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走好，我就不送了！”
“阿柔啊，你幫我送送這三位警官。”
罐頭廠外，
李賀道：“禹哥，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不回去能怎麼的？”
羅啟涵撇了撇嘴：“人家都說了，沒有報案，你還能咋的？”
“這怎麼可能？報案是有記錄的，不可能搞錯了！何況之前還有警察人員來調查，結果卻失蹤了，這大活人不可能憑空失蹤吧？”
李賀自然不相信這方寒，光憑他回答個問題，都要思考半天，他就有合理懷疑對方心中有鬼。
“你說的也是哈，但人家一口咬定沒有，我們總不能把他抓來一頓胖揍，問他：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閹了你信不信？”
羅啟涵繪聲繪色，還比起了動作，這不由讓李賀渾身一顫，嚇了個機靈。
這妞實在是有些暴力啊。
“你們注意到方寒手中的筆記本了沒？”周禹出聲道。
“沒~”
李賀和羅啟涵搖了搖頭。
兩人哪裡會注意這個細節，他們都在觀察地面有沒有血跡或者感應有沒有妖物氣息。
“怎麼啦？”李賀追問道。
“我看了對方的筆記本，本子上一直在畫圈圈，根本沒有寫字。”
“這能說明什麼啊？可能對方無聊覺得好玩吧！”
“那你會無聊到在本子上畫圈圈嗎？”周禹反問道。
“不會~”
李賀和羅啟涵都紛紛搖了搖頭。
“這年頭誰無聊會用筆啊，不都是拿出手機看看劇啊，刷刷某么秦先生的教學影片啊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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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禹白了李賀一眼道：“從心理學上來講，一個人不斷的畫圓圈，代表心理會有一種疾病，或者腦海是一片空白，本能的不受控制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所以很有可能這傢伙撒謊了。”
李賀聞言：“我就說這傢伙肯定是謊話連篇，走我們現在就去拷問他。”
“瘋了吧，我們又不是專業的，刑訊審判又不是歸我們管，我們的目的是調查一下有沒有妖物，順帶尋找一下失蹤的三人是不是跟妖物有關。”
羅啟涵白了李賀一眼，她對這傢伙有些無語，做事都不經過腦子。
“我們先問一下門口大叔吧~”
周禹再次來到門口，保安大叔依舊是昏昏欲睡。
他敲了敲保安室的大門，保安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歪帶的帽子立馬扶正，可一看到是面前這個完全不認識的小年輕，他這才又放鬆了警惕。
“怎麼？你們這是有什麼事嗎？”
保安大叔整理了一下衣物，隨後懶洋洋地走了出來，
周禹覺得這一幕莫名的熟悉。
“大叔，你不記得我們了？我們剛剛還跟你打過招呼呢？”
李賀湊了上來，彷彿要讓那大叔認清楚自己的臉。
“少來，我什麼時候見過你們，可別想矇騙我。”保安義正言辭，顯然是將三人當做了壞人。
“我靠，這保安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啊，剛才見了面，這下就不認人了。”李賀悄聲道。
“這不很正常嘛？男人不都是這樣？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羅啟涵撇了撇嘴。
李賀：“.......”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周禹微微思量了一下，對著保安道：
“大叔，我想見一下你們方寒方廠長。”
同時他對著旁邊的李賀道：“你將那張調查令給大叔看一下。”
“這不是剛看過嗎？”
李賀有些疑惑，但還是拿了出來看了一下。
保安接過調查令仔細觀察了一下，又打量了周禹三人。
“進來吧，進來吧！你們直接去對面那棟樓一樓，那就是方廠長的辦公室。”
保安轉過身，指著某一棟建築房子道。
看著這熟悉的畫面，
李賀和羅啟涵都有些懵。
“禹哥，我們還要再進去一趟嗎？”
“嗯~”
周禹點了點頭。
門口大開，依舊是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大背頭的方寒正坐在皮椅上書寫著什麼。
“你就是方寒是吧？”
周禹直接大步走了進去，對著方寒重新問道。
方寒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三人道：“你們是？”
果然如此！
而李賀和羅啟涵兩人見了鬼一樣，
“這方寒明明剛剛才見了我們，現在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李賀直接開口道：“方寒別裝了，剛剛你才見到我們，現在又裝不認識，你在耍什麼把戲？”
方寒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呀？你是誰？我真的沒有見過你們。”
就在這時，那個女秘書也走了進來，
李賀連忙問道：“美女，你跟你們廠長說，剛才是不是我們來過？”
美女秘書看著李賀，連忙閃躲了幾分，搖頭道：“沒有啊！”
神情之純粹，根本不似作偽。
這一下，
輪到李賀和羅啟涵懵逼了，
一股寒意頓時湧上心頭。
“難道我們這是進入傳說中的鬼打牆了?進入無盡的死循環之中？”
李賀有些驚恐道：“你們看過恐怖遊輪沒，跟這種情況有些類似。”
“禹哥，怎麼辦？”
羅啟涵望向周禹道：“這個地方充滿了怪異，要不我們先離開看看？”
相對於實打實的妖物來說，
這種未知的恐懼反而更讓人心裡有些崩潰。
“別裝了好吧~拙劣的演技讓我有些頭疼。”
周禹突然沉聲道，讓其他人為之一愣。
“你在說什麼呢？你們究竟是誰？還不趕緊出去？”
方寒彷彿有些生氣，神情激動了起來。
“我很好奇死人是怎麼開口說話的？”
周禹目光一寒，語氣十分的凜冽。
此時，
方寒突然一愣，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又像是開啟了潘多拉魔盒，
不過更像是謊言被戳破，開始迴歸現實，
方寒猛地後退幾步，倒在了皮椅之上，
身形漸變，
一個身體發黑，散發著無盡屍臭的軀體出現了眾人的面前。
最關鍵的是，這個方寒並沒有頭顱，
那脖頸處烏黑的血肉之中，還有無數的蛆蟲在翻滾撕咬，沸騰的像一鍋煮沸的腦花湯。
不光是方寒，
那旁邊的秘書也同樣是倒在了地上，
身體和方寒一樣，沒有頭顱，身體散發著惡臭，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
“這....”
李賀和羅啟涵木楞中帶著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