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黑質與白質
“掃描完畢！”
撤回掃描光線，小圓飄回了凌辰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怎麼樣？”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名叫零的女孩並不是人類，而是一臺貨真價實的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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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怎麼可能？！”
在場的人看向小圓的目光都帶著深深的震驚與懷疑。
他們都不敢相信那個一臉呆萌地看著自己的零，只不過是由冰冷程式碼操控的機器。
凌辰原本以為零只不過是名擁有什麼特殊能力的女孩，但真相為什麼會是這樣？不應該會是這樣！
尤其是想起那天月夜下零吐露的心聲，那些話語，絕不會是只懂0和1的機器所能表達出來的！
“你…是不是…看錯了什麼？！”
凌辰和露露不約而同地慢慢逼近了小圓，臉上陰森森的，看起來有些可怕。
一步一步朝著後面飄去，小圓緊緊抱著嬌小的身軀，面露畏懼之色。
“我沒弄錯，我發誓！而且掃描的時候我發現這名機械姬的身體裡有著大量的黑質，只要有白質的話，就能證明我說的話！”
“什麼黑質白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停止了對小圓的步步緊逼，順便也阻止了一下下在一旁張牙舞爪的露露，凌辰問道。
“呼～”
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小圓的小臉輕鬆了一些。她輕輕地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地看著面前這兩人，回答道：
“黑質是一種漆黑的金屬材料，它不僅比普通的鋼材強硬千萬倍，而且在特定條件下可以改變成任意形狀。不僅如此，黑質還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效果，只要一和人類血液接觸，就會與人類血液中的某一成分發生反應，生成劇毒物質，而對其他動物卻沒有這種效果。所以黑質的這些特性，往往在戰鬥型機器人中得到廣泛的運用。”
說到這，小圓轉過頭，看向躺在床上靜靜休息的零，眼睛裡有著一絲讚賞。
“不過這名叫零的機械姬不僅有著無法想象的強大戰力，而且她的人工智慧系統也是比較出彩。雖然沒有小圓的系統那麼高階，但也還算看得過去。”
“那白質呢？”
站在一旁的皎月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看了一眼露露，接著便朝小圓發出了疑問。
“白質的話，是和黑質相反的一種存在。雖然它也是金屬，除了顏色是銀白的，其他的基本物理屬性與黑質也並沒太大差別。但它的特殊效果卻恰恰只對動物有效。”
“最有意思的是，當白質和黑質相接觸的時候，會發生湮滅現象。一個白質原子和一個黑質原子會湮滅成光子，並放出較強的電場。正是由於湮滅現象的存在，在黑質常見的當今，白質就少得可憐了。”
小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很顯然對於白質這種東西，她也見得很少。
但是，露露的一句話卻卻把小圓給噎在了原地。
“你說的白質，好像就是露露的武器誒？”
將那把銀白匕首放在手中，露露把小手伸到了小圓面前。
“……”
站在露露的手心裡，用了好幾種方法檢測的小圓直接無語了。
“什麼時候…白質這種東西…多得像大白菜那樣爛大街了…”
看著眼前那把貨真價實的白質匕首，小圓的嘴角不禁抽了抽，也不知道和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
聚集在零的周圍，三人一機器助手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零身上。
銀白匕首輕輕地貼在了零的小手上，一陣柔弱的光芒從貼著的地方散發開來。
“看到了吧！黑質和白質的湮滅雖然很慢，但其釋放的能量不容小覷。就這麼少的白質，能這樣發光持續上千年。”
小圓一臉“為什麼要懷疑我”的無辜表情。
收回白質小刀，凌辰和露露即便再怎麼不相信，但在事實面前，卻不得不接受。
“嗯…”
就在三人都在為此情緒低落的時候，零原本平靜的臉上，忽然變得眉頭緊皺。
她看起來有些痛苦，嘴裡發出了一陣陣的呻吟，似乎在抵抗著什麼。
“小圓！這是怎麼回事？”
衝到零的身旁，凌辰一邊安撫著仍在睡夢中的零，一邊問向小圓。
“有人正在試圖關閉她的人工智慧系統，掌控她的身體，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受到了人工智慧系統的抵抗。”
小圓將小手輕輕地探向她的額頭，零的內部情況很快就被小圓知道地一清二楚了。
“露…露姐…姐…”
說話間，零的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零妹妹！振作起來，露露姐姐一直在你身邊呢！”
小臉上滿是焦急與傷心，露露緊握著零的小手不願鬆開。
看到這種情況，凌辰的心有些發酸。
“有辦法阻止對方嗎？”
無論是皎月露露還是自己都幫不上忙，凌辰只有將希望寄託在同是機器人的小圓身上。
“恐怕…不行！”
小圓閉上眼睛探查了一會兒，很快便皺著眉毛得出了結論。
“對零的任何操作都需要一種文字密碼，而且密碼只能輸入一次，錯誤的話零會對周圍的人發起無差別攻擊，沒辦法破解。”
“可惡！如果零被那個叫馬修的神秘人控制了的話，那才叫無解了！”
想起零碾壓般的強大，凌辰內心有些著急。
但著急的情緒會對冷靜的思考造成很大的阻礙。
凌辰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在一旁的皎月恰好將目光從零的身上轉移出來，凌辰的一系列舉動自然沒有逃出她的眼睛。再結合凌辰對自己講述的將要來臨的災難，聰穎的她自然知道凌辰內心的想法。
“或許，露露的那把白質匕首能夠派上用場。”
來到凌辰身邊，皎月在他的耳邊柔聲說道。
此話一出，凌辰的思路瞬間被開啟。
十二年前，襲擊露露還有她爺爺的那個機械戰兵渾身上下，和小圓描述的黑質很是相像，而且在兩樣東西碰撞的瞬間，那臺機械戰兵竟然停止了行動。雖然不知道原理，但這也許能夠定住將要被控制的零。
不過凌辰還是選擇將這件事和小圓簡要地說了一遍。
“是電場。沒錯，就是它！”
小圓輕輕地拍了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湮滅現象產生的電場會在機械內部激發出複雜的電流，而這些電流能夠麻痺整個作業系統，使其處於暫時不能工作的狀態。”
“事到如今只有用這個方法了！皎月你說得很及時啊！”
咬了咬牙，凌辰一把抓起床邊的銀白匕首，塞在了零的手中。
“哈哈哈……啊？”
好不容易掌握了零身體控制權的馬修還沒好好嘚瑟一番，從零口中發出的得意笑聲便戛然而止。
零的臉色也瞬間平靜了下來。
不僅如此，就連呼吸與心跳都停了下來。
雖然知道零的呼吸和心跳只是用來迷惑人類的，但看到零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疼…
……
幽海之森，某神秘之處。
“又是白質！”
氣憤地捶了面前的桌子一拳，馬修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但隨即，一抹陰森的笑容在他臉上顯露出來。
“你們會以為我會在同一個問題上栽倒兩次嗎？哼哼，笑話！即使有白質又如何，那件東西可是我專門針對這種情況加上去的。只要有它在，到時候你們可會死得連渣都沒有……”
“而且那顆核心肯定會儲存下來。只要它還在我手裡，那個不聽話的玩偶，就算我送你們上路的臨別禮吧！哈哈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