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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抹紅妝雌雄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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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聽到這裡,早就已經心生懷疑,此刻被畢長嘯這一喝破,頓時都是一驚。難道當夜在畢府裡顯靈殺人的關公,竟然是由一個女子所妝扮而成的?以此推測,莫非在這蜀地一帶時常顯靈的關公,其實便是趙若悔當夜在畢府裡看見的這名怪異女子?

那趙若悔當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錯,她當時所畫的妝扮,的確便是關公。”話音落處,前廳裡頓時一片譁然。謝貽香從來不信什麼鬼神之事,一早便已猜測過那個四處殺人的關公,多半乃是由高手假託神靈之名除暴安良,可是說什麼也沒料到居然會是一個女子,當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只聽趙若悔繼續說道:“當時我見那女子將自己的一張臉塗得通紅,又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摸出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對著銅鏡往自己臉上小心翼翼地貼上起來,嘴裡輕聲哼唱道:‘非是關某敢斗膽,熟讀《春秋》志不凡。精神貫日扶炎漢,氣吞群雄社稷安’。戲文裡這一段慷慨激昂的唱腔,硬是被她唱得幽怨悽婉、餘音嫋嫋,讓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愈發詭異。我這才看清楚,她竟然是在往自己臉上粘鬍子,抽屜裡那團黑漆漆的東西,自然是假鬍鬚了。”

“待到那女子貼好須,便將梳妝檯上剩餘的事物一一收拾妥當,顯是已經梳妝完成。隨後她一手舉著銅鏡,一手捋著頷下的假須,對鏡子裡自己那一張紅臉拉長聲音唱道:“赤兔追風快如電,青龍偃月血飽餐……大好頭顱,不過是一刀斬之!”唱罷之後,她的語調忽然一轉,兀自“咯咯咯”地怪笑起來,聲音就好像是深夜裡老梟的啼鳴。”

說到這裡,趙若悔臉上似乎有些抽搐,想來是回憶起了當時那一幕,至今還有些驚魂未定。只聽他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當時正靠在房門上,透過窗紙上的小洞往裡看,她的這一陣笑聲來得太過突然,可謂是毫無徵兆,嚇得我毛骨悚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頓時便將門上的窗紙吸得嘩嘩作響。屋裡的女子立刻察覺到我的存在,當即轉過頭來,變作男子的聲音怒喝道:‘何方鼠輩!’”

趙若悔最後這一句“何方鼠輩”顯然是在學那女子當時的口吻,當真是氣壯山河,響徹了整個前廳。只聽他繼續說道:“伴隨著她這一聲男子腔調的喝問,那女子轉過來的臉,分明是一張棗紅色的男子面容,臥蠶眉丹鳳眼,頷下五縷長鬚,一臉英氣勃勃,豈不正是廟宇中所供奉的關公模樣?可是就在這張關公臉的下面,卻是個披著輕薄睡衣的女子身體,隱隱露出白玉般的肌膚,在油燈昏暗的火光映照下,就好像是把廟宇裡關公的頭顱單獨拿了下來,再接到一個女子的脖子上,其形其貌,當真是詭異得緊!”

“當時我被嚇得魂飛魄散,再看關公臉上那一對怒目圓睜的丹鳳眼,忽然想起‘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的傳言,哪裡還敢多看?連忙施展出峨眉劍派‘醉步星斗’的輕功,撒腿便往外跑。只聽屋子裡稀里嘩啦的一片聲響,顯是那關公臉的女子追趕了出來,我腳下不停,飛一般地衝出‘風舞閣’,也不辨方向,一口氣跑出好幾百步,一直跑到畢府的圍牆的邊上,這才敢回過頭來張望,幸好那關公臉的女子倒是沒有追趕過來。”

講到這裡,趙若悔終於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自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來,說道:“後來我便孤身蹲在畢府的牆角下,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又仔細回憶了一遍方才在‘鳳舞閣’中的見聞,終於決定還是要將此事告知府裡的福管家。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然是二更天左右,誰知在我趕往福管家居所的路途上,卻又恰巧路過‘龍吟閣’,這才看到關公殺人的那一幕。”

聽到這裡,那常大人忍不住插嘴問道:“如此說來,趙老師是否可以肯定,你當時在‘風舞閣’裡見到的那名梳妝的女子,便是後來在‘龍吟閣’提走死者頭顱的關公?”趙若悔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正是?難不成還會有第二個關公?”

說著,他又朝謝貽香赧然一笑,說道:“其實三小姐方才問得不錯,當時關公從那黑漆漆的‘龍吟閣’裡出來,為何僅憑剎那間的一瞥,我便會害怕成那般模樣?正是因為我先前便已在‘風舞閣’裡受過驚嚇,親眼看到了關公的‘真身’,所以在‘龍吟閣’外再次見到,想也不想便決定轉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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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趙若悔說完這話,一時間整個前廳裡都安靜了下來,不少人心中都是同樣一個念頭:“倘若趙若悔所言非虛,且不論蜀地時常顯靈的那個關公,單是眼下畢府裡的這樁命案,兇手多半便是那個妝扮成關公的女子了。卻不知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會在深夜時分出現在畢府的‘風舞閣’中?”思索之際,好幾人的目光便已在畢憶瀟和畢憶湘兩姐妹身上掃來掃去,當中也有人懷疑那歐陽茶的徒弟‘天針鎖命’冰臺。

那畢長嘯聽到趙若悔的這一番講訴,臉色早已是陰晴不定,再看到眾人投向自己兩個妹妹的目光,忍不住沉聲說道:“這如何可能?顯靈的關公又怎會是一個女子,而且還在我府上的‘風舞閣’裡梳妝?趙老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可不要胡言亂語!”

趙若悔長嘆一聲,說道:“畢大公子,你這麼說便不對了。憑我和畢家這些年來的交情,又怎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試問那關公臉的女子既然能在‘風舞閣’裡梳妝,那麼她即便不是畢府裡的人,也必定和畢府有所關聯,我卻是做客畢府的外人,本不該胡亂攪合畢府的私事。所以我當時也曾再三考慮,是否要將此事講出來,最後才決定私底下去找福管家商議。可是後來‘龍吟閣’裡發生命案,恆王命喪當場,我深知此案的嚴重性,正是因為我和畢家之間的交情,所以才冒險隱瞞不說,打算將此事爛在肚子裡。唉,誰知到頭來終於還是瞞不住。”

聽到趙若悔這麼說,那畢長嘯倒也不好繼續衝他發火,只得重重地哼一聲,鐵青著臉狠狠瞪了謝貽香一眼。謝貽香頓時心頭火氣,暗道:“我本是想替你畢家化解這場災難,誰知你卻堅持要說什麼查明真相、緝拿兇手。眼下查出那殺人兇手和你畢府有牽連,你卻要來記恨於我了?”

要知道謝貽香方才之所以要用言語去詐趙若悔,到底還是想驗證死者的身份,因為眼前這具無頭屍分明是在死後才被剁去頭顱,和眾人所描述的命案當場出入極大。哪知她這一逼問,非但沒能問出命案發生時的詳情,反而牽扯出了一個神秘女子,在深夜裡躲在“風舞閣”中化妝成關公模樣,讓此案變得愈發撲朔迷離,對眼下畢家的處境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正如趙若悔所言,那名女子既然能在‘風舞閣’裡化妝打扮,自然和畢家脫不了干係。

那常大人當下便向趙若悔詢問‘風舞閣’裡那名女子的形貌,誰知趙若悔也說不清楚。因為當時那女子最後轉過頭來說的那句“何方鼠輩”,分明又是個雄壯的男子聲音,所以趙若悔至今還有些拿捏不準,不敢肯定“風舞閣”裡梳妝的那人究竟是男是女,只能憑藉對方睡衣下的身形判斷,把她當作是一個女子。再加上當時屋裡油燈的光線太暗,那女子臉上又塗抹著關公裝扮,趙若悔至始至終也沒見到她站起身來,所以對那女子的身形相貌乃至年齡大小,一概看不出來,只能憑藉她睡衣下那玉脂般的肌膚推測,應當是一個年輕女子,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

聽到趙若悔這般摸稜兩可的回答,那宋參將頓時醒悟過來,說道:“這還不簡單,一個女子若要裝扮成關公的模樣,臉上的妝容倒還罷了,身高卻是極難模仿,必定要腳踩高蹺,又或者是穿上特質的鞋子。趙老師既然是在‘風舞閣’裡見到那女子正在梳妝,可見‘風舞閣’的那間屋子裡,多半藏有玄機,我這便令手下兵卒前去搜查,想必能有不少收穫。說不定除了她裝扮所用的相關事物,甚至還有可能找到關公的戰袍和青龍偃月刀。”

說罷,他又望了一眼身旁的常大人,意味深長地說道:“說不定還能在那裡找到恆王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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