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妱睡得正香,就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憋紅的臉。
她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視線都是晃的!
“陳哥哥,你在做什麼啊!”
“我……”
陳笛的話還沒說完,抱著皇甫妱的手就卸了勁,吧唧就把皇甫妱摔在了地上,疼得皇甫妱直接紅了眼睛。
“你摔我!”
看著奶糰子通紅的大眼睛,陳笛一下子就慌了,雖然心裡想要道歉,可話到嘴邊就變了味。
“我是看太陽太大了,所以才好心想要把抱到樹蔭下,誰知道你竟然這麼重,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不能太胖嗎!”
皇甫妱:“……”
我又沒讓你抱我!
“明明是你力氣太小!”
陳笛漲紅了臉,“胡說!我看昨天那個人抱你抱得這麼輕鬆,誰知道你其實重得很!這事要怪就怪你自己!”
皇甫妱轉著小腦袋看了看四周,發現金金不在,而幾個哥哥在不遠處喝水聊天,她“哇”地一聲,子直接就哭了出來。
聽到寶貝妹妹的哭聲,皇子們趕忙就跑了過去。
“妱兒,你怎麼坐在地上啊?”
“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陳笛,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皇甫妱也不說話,就這麼趴在皇甫碩的懷裡哭,皇甫碩一邊哄著,一邊說著笑話,可寶貝妹妹的哭聲不減反增,眾人聽著就更心疼了!
他們的妱兒可是最堅強的,輕易不會掉眼淚!
突然哭得這麼厲害,怎麼想都覺得是被人欺負了!
陳笛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心裡也有些害怕,但他就算是死了,嘴也是最硬的!
“我是好心而已,大不了我道個歉就是了!”
聽到陳笛這麼說,皇子們幾乎都要被氣笑了。
他們還沒見過這麼橫的人!
“反正你也不是真心實意的道歉,還不如不道!”
“想不到陳大人那麼正派的一個人,竟然會教導出一個紈絝子弟!”
“我看你的人品很成問題,以後還是少見面比較好,而且看到妱兒的話,希望你能繞道走!”
皇子們說完,就趕緊抱著皇甫妱離開了。
陳笛在身後想跟上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遠。
隨行的小廝看著陳笛一臉失落的模樣,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自小跟著陳笛一塊長大,這雙眼睛已經看過太多事了!
“小少爺,你是不是說話又沒把門了?昨天回府的時候你不是說要和小公主好好相處嗎?”
陳笛的嘴扁成了鴨子,“我有和她好好相處啊!我真的只是好心!真的不是故意摔她的!”
小廝同情地看著陳笛,“小少爺,照如今的情形看,以後你只怕是沒法和小公主說話了,而且皇子們疼愛小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就更不用說皇上對小公主的寵愛了,你這是犯了大事了呀!老爺要是知道了,你的屁股肯定要被開啟花啊!”
陳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我該怎麼辦啊!”
小廝思考了一會,“小少爺,你去打聽一下小公主喜歡什麼東西,然後再寫封道歉信給小公主送去,小公主年紀不大,脾氣也大不到哪去,前提是你必須好好說話!”
陳笛苦著臉點了點頭。
皇子們把皇甫妱送回鳳儀宮之後,就圍在她床邊噓寒問暖。
但皇甫妱卷著小被子把自己裹成了春捲,誰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得不到她的回應。
皇子們更心疼了,揚言要給皇甫妱出口惡氣,然後便急匆匆地走出了鳳儀宮。
皇甫妱聽到哥哥們的腳步聲走遠之後,才從小被子裡探出小腦袋。
金金這時也回來,它輕鬆地跳上了皇甫妱的床,看到她紅通通的大眼睛還愣了一下。
“你怎麼哭了啊?”
皇甫妱可憐巴巴地吸了吸小鼻子,“我被人抱起來摔在了地上,你說我該不該哭!”
“什麼?!”金金一臉震驚,“我就是去上個廁所,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啊!是誰!我幫你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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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哥哥們已經去了,只是我的屁屁好痛哦……”
幸好陳笛沒什麼力氣舉起自己,否則再抬高一點,她連坐著都成問題!
哼!力氣這麼小,還學別人裝什麼帥啊!
金金氣得跺了跺腳,在床上來回走了兩圈,越想越覺得生氣。
那個臭小子也太能了吧!它就才離開一會就搞事,分明就是存心的!
要是不自己動手出口氣,那也太憋屈了!
它可是金狐大仙啊!活了這麼久,也就在皇甫妱身上吃過虧!
別人,想都別想!
“妱妱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草藥!”
皇甫妱搖了搖小腦袋,“不用啦,傷得不是很重。”
“那也不行!你好好休息!”
說完,金金眨眼間就跑沒影了。
皇甫妱奇怪地歪了一下小腦袋,也就由著金金去了。
但她不知道,金金邁著小短腿一路狂奔,一直到墨曄的寢宮外才停了下來。
金金喘了口氣,小心翼翼走進去後沒看到墨曄的身影,剛要抬腳往內室走時,就被一隻手拎住脖子提了起來。
“你鬼鬼祟祟到這裡來做什麼?”墨曄皺眉道。
墨曄剛到房頂把信寄出去,一低頭就看到了狐狐祟祟的金金,也不知道它想要做什麼。
金金夾緊尾巴,大大的耳朵也垂了下來,漂亮的狐狸眼委屈巴巴地看著墨曄,“我是來通風報信的!妱妱被人摔到了地上!”
聽到這話,墨曄的臉就冷了下來,他把金金放在桌子上,聲音也冷得和冰窖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金金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後才嚴肅地說:“是一個不會說人話的小子!雖然我是狐狸,可聽著也不舒服!看年歲好像和你差不多!”
墨曄瞭然地點點頭,“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那就好!”金金語重心長道:“我怕我下手沒輕沒重地嚇死他,還是交給你來比較合適!”
墨曄笑而不語。
夜晚,陳笛正咬著毛筆一臉苦悶地趴在桌子上,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紙還是空白的。
“阿牛,道歉信到底怎麼寫啊!我從來沒寫過啊!”
“既然不會寫就別寫了。”
冷冷的聲音從陳笛身後響起,嚇得陳笛直接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