,直到墨懷奇停下,她便飄在墨懷奇的頭頂,看著他剛勁有力的字。
“你的字還是一如既往地好,你能不能教教我?”
那人不停地說著她和墨曄相愛的過去,原本幸福痴迷地眼神看向墨懷奇後,臉上便多了一絲怨恨。
“我曾經也讓你教我寫字,你也是一樣的不理我!不過後來你對我很好……”
說完,那人還有些害羞了起來。
對此,墨懷奇依舊不為所動。
這些日子以來,那人時常在自己耳邊說著這些故事。
他不僅什麼都沒想起來,反而覺得有一絲不解。
為什麼她說的故事怪怪的,彷彿是將自己的所見所未稍作修飾就說給墨懷奇聽一樣。
“墨曄,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那人興奮地湊到墨懷奇面前,可自己只是一縷神識,伸手想摸一摸墨懷奇,也只會穿過他的頭,她有些落寞地收回手,卻也等不到一句安慰。
“你為什麼總是無視我!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墨懷奇不語,只是默默用內力烘乾了墨水,然後才把信綁在吃飽喝足的信使身上。
看著它展翅飛走後,墨懷奇重新坐回床上打坐。
那人十分不滿,可也只能說更多的話去煩墨懷奇。
這時,外面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方才還面無表情的墨懷奇,嘴角很快就勾起了寵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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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窩乃惹!”
墨懷奇走下床,大步往門口走去,差點就和迎面跑來的皇甫妱給撞上。
皇甫妱不滿地撅起小嘴,“要素窩摔勒,一定妖告素葛格打泥屁股!”
聽到這話,墨懷奇的屁股就隱隱作痛。
先前他可是疼了三天才能坐下來!
那種酸爽的滋味,誰愛嘗誰嘗!他可不會再去撞槍口了!
“你怎麼來了?”
說起自己來的目的,皇甫妱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豐收宴噠事,已經定下乃勒!泥師胡很快久會乃勒!”
墨懷奇輕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的辦事效率可真高!昨天才說,今天就定下了。”
本來國師還打算偷偷溜出來,現在倒是有正當理由了,看來師兄們要徹底攔不住這頭脫韁的野馬了!
“墨墨,泥糕興嘛!”皇甫妱期待地看向他。
墨懷奇點點頭,“我也想師傅了,能在幾天後見到他,我真的很高興!”
“窩已經和巴巴索啦,外鍋使者可以提早過乃!泥可以和泥師胡索一下!”
“好,我記住了!”
皇甫妱點點頭。
現在為了豐收宴能順利,皇子們都被拉去做了苦力,除了墨懷奇什麼事都不用幹,她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
見皇甫妱正一臉複雜地看向自己,墨懷奇有些奇怪,他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沒看到哪髒了啊?
墨懷奇咽了咽口水,“我身上有東西?”
“麼有,只素在想一件素!”
“需要我幫忙嗎?”
皇甫妱點點頭,“泥布覺得泥噠衣胡太久勒嘛?”
墨懷奇愣了一下,他舉起袖子看了看,除了衣服洗得有些發白了,也沒破洞的地方,重點是穿得很舒服!
“我也不需要裁製新衣,這樣就夠了。”
“可素泥麼發現泥噠衣服小勒嘛?”
被皇甫妱這麼一說,墨懷奇還真有些在意了起來,他低頭檢視,耳邊就傳來了拍手的聲音。
墨懷奇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老嬤嬤走了進來。
老嬤嬤笑得慈祥,打量了墨懷奇一會後,才開始自報家門。
“老身是織室的奴婢,小墨公子的名號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的確是儀表堂堂。”
墨懷奇趕忙道:“嬤嬤說笑了,我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員罷了。”
嬤嬤笑了笑,“公主讓老身給小墨公子裁幾身新衣裳參加豐收宴,不知道小墨公子可有喜歡的刺繡?”
聽到這話,墨懷奇就看了皇甫妱一眼,“我喜歡錦鯉,只是怕勞煩了嬤嬤。”
“不打緊,奴婢們本就是做這些的,哪有什麼煩不煩的,小墨公子的身形我已經記下了,過兩日便能做好。”
皇甫妱乖巧道:“靴靴嬤嬤!”
“誒!公主不用謝!”
嬤嬤沒有留太久,很快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墨懷奇輕笑道:“想不到你這麼留心我。”
皇甫妱翻了個白眼,“碎留心泥啦?窩只素……泥素碎?”
墨懷奇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