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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一仗夜盡是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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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有燕人於當陽橋一喝,震死曹魏將領夏侯傑,而今有馬道成於道豐村一怒,令百頭犛牛破圏奔逃。

這聲咆哮震得在場人無不頭皮發麻,聲浪作漣漪以馬道成為中心朝四下擴散百餘丈,一連三次宛若江崖海水般洶湧的聲浪捲起層層積雪四襲開去,與此同時,一棟石樓上的黑影遁作白虹,斜掠過漫天鵝毛,落地以後踐踏得雪渣飛濺,然後大踏步,一踏一雪坑,一跨近三米,氣勢如點睛黃龍脫離畫壁般,直奔馬道成而去。

馬道成已被激起滿膛熱血,同是大踏流星朝那迎面而來的白虹長奔而去。

之前有人在電視裡見過東北虎撲殺棕熊,覺得這種世上最大的老虎在與棕熊對殺時也不過如此,只是電視裡看來的東西往往不及身臨其境,而這一夜,這種身臨其境的畏懼感從每個人的眼睛裡油然生出,那每一次踏步攪起的雪浪和帶動的寒風,都揭示了人們對狂野力量的無知。

直到馬道成如天河傾倒般的衝刺與那氣勢大如白虹的喇嘛對撞在一處,轟隆一聲,雪浪以兩人對撞為中央朝外卷去。

就在這優勝大雪崩的對撞驚動四下之際,本站在原地的扎西強木突然轉身,朝那些被激起鬥志以後開始蠢蠢欲動的百餘混混委身衝去。

大戰一觸即發,生死一線之間。

在百餘混混看來,這個外表看去孱弱不堪的當地瘋子,其實是觀看馬道成的一舉一動以後被激起了熱血,是那種徒有氣勢的花架子。

對於此人,所有人是再瞭解不過,他就是一個在村裡沒少挨欺負的磕磣青年,見他氣勢洶洶的朝自己這邊衝來,隊伍前排的混混心裡正癢癢,正愁這滿腔熱血無處宣洩,竟有活脫的刀靶送上門來。

本著這份念頭的三五人已經握緊獵刀走出前列,其後的人根本懶得參合這種殺雞焉用牛刀的毆打,乾脆不管不顧,眼裡只有馬道成和老喇嘛之間的較量。

直到隊伍中後排的人都聽到一陣聲線拉得老長的慘叫,三五個前列混混被掀起四五米然後直直墜地,這時人們才醍醐灌頂,原來事情沒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他們雖是輩分最小的馬仔,但腦袋不笨,眼前這景象讓他們迅速的打消了先入為主的念頭,所有人突然警覺,原來這瘋子這麼多年的忍辱偷生其實是韜光養晦,眼下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嶄露。

“砍死他!”直到這三個字從前列傳來,中後排的人才完全醒覺,紛紛解散扎堆禦寒的笨重陣型,後排的人往左右繞行,中排的人繞到那衝陣的青年身後。

幾乎神速間,百餘人已經浩浩蕩蕩形成一股圓圈,將那著熊羆藏袍的小子重重包圍。

扎西強木深知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更何況自己要面對是百雙攥著刀棍的手,這一經包圍,更是置身水火。

本以為這群混蛋早被馬道成震住,自己硬闖到他們扎堆的隊伍裡,他們一個二個貼身站著,手腳難以施展,自己鐵定能討到好處,結果不想大朝奉和下山佛陀的到來給他們打了一記強心針,讓他們都清醒過來。

如此一來,惡戰難免。

不過,至少自己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這能見度極低的黑夜。

扎西強木衝在陣中,面對當頭一棍,他身形搖曳化解開來,一拳掄向那揮棍混混的面門,將其砸得鼻腔噴血倒退出去,然後抓住自己這身黑夜中極為顯眼的白熊藏袍,一拉一扯,將袍子拽下身子,露出裡面一件黑色的緊身衣。

藏袍落地,他雙手合十胸前作伽藍結印,閉目凝神間,有兩刀從他左側和身後砍來,就在須臾之間,扎西強木猛然開眼,眼中精光旋轉一週後一閃即逝,只聽青年怒喝一聲,伴著這聲怒喝,一陣熱氣從他背後蒸發飛昇,蒸發的熱氣在飛騰過程當中逐漸凝型。

那一刻,不知是眼花還是如何,有人竟看見那團熱氣在扎西強木身後凝成了一頭龐大蠵龜,與此同時,從左側和身後砍向扎西強木的獵刀突然凝滯,就像砍在石頭上被反彈開去,兩道火花憑空炸開,竟近不得扎西強木身子分毫!

與此同時,就聽藏家兒郎高喝一聲:“本經陰符七術,養志法靈龜!”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住了,這是什麼?氣功!?

遠處,道豐村石樓上,站在最邊上的喇嘛在看到那曇花一現的龐大蠵龜以後,手指不自覺的受神經牽引得一跳,然後大喊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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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線陰鷙,如古時廟堂中當權的大閹,笑道:“好一個陰符七術!不曾想,這山下竟有如此不世出的年輕高手。竟能從《鬼谷子》中以縱橫捭闔之理通悟武術,能臻於刀劍不入的化境更是難能可貴!這陰符七術本是以七種不同珍獸作為模仿物件,此刻已見蠵龜,小子!其餘六種安能拿出手來!?”話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吼出聲來。

牧殖基地前,扎西強木一連彈開四五柄獵刀,反手一掌將一人拍退,忙中抽空,他調起氣海穴中的氣量大聲回道:“老前輩慧眼如炬,不過小子只有這一種珍獸傍身,叫前輩失望了!”

這一聲前輩叫得老喇嘛心裡升起暖意,先是失望,續而是點頭誇讚:“少年老成啊,這個年紀就此一獸傍身,也是相當了不得了!”

扎西強木灑然大笑,穿梭於人潮中宛若一尾游魚,緊接著單手扣住一人肩胛,那混混被扣住軟肋以後痛苦萬分,連忙求饒,就聽跟前青年哈哈大笑,朗聲喊道:“分威法伏熊!”

轟一聲響,熱氣蒸騰在青年身後,如多瓣的白蘭在黑夜綻放,白花怒放至極限,在其身後凝成一頭展臂咆哮的熊羆。

遂後就聽骨骼崩碎之聲寸寸入耳,被扎西強木扣住肩胛的混混,其整片肩膀瞬間炸開,跪地以後嚎啕不跌。

老喇嘛怒不可遏,顯然覺得被這小子耍了,一甩袖袍,一身紫色袈裟風中凌亂,就要掠下石樓將這豎子打殺,就聽一旁那站在大朝奉身邊的喇嘛說道:“趁人之危的勾當,我等做不來。”

老喇嘛臉色這才平復,向那紅袍金冠的老喇嘛打了個揖,口氣謙和:“師兄教訓得是。”

紅袍金冠的喇嘛笑了笑,即便之前是他說出那句冒佛門之大不韙的殺生話語,此刻多少還是遵循了不火上澆油的江湖規矩。

不過說實在,這幾位喇嘛無不是抱著可以一飽眼福的態度去觀戰的,到了他們這個年歲,武學造詣上早已是定型,所以就更希望有一些江湖新貴能嶄露全新拳腳,讓他們有一線靈感可尋。

對於這些對武學路數早就滾瓜爛熟的老江湖來說,哪怕就只有一線靈感,他們也能從別人一招幾式中看到整套武學,經驗和靈感一經融合,便能助他們更上一層樓。

這種袖手旁觀,說好聽了叫觀戰,說難聽一點就叫偷學。

紅袍金冠的老喇嘛目光來回於扎西強木和馬道成兩人之間,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內心卻是氣血狂湧。

他強行按捺住因興奮而顫抖不止的雙手,側目對大朝奉笑道:“自誠,之前你時常問為師什麼叫做內外貫通,今天有緣,眼前就是了。”

隔行如隔山,如果你讓一個泥水匠去做木工活,結局肯定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留下爛攤子。

但是對於一個古董界的掌眼好手來說,物性無鉅細,很多隔行的東西都能夠融匯恰當,因為就憑那雙經十數年乃至幾十年磨礪下來的眼睛,他們就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東西。

對於他們來說,每行每業表面上雖然看去不同,但其骨子裡都有一種相同的規律,把握這種規律恰巧是這類人的強項,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洞燭幽微和圓潤變通的綜合。

在阿壩境內素有大朝奉美譽的李自誠就是此類翹楚,關於他那雙眼睛的傳說有很多,都說尋常典當鋪子裡的朝奉在觀察古董真偽時都有走眼的時候,因為五千年文化中,古董文化極為淵博,且不論那些個半吊子,就連一些入行超過甲子的老朝奉也經常會在真和偽這兩個字之間犯難,但是對於大朝奉李自誠來說,古董的真偽從來都不算難題。

當然,古董真偽分兩種,一種是號稱古董卻是現代人作假造出來的贗品,另一種則是古董本身來自古代,只是有人號稱是出自西漢,有人號稱是東漢仿製西漢。

要知道,西漢和東漢之間雖然就只差了一個十幾年的新朝,但其古董價值的折扣和翻番幅度大得令人咋舌,稍有經驗的朝奉就能夠輕鬆的區別古董和現代贗品,但最難的就是斷定年代,在這個問題上,甚至連極有經驗的人也會犯難。

如果是一件東漢仿製西漢的古董擺在面前,其他人只能從幾個細節上找出疑點,一錘定音以後還會心裡沒底,而李自誠則能找出幾十個細節上的紕漏,準確無誤的推斷出古董的真實年份。

就憑這份眼力勁兒,以及他內心當中爐火純青的駁雜經驗,哪怕是到了古董界以外,他也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容納貫通就要抄手的職業,真正做到了古董界裡他是大朝奉,武道界裡他也是大朝奉的境界。

因有這份不世出的能耐,上四姑娘山拜師不足一月,就學會了其師父練了二十年才能熟稔運用的輕功,方才隨四位山上老喇嘛下山,李自誠更有勝於藍的風采,腳底輕如掠空鴻雁,下山登石樓都在一氣呵成之間,反而讓四位早已習武大成的老喇嘛自慚形穢。

被身為么妹峰峰主的金冠紅袍老喇嘛提到內外貫通以後,肩上已壓有積雪的李自誠並沒有如何興奮,那雙夜裡比星辰還要璀璨的眼睛死死的鎖在馬道成和扎西強木兩人身上。

一眼觀一人,愈看眉頭愈是皺緊。

金冠紅袍的喇嘛瞧得徒弟難得有這種表情,心裡疑惑,便收回觀戰的目光,斜視李自誠,問道:“可有看出什麼端倪?”

李自誠將目光完全聚集在正與師伯連奔帶打的馬道成身上,見其肘膀發力渾厚有道,幾乎拳拳都重如大鼎,怎麼看這黑衣男人都是在五等駁雜多學的層次上,卻讓早已是四等立德立志擁有宗師層次的師伯討不到半點好處。

驚訝之間,他匪夷所思道:“奇怪啊,這黑衣漢子打的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大洪拳》,而師伯早已傾洩七成力道,怎的就不能討到便宜?難道,那黑衣漢子知道了我們觀戰的意圖,故意不顯山露水,還有說,他壓箱底的本事沒亮出來?”

“貧僧到是看出了些不對勁的地方。”金冠紅袍的老喇嘛看著戰得酣暢淋漓的馬道成,同是皺起了眉頭,道:“之所以說這兩人必須死,是因為貧僧從他們身上看到了白蟒和黑虎的氣運,青城山曾經有一位大天師在駕鶴西遊時留下四句讖語,其中兩句是西北白蟒騰雲飛,青城黑虎下山頭,如果讖語靈驗,便是江湖再開之時。”

“現在這烏煙瘴氣的江湖,有法王這類人已經夠咱們煩心的了,如果再開新欣江湖,對我們更是不利,不管是不是迷信那老天師的留世讖語,哪怕是他們今天這般壞我等好事,也夠叫他倆死上十次。

我看那黑衣漢子的拳法並不單純,似有一種少有人練成的內家道法鞏固,既然是青城黑虎下山頭,那這黑衣漢子肯定是出自青城山,能有這般能耐,指不定是師承那巨擘榜上位居第八的青城掌教劉心齋。

可是奇了怪哉,劉心齋練的是《青城玉房訣》,而這黑衣漢子傍身的內家道法又和玉房訣八竿子打不著。”話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一種竹籃打水的感覺,己方這般觀戰,如果就只學到了一手大洪拳,沒能看到珍饈之物,豈不可惜?

一旁著紫色袈裟的老喇嘛突然想起了什麼,猶如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拍手,口氣陰陽怪氣道:“難不成是青城山早已是幾代人都不曾通悟的《道海玄微》!?”

“師弟明鑑。”金冠紅袍的老喇嘛醍醐灌頂,續而又頗為失落:“這種東西,就算被咱們瞧出竅門,再求上天給咱們活六十年或許能練成,只是這人年紀不過四十方剛,怎的就練成了這等大本事?

難道那青城山老天師留世讖語果然要應驗?這江湖真就要活了?不行,此二人絕不能留,不能再耽誤時間,當要迅速打殺!”

李自誠蹙眉,看向那與馬道成纏鬥不休的喇嘛,說道:“師伯已用八成力,那黑衣漢子已用全力,如此不出半盞茶的功夫,黑衣漢子定要落敗。”

“自誠你有所不知啊。”金冠紅袍喇嘛眼中投映著馬道成愈戰愈勇的神采,對李自誠說道:“《道海玄微》是道教大玄通,這種道法聚無量道海之玄氣,匯聚丹田凝結作丹,無量道海里的道門玄氣是取之不竭的,只要施展者開啟丹田,就能無窮無盡的從道海中竊取玄氣,以玄氣凝結金丹,金丹在丹田裡為施展者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簡而言之,這種大玄通一旦施放,施展者就會愈戰愈勇,打鬥的時間越長,他的力量就會越大,早先要是知道他會這《道海玄微》,貧僧就親自出手將他打殺,如果再熬上半盞茶的功夫,輸的絕不是那黑衣漢子,而是你師伯!”

金冠紅袍喇嘛的話音剛落,一旁著紫色袈裟的喇嘛已經躍下石樓,朝酣戰到狂熱狀態的馬道成發足狂奔而去。

四位隨大朝奉下山的喇嘛中,已有兩位和馬道成交戰,金冠紅袍的么妹峰峰主微微斜眼,朝站在李自誠另一側的喇嘛遞出一個眼神,這位不過是不惑之年的中年喇嘛點了點頭,轉眼看向牧殖基地前與百人混戰的扎西強木。

好一個年輕弄潮兒,混戰之中背後熱氣不斷變幻,時而蠵龜,時而熊羆,又時而鷹隼,近百名手持刀棍的青壯在與其斡旋之下竟已倒地三十餘人。

這一幕落在眼裡,中年喇嘛和風煦日的笑了笑,跳下石樓,朝身上已有幾處刀傷的藏家兒郎緩步走去。

最後就只剩下金冠紅袍的么妹峰峰主,和大朝奉兩人仍身處石樓上,大朝奉扭頭看向扎西強木那頭,見那青年戰得血脈賁張,一邊與人拆招一邊豪放大笑。

一旁的師父順著大朝奉的視線看到了扎西強木,說道:“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能笑得如此通泰,自誠,可有看出什麼倪端?如果沒有就抓緊,他馬上就要成死人了。”

大朝奉臉上的表情竟比看馬道成時要更加凝重了,看了好長時間以後,他才說道:“武功。。。沒看出什麼,但是,我感覺這小子的作派鬼蜮無比,這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他鎮定的低頭,捏住眉心,想了想以後,頓時醒目,道:“穩操勝券!”

“哈。”老喇嘛只是一笑置之,然後低頭看向站在道豐村村門前的一行四人,說道:“貧僧先把人帶回山上,你看完以後,讓卓木青巴的手下把屍首處理好,為師不想這事兒驚動了浩然正氣,更不想劉心齋來闖山。”

大朝奉點了點頭,道:“弟子明白。”

老喇嘛如花叢蝴蝶般飄蕩下石樓。

道豐村村門前,羅文靖緩步走到馬四身旁,見馬四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馬道成與那兩位喇嘛的交戰情況,當下便說道:“馬叔,我已無大礙,讓我來攙她吧。”

馬四仍是目不轉睛,身體僵直的將姑娘交給羅文靖。

接過那面相清秀的姑娘以後,羅文靖單手摟著她的腰,另外一手則去捏她的臉蛋兒。

姑娘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羅文靖不懷好意的笑容以後變得精神起來,向那個在他眼裡無比重要的男人苦澀一笑,聲音呢喃動聽:“文靖,我要走了嗎?”

金冠紅袍飄落村頭,漫步至兩人身前不到一丈距離。

羅文靖看著這個漂亮的姑娘,嘿嘿笑了:“對啊,要走了。不過不是去山上,而是跟我回錦官城,你去不?”

姑娘聽羅文靖這麼一說以後,嘴角不自覺的顫抖,眼睛模糊了,眼淚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她一把摟住羅文靖的脖子,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文靖,我不想離開你!”

金冠紅袍漫步至兩人身前,已不到兩米距離。

羅文靖雙手握住姑娘的纖纖手臂,笑道:“傻丫頭,說了帶你回錦官城,就一定帶你回錦官城,哭鼻子的人沒抱負,等回去以後啊,我就帶你去吃最地道的錦官城麻辣燙,中不中?”

本已是生離死別之際,卻聽到他在話語最後,用自己的家鄉話逗自己樂,於是破涕為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中。”

金冠紅袍漫步至兩人身前,已不到一米距離,伸手朝小姑娘的衣襟抓去。

馬四感到濃郁殺氣,立馬去摸腰間的獵刀,陳雅美如臨大敵,慌亂失措中四下張望,想尋求救星,而小姑娘,或許是知道命運已經近在咫尺,對羅文靖悽婉一笑後,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空靈瞬間,就聽羅文靖鉚足了勁兒,朝遠處的扎西強木喊道:“扎西瘋子!亮底牌了!!”

牧殖基地前,那中年喇嘛逐漸走近扎西強木,每近一步,就使得扎西強木的身體無法動彈,在聽到遠處羅文靖的那聲呼喊以後,扎西強木整個人突然精神抖擻,氣沉丹田,氣過胸隘,一氣出滄海,向天吶喊道:“大慈大悲普賢菩薩!!救命吶!!!”

峨眉金頂,高坐六牙寶象之上的普賢金身作悲天憫人相,佛光自雲臺斜灑下來,落在在菩薩臉龐上,一聲撞鐘響徹峨眉群山,菩薩寶相莊嚴。

夜盡,天明!

四姑娘山下道豐村,萬縷金光從雪雲中昭灑下凡間,遙遠雪山當中,有一白影順雪崩之勢大踏流星而來,其速快過雪崩,轉瞬已至道豐村,白影一閃已掠至村門,擋在羅文靖和小姑娘身前,一掌,聲勢如佛國洪鐘齊鳴,重重的按在了那件紅色喇嘛僧衣的胸膛上!

老喇嘛一臉驚愕,遭此一掌,口吐鮮血,節節後退的同時,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如天竺大河般遊離的三千青絲,口齒結巴不清的痛喝道:“懷汴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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