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璃沒有回答姚長安的話，因為已經沒必要了。
她的空間似乎很不一般，自從得到那塊傳國玉璽後，空間就變大了很多。
而她曾經修煉的那本功法，似乎也來歷不凡。
一開始她以為就是一本薄薄的冊子，誰知道隨著實力不斷提高，原本很薄的冊子後頭，居然多出了不少內容。
有煉藥的，也有制符的。
她不知道如果繼續修煉下去，後面還會不會有新的內容出來。
反正，這塊玉牌，就是她根據那本書上的制符內容製作出來的。
名字叫忠心符，效果也很霸道。
只要把一個人的心頭血滴在上頭，就等於握住了那人的命脈。
從此以後，那人就只能聽從號令。
否則一旦捏碎玉符，那人便必死無疑。
蘇錦璃來之前，已經試過這忠心符的效果。
被楚晏送回蠻族的赤木王子和烏雅公主，都被她用了忠心符。
這麼做，既是拿他們試驗，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在這兩人之前，她還給一個窮兇極惡的馬賊用過。
捏碎玉牌後，那名馬賊當場就捂著心口死了。
把屍體剖開，他的心臟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團爛肉。
著實可怕。
這樣的東西，蘇錦璃自然不敢濫用。
而且這種強求來的忠誠，也不是真正的忠誠。
如今給姚長安用，不過是對這人不放心罷了。
想到姚長安剛才的話，蘇錦璃和楚晏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計較。
姚長安很可能來自修仙位面，可惜這裡的天地靈氣太少，所以他修煉多年依舊成就有限。
這人口口聲聲說什麼大道和長生，自然是一心想要回他原來的世界。
所以他汲汲營營，都是為了回去罷了。
蘇錦璃細細打量著姚長安，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既然如此，你就該知道，一旦我捏碎了它，你的下場會如何。”
姚長安打了個哆嗦。
這時楚晏冷冷開口：“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蘇錦璃卻突然想起什麼，於是又補充道：“現在你已經別無選擇，不過我卻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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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現在發下天道誓言，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們，絕不隱瞞和欺騙，也不做對我們不利之事。
否則的話，我可以保證，你生生世世都回不去！或者，我直接將你抽魂煉魄，把你的秘密一個個找出來？”
蘇錦璃語氣陰狠，像極了電視劇裡的惡毒女反派。
姚長安聽到她這話，果然被嚇得不輕，眼睛都瞪圓了：“你你你……你是魔修？”
蘇錦璃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彷彿是承認了他的猜測。
姚長安徹底慌了。
他的確來自異界，卻不是魔修，反而一直修的是正道。
來到這裡後，儘管發現天地靈氣太少，讓他無數次絕望，他也沒敢墮落成魔。
魔修的手段他是聽說過的，他更知道的是，魔修雖然修煉起來晉級很快，雷劫卻異常可怕。
這地方的天地靈氣太少，連個像樣的天材地寶都很難找出來。
若是遇到雷劫，他連抵抗的法寶都沒有，只會被劈成飛灰。
所以他一直沒敢墮魔，反而是在試驗了無數次後，從國運和龍氣上入手。
果然有了不錯的成果。
卻不想……竟然遇到了魔修！
如今想來，當初蘇錦璃落水病危的那次，就已經被這個魔修奪舍了。
難怪一切都變了。
想到魔修的手段，姚長安心臟一哆嗦，最後還是憋屈地發了天道誓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蘇錦璃聽到他發誓後，心裡悄悄松了口氣。
她好歹也是看過很多小說的人，就算沒去過修仙界，也能拿小說參考參考。
不管修仙界不是真的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反正她拿來嚇唬姚長安是夠了。
再說了，既然有異界，誰又規定異界只有一個呢？
就算她說錯了，沒把姚長安嚇到，她也可以撒謊說自己來自魔界，那些都是魔界的手段。
反正吹牛而已。
姚長安發了誓，整個人都委頓下來，像是已經認命了。
楚晏見狀，趁機審問起來。
他現在很想知道，姚長安到底來自哪裡，蘇錦璃剛才說的那些又是什麼？
還有前世的那些秘密……
楚晏你問了很多，姚長安幾乎是知無不言。
等到問完之後，外頭的天色都已經快亮了。
楚晏和蘇錦璃直接離開小道觀，回了秦王府。
回去的路上，楚晏問蘇錦璃：“你覺得他說的可信嗎？”
蘇錦璃肯定地說道：“應該可信，你還記得徐文禮嗎？他當初發了誓，結果就被雷劈了，可見發誓還是有用的。
姚長安這樣的人，應該更受天道約束才對。不然他也不會折騰這麼多年，都沒敢太亂來。
沒有約束的人才會肆無忌憚，姚長安明明有著不錯的能耐，卻只是當個謀臣，默默算計，絕不是肆無忌憚的人。”
楚晏覺得她說得很多。
姚長安要是沒有約束，以他的本事，早就謀權篡位了。
而且聽他的意思，他根本看不上凡間的皇位，一心只想修道長生，回他原來的世界。
楚晏想到這裡，就不由自主想起姚長安描述的那個世界。
凡人可以透過修煉，飛天遁地。
和傳說中的仙人有什麼區別？
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去到他那個世界。
隨即他又想到蘇錦璃。
楚晏轉過頭，看向旁邊的蘇錦璃。
這時天光已經亮起，蘇錦璃背後是火紅色的朝霞，她就那麼站在漫天霞光裡，渾身彷彿是在發光。
恰在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
蘇錦璃的衣袂被吹得飛揚起來，像是要羽化登仙，隨風而去。
楚晏嚇了一跳，慌忙拉住她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蘇寶兒，你那個神仙師父，是真的嗎？”
他更想問，你以後是不是會跟著他離開？
可這話怎麼也問不出來。
“假的。”蘇錦璃目光坦然地和他對視，“我沒有神仙師父，我只有你。”
楚晏臉頰一紅，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那你以後……”
蘇錦璃嫣然一笑：“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我們已經糾纏了兩世，難道還能分得開嗎？”
楚晏也忍不住笑起來。
是啊，他們有兩世緣分，沒人可以把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