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奇怪地看著他。
"怎麼了？"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他怎麼臉白成這樣？難道莫林下手了？不對啊...莫林有沒下手，他應該知道才是啊。
"我可沒動手。"
莫林的聲音忽然在腦海裡響起。
"我知道，"林莫盯著臉色慘白的男人，低聲自語道："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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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打擊，好像和他有關。
"你..."
男人終於開口了，目不轉睛地看著林莫。
林莫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難不成真被他猜對了，這人不會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以至於...
"我想，"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譁然，都以為男人是成功進入了林莫的精神世界，看男人的目光更加敬佩。
"哦？"
林莫詫異地挑了挑眉："說說看。"
連他都發現不了的問題，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男人吐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回憶之前發生的細節，緩緩開口："你體內有兩股力量，一個是服用黑魔方後產生的異變魔力，另一個...則是凌駕於異變魔力之上的本源魔力。"
"本源？"
林莫轉念一想，忽然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他說的本源...不會是永生之力吧？
這樣想來，他總算知道一直以來的問題在哪了，永生之力這麼霸道的力量，區區一個黑魔方是無法將其改造的，所以就只好獨立成為另一個新的力量。
"是的，就是你本來所擁有的力量。"
男人說到這裡，臉色微微凝重："更讓我驚訝的是，這股本源魔力...正在不斷吞噬異變魔力，逐漸變強。也就是說，你一直以來服用的二代黑魔方之力，都被你的本源魔力給吃掉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是服用再多的黑魔方都無濟於事，而且你的本源魔力不僅在吞噬異變魔力，還在改造異變魔力。"
"等等。"
林莫勉強聽明白了："你是說，由於我的本源魔力強過異變魔力，所以我根本無法二次變異？"
此話一出，男人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對。"
聽到這直截了當的話，林莫第一次有種鬱悶的感覺。
他現在是該喜還是該憂？敢情他吃下去的黑魔方都餵給永生之力了，最好永生之力能因此越來越強，否則豈不是虧大發了？
"所以剛剛你的精神力是被我的本源之力給擋在外面了？"
林莫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男人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聞言，男人臉色有些難看地點點頭。
不如一個小毛孩這種事，說出來實在很丟臉，而且還是在他的手下面前...
眾人見到這一幕，頓時張大了嘴巴，驚愕無比。
"喂，小子！"
一個青年突然開口，不服氣地說："我們大人這麼強，怎麼可能被你一個小小的精神世界所阻礙？別說大話了！"
話音未落，青年身後的眾人紛紛附和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地下俱樂部喧鬧無比。
"都閉嘴！"
男人低聲呵斥道，重新看向面前的少年。
"你很強，想必你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管你的來意是什麼，我們都很樂意結交你這個朋友。"
"朋友。"
林莫掃了一眼眾人，笑道："再會吧。"
說完，林莫直接扭頭就走，完全不在意身後一群要吃人的眼神。
"這小子——"
青年憤怒地想要上前，卻被男人攔住。
男人目光平靜地看著林莫遠去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說："今天的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就這麼讓他走了？"
青年不解地問道："萬一他是事政廳那邊的人呢？"
這小子邪門的很，喜怒不言於表，誰知道他笑的時候，是不是在盤算著怎麼把他們趕盡殺絕？
聞言，男人目光暗了暗。
"就算是，以他的能力，想殺我們也不會等到下一次。"
"您就這麼看好他？"
眾人忍不住問道，這個評價未免也太高了？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直視前方，沉思著什麼。
...
"沒想到進出黑道俱樂部這麼簡單。"
林莫走出酒吧後，一臉愉快地說道。
至少他弄清楚了，他的力量不輸給黑魔方的變異魔力，這就夠了。
莫林再次以虛影的形態出現在林莫身邊，跟著他並肩走著，一邊問道："你還真是隨性。"
本來他還想再弄清楚幾個問題，不過這樣一來，只能等下次再來會一會了。
"對了，"
莫林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林莫，說道："那個黑道之首說過，服用黑魔方等於在餵養永生之力，那如果直接服用三代黑魔方呢？"
既然是等不到二次變異，那直接跳級好了。
"我正有此意。"
林莫邪笑道，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攤販身上。
見狀，莫林無奈地扶額："那我先回去好了，免得被發現。"
作為虛影還真是不方便，隨時都要防著外人，希望他的傷能夠早日恢復。
見莫林消失，林莫就抬腳朝攤販走去，剛靠近，就發現對方是上次那個面熟的攤販。
"是你。"
一個聲音從攤販身後傳來，攤販下意識回過頭，看著林莫的面孔，覺得有些面熟。
"嘶..."
攤販不禁摸了摸下巴："大人看起來面熟得很。"
此話一出，林莫神秘地笑了笑，低頭打量起滿攤子的黑魔方，發現這次又新增了指環，和黑道老大給他的指環一模一樣，就是上面的花樣不同。
"這是什麼？"
林莫拾起其中一個特別的指環。
攤販咧嘴一笑，也許是職業病，一見有生意，就什麼都忘了。
"這個是指環，戴在手指上能夠測驗變異魔力的等級，因為有的客人喜歡獨一無二的指環，所以小的這裡也賣一些沒有雕琢過的指環，可以方便客人帶回去自己雕刻。"
"是嗎？"
林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指環，花紋確實挺單調了。
"那給我來一個好了，對了，三代黑魔方也給我來一些。"
"呦，大人這是二次變異了吧？"
攤販的臉上頓時堆積起憨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