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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月夜把酒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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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山泉,小區住宿樓裡,扎西強木坐在陽臺上看著城市夜景,馬四領著馬道成將一張四方小桌擱在陽臺上,提著的兩瓶白酒放在桌上,就招呼扎西強木過來喝酒,這時陳雅美已經和閨蜜們去夜店瘋玩,錢知峒被馬四叫下樓買燒烤。

三人坐在小方桌前,給自己面前的玻璃杯斟酒,扎西強木拿著白酒挑開瓶蓋,為四爺杯中倒上七分滿,說道:“四爺,每天三頓酒,你的胃也算是鐵打的,不服都不行。”

“好了,扎西兄弟,點到為止。”馬四扶著杯子,酒滿以後這才說道:“中黃堂歷來不缺油嘴滑舌之輩,聽都聽煩了,眼下不是跟外人應酬,咱們啊,還是說些正經的。”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陳老板有意無意的提到了柳見樹,說他在武侯邑拓展山藥生意很順利,最近手底下兵強馬壯,可能在準備做更大的買賣。扎西兄弟,我想,小姐在今早和你或多或少說了些當下的事,你覺得,究竟是誰想害陳老板?”

扎西強木端起杯子,和馬四道成碰過以後,抿了一口杯中酒,想了想,說道:“北玄堂堂主柳見樹,南音堂堂主熊吳力,這兩個人陳小姐有和我提,至於東隍堂堂主周九州和西江堂堂主虞青一,都只是點名,沒有深講。”

“聽陳小姐說起的大體格局裡,熊吳力是最早跟著陳老板的,算是腳踏實地,而柳見樹正處於蒸蒸日上,最近又在擴充實力招兵買馬,聽起來像是柳見樹最有心思要往上爬,但是,想對陳老板不利的,應該不是柳見樹。因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他辯護的最佳辯詞,他現在正把所有心思和人力都投入到和外界商人打仗上,絕對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編織弒主奪位的局面,要知道,青羊邑有七街九幫,武侯邑自然也有一個大幫派能夠和七街九幫平分秋色,否則就不叫紮根在青羊邑的七街九幫了,而是叫紮根在青羊和武侯兩邑的七街九幫。想要打出青羊邑踏足武侯邑,柳見樹必須要招兵買馬壯大自己,才有在武侯邑搏出生路的機會,否則,他根本不敢帶著北玄堂出青羊邑,如果同時對付陳老板和武侯邑的幫派,他肯定吃不消,所以在我看來,謀劃者不是柳見樹。”

馬四點頭:“的確,柳見樹現在的確沒有兵分兩路的實力,那你覺得熊吳力如何?”

扎西強木點了點頭。

馬四皺起眉頭:“怎講?”

“回答之前,我想先問四爺一個問題,最近我們幫和其他幫有沒有什麼摩擦?有沒有老薑受傷的訊息傳到你那裡?”

馬四尋思著扎西強木話裡的意思,把注意力從熊吳力轉移到了老薑身上,想也沒想,說道:“最近大家都相安無事,也沒什麼有關老薑的事在幫裡傳,你覺得這個人有詭?”

扎西強木點頭:“這個人是最可疑的,我在想,一直以來在陳小姐身後如影隨行的他怎就沒有跟著去四姑娘山,要說他相信四爺你能保護陳小姐,那就太牽強了,他是老江湖,作風謹慎,絕沒有理由把自己的前途寄託在四爺你的身上,要知道陳小姐一旦遭遇不測,陳芳澤肯定會殺了他做陪葬,他會把身家性命當作賭注,然後全部押在四爺身上?顯然不會。那麼就有兩個說法,其一,其實他一直偷偷跟在你們身後,四姑娘山一行,他有跟來,至於為什麼不露面,甚至在陳小姐遇到危難時也沒有出現,這裡面的東西最值得人咀嚼。其二,他沒有跟著去四姑娘山,這一說法,就代表他對陳小姐的生死已經不再關心,他已經給自己留好了後路。”

馬四仔細的琢磨著扎西強木的話,問道:“你是說,老薑是想弒主奪位的元兇?”

“不是元兇,是幫兇。”扎西強木說道:“今早陳小姐在見到他以後,上去握住他的手,我無意間注意到他的身子因為吃痛縮了縮,你猜我還看到什麼?他的手上,全是凍瘡。”

“凍瘡?”馬四疑惑:“這大冬天的有凍瘡不是很。。。”他本來想說很正常,但轉念一想,立馬打住,抬手示意扎西強木繼續說。

扎西強木點頭:“四爺可能也想到了,一個練武之人,況且還是個高手,身體在每天都會經過高強度的鍛鍊,因為心臟泵血速度快過常人,根本就沒有在末梢血管中形成血液凝塊的可能。錦官城天氣不似北方那般酷寒,就連雪也很難看到,能讓姜叔生凍瘡的,我猜是雪,只是並不是錦官城的雪,而是藏地的雪。四姑娘山一行,他有跟著去,並且一直把自己掩藏在雪地裡,他不想有人知道他藏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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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無論是道成老哥身死,還是陳小姐香消,都能讓四爺你被套上弒主奪位的嫌疑圈套。道成老哥身死,四爺必當引咎陳老板,陳老板一死,你的嫌疑最大。陳小姐香消,因為陳老板把小姐交由四爺你,她在你手上出事,陳老板肯定會殺你洩憤,試想,當你得知自己立馬就要被殺時,是願意做沉默的羔羊,還是願意干戈相向博取一線生機?這時陳老板一死,同樣也是你的嫌疑最大。”

馬四豁然明朗,轉而又皺眉:“你說他一直藏在暗處,但為什麼沒有出手偷襲道成?不偷襲道成則罷,陳小姐也沒事,這不等於他白走了一趟嗎?”

扎西強木笑著抿酒:“我猜,起先,他見著有喇嘛下山,以為可以坐收漁利,所以才遲遲沒有出手,最後那金冠紅袍的喇嘛要對陳小姐不利,他都沒有出手,顯然,他以為你們都會死在四姑娘山下,那樣逞心如意,省去了對四爺你的栽贓嫁禍,並且陳小姐一死,也可以讓陳芳澤精神上遭受巨大打擊,省略了許多過程,他就可以和真正的元兇直接謀劃弒主奪位了。只是,他和大鬥牛、大朝奉以及那大喇嘛一樣,算準了許多事,卻沒算到一件事,那就是羅文靖身邊那小姑娘,其實是一枚最大的暗棋,他們都沒有猜到懷汴雪會到場,所以才會在本來順風的戰局上徹底被扭轉,以致後來讓我們翻盤。”

“有道理。”馬四點頭附和,轉而又有一念攀升上來,問道:“他既然見著有懷汴雪到場,為什麼不退而求其次,在我們回錦官城的必經之路上設好陷阱,讓我們翻下懸崖?”

扎西強木想了想:“我猜,他肯定被懷汴雪發現了,並且被懷汴雪重創,所以才沒有餘力去隨機應變。四爺還記得我們在灌縣吃魚頭火鍋時,那個揹著大提琴箱子的人嗎?我想,那人應該就是老薑事後臨聘而來的殺手,只是這個殺手不是那種破釜沉舟的人,怕在城市裡動手殺人肯定跑不掉,所以才沒出手。”

馬四在這邏輯清晰的話語中看到了整個局面,點了點頭:“我就納悶兒,為什麼最近老薑總和熊吳力走那麼近,看樣子,今天早上來找我喝酒,是怕我懷疑他們,所以才做賊心虛的來探我口風。呲,熊胖子,想不到你跟在幫主身後三十來年,到這個時候,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扎西強木核實的問道:“四爺,你和熊吳力有什麼過節?”

“哈。”馬四笑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成剛來錦官城的時候,我還在一家夜總會裡看場子,有個女同事被一幫混混欺負,我和道成就把他們十幾個打到重症監護室裡去了,好幾個都落了個終生殘疾,其中有一個是熊吳力的弟弟,現在還杵著柺杖,你說過節大不大?”

這話說完,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馬道成按捺不住了,正想說出實話拆么爹的臺,被馬四睖了一眼,這才沒有把么爹被人圍著打的實情說出口。

馬四對扎西強木笑了笑,說道:“回到錦官城以後,我就一直在尋思,發現自己跟他們四個壓根兒就沒什麼過節,誰會陷害我呢?剛才被扎西兄弟你一提起,我才想起唯一和我有過節的就是熊吳力了,之前哪會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扎西強木理順了所有問題以後,這才說道:“老薑和熊吳力走得很近,這一次機會沒被他們把握好,他們一定還會尋找下一次機會,我們不能等,現在就要反攻。”

馬四問道:“有什麼辦法?”

扎西強木想了想:“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在公開場合和他們對著幹,無論是冷嘲熱諷還是拍板叫囂,都不行,那樣他們會意識到我們已經有所察覺,只有藏在暗處才能奪得先機,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百分百的保證是熊吳力要對四爺你不安好心,雖然剛才我們所說的都和邏輯契合,但是難免會被一葉障目,萬一,當然,萬分之一的機率,萬一不是熊吳力,那咱們就中了他人借刀殺人之計了。”

馬四點頭:“嗯,能思考到這一層次,扎西兄弟眼光遠吶。”

扎西強木訕笑,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證明熊吳力的真偽,為了不讓他察覺,我們應該另闢捷徑。四爺還記得那個背大提琴的人嗎?我們先從他下手,我記得當天在吃飯的時候,那店裡的迎賓小姐找他要了簽名,四爺你派人去那家客棧裡找到迎賓小姐,先知道那張簽名上的名字是什麼,然後暗中調查,能抓到他拷問自然最好。”

馬四高興起來,旋即又平復了心情,說道:“殺手行事歷來穩妥,想必不會留下真名,給那迎賓小姐的簽名,說不定只寫了一個假名字。”

扎西強木也考慮到了這個可能:“總之四爺先派人去查他,如果他那邊沒有起色,就只有動用四爺你才積攢的人情了。”

見扎西強木賣關子,馬四愣愣的問:“才積攢的人情?”

扎西強木點頭:“請羅文靖出武侯祠。”

對於扎西強木的小算計來說,有人才是真正的大謀略,這人就是羅文靖。可以說這才是上上策,因為一旦有羅文靖出祠相助,熊吳力等人的小九九就無從遁形,只是這種人情,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

與此同時,就聽扎西強木繼續說道:“四爺,咱們中黃堂一共多少兄弟?”

馬四喝了一口酒,說道:“三百多號吧。”

扎西強木嗯了一聲,說道:“半年內加入中黃堂的人都要派人查清底細,調查他們的時候,就打著肅清臥底和線人的旗號,我懷疑熊吳力暗中給我們堂注入了一批新鮮血液,為的是讓中黃堂後院起火。”

馬四點頭:“這個我也考慮到了,沒問題。”

扎西強木繼續問:“四爺,如今糧道已經被人截斷,要養活手下這三百多號人,恐怕難以為繼,你有後手嗎?”

馬四笑道:“扎西兄弟儘管放心,我中黃堂歷來就是吃肉的命,誰想讓我和他們一樣啃骨頭,那是絕不可能的!”

扎西強木知道馬四這是當著自己這個手下說爽快話,究竟缺不缺糧餉,恐怕只有已是焦頭爛額的他本人才最清楚。把酒端起敬了馬道成一杯,扎西強木放下杯子,用朱升的名言緩緩道:“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這是朱升對朱元璋所說的話,沿用於此讓馬四很是受用,所有思緒被理順以後,馬四心情大好,端起杯子邀扎西強木痛飲:“得扎西兄弟如獲瑰寶啊,來,扎西兄弟,幹了!”

扎西強木端起杯子:“敬四爺。”

夜晚,凌晨三點,躺在床上半夢半醒的扎西強木翻來覆去,忽然,他聽聞房間門被鑰匙捅進,一陣扭捏的聲響以後,本被反鎖的門被開啟,一股冷風捲入房間,讓扎西強木立馬驚醒過來,坐起身來作勢要防備,與此同時,就見一道黑影向自己撲來,扎西強木反應極快,一腳踢中那道黑影的肚子,那人就如同皮球般從床上滾到了床下。

扎西強木從床上跳起,三步跟上那黑影翻滾的趨勢,正準備一拳把他打暈,結果就聽嗝的一聲,那黑影以很快的速度坐起來,然後扶著牆壁開始嘔吐起來,可以從空氣中漂浮的惡臭得知,這人晚上吃的是火鍋,喝的是白酒,吐完以後,可能是肚皮上被扎西強木一腳踹得劇痛,他竟然哭了起來。

聽著這哭聲,扎西強木悖惑起來,這竟然是個女的!

是陳雅美!

扎西強木忙把她扶起:“陳小姐,對不起,我以為是壞人。”

陳雅美只顧著哭,驚動了馬四,從臥室裡跑出來,一看之下就問怎麼了這是?開啟房間的燈以後,就見陳雅美被扎西強木扶著,很是狼狽的坐在地上,因為才吐過的關係,她的嘴角和鼻子下都掛著食物殘渣,眼影也被淚水潤溼,流下兩行黑淚,被扎西強木扶著,她只捂著肚子,艱難的喊著:“疼,疼。。。疼!”

馬四顯然很不高興,質問扎西強木:“扎西兄弟,你動手打小姐?”

扎西強木沒有回答馬四的問題,只是把目光落在那灘嘔吐物上,馬四見扎西強木不出聲,察覺有隱情,於是不再多說,只作勢要把陳雅美扶起,與此同時,就被扎西強木抬手攔住,馬四愣了愣,看向扎西強木目光的聚焦處————那灘噁心的嘔吐物。

那灘嘔吐物裡,居然裹雜著十幾根如麵條粗細的寄生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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