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話什麼的,蘇吟不知道,她反正更快樂了。
一到老宅,江懷之就樂呵呵地給她發了20萬零花錢,老頭子慈眉善目叮囑道:
“小蘇都看瘦了,在外面協助辦案太辛苦,要好好補補身子!”
蘇吟悄悄摸了摸自己腰上多出來的肉,不好意思地淺笑著低下了頭。
江懷之還當她害羞,連忙招呼吃飯,越看她越覺得自己這個孫媳婦兒哪哪都好。
這般想著,又瞪了江聽瀾一眼。
江聽瀾:……?又有我什麼事?
這天,蘇吟的好心情持續了很久。
好心情萌生於腐敗的作業交易,成長於老宅團聚,最後來了個滑鐵盧,湮滅在自己房間門口。
“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剛洗完澡就聽到敲門聲,她連忙披上睡袍去開門,一見到門口的人,蘇吟說話都打了個磕巴。
江聽瀾表情顯而易見地驚訝,沒想到正好撞到她洗澡。
晶瑩的水珠從髮梢低落,順著脖頸的線條,一點點沒入棉質的睡袍,遺留下的水跡有些反光,更襯得雪白的肌膚細嫩誘|人。
睡袍是V領繫帶的,蘇吟急急忙忙來開門,行動間有些散亂,便有一抹美好圓潤的弧度從V字下端顯山露水。
他輕咳一聲,摸摸鼻子:“不方便?我等會兒再來。”
“誒?有事?說吧,我洗好了。”蘇吟邊說邊包好頭髮,又順手拉平睡袍。
V字變小,江聽瀾喉頭滾動,眼神似是遺憾又似松了口氣。
他穿著一身灰色家居服,略顯懶散地靠在門框上,衝蘇吟彎了彎眼睛:
“我準備幫你做作業了,阿吟。”
這暗示不可謂不明顯。
蘇吟也沒想到“債主”這麼快就上門,雪白的面頰上飛上一抹紅,打哈哈道:
“辛苦你啦,加油!你快去呀,我等會兒給你送夜宵!”
避重就輕。
江聽瀾倚靠在門框上,聞言輕哼一聲,俯身前傾,灰色的家居服襯得脖頸鎖骨尤其白。
“商人重信,好歹給江某付些定金。”
蘇吟算是發現了,每當江聽瀾要搞事情或者拿喬的時候,他總是自稱“江某”。
清冷的木質香氣撲面而來,她咽了口口水,下意識側首,就是不看他:
“第一次交易,為了彰顯誠意,不應該做完再兌現?”
“你就哄我吧。”江聽瀾蹙起眉頭,低下頭表情淡淡的,莫名有幾分委屈,“反正我也拿你沒辦法。”
蘇吟:“……”新戰術?以退為進?
藉著走廊暖黃的燈光,細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她發現江聽瀾眼睛有些水腫,竟然挺憔悴,估計最近也沒休息好。
如果林森和秦巍聽到了她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大吐苦水。
那哪是沒休息好,壓根是沒休息!
每日固魂的修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恢復精力,但怎麼也熬不住人不睡覺。
江聽瀾這十天睡覺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十個小時,可不就得水腫嗎!
看來今天的目標完不成了,江聽瀾低著頭想。
“等等。”
他正支起身子想回去,冷不防被蘇吟叫住。
對上那雙深邃的眼,蘇吟抿了抿唇,踮起腳飛快地湊上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臉頰上一觸即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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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瀾怔楞在原地,柔軟溫暖的感覺彷彿只是錯覺,猛然升起的悸動令他忍不住放輕了呼吸,唯恐驚擾了蝴蝶偶然探出的觸角。
“……好啦,定金付了,辛苦啦!”蘇吟耳根發熱,臉頰通紅,眼睛看腳尖瞄地板瞟手指,就是不肯抬頭。
“阿吟……”
江聽瀾還想說什麼,背後突然傳來推力,把他往外推。
“不許說話!快回去!”
蘇吟一使勁,把人推到走廊上,“砰”地一聲關門。
靠在門板上,她眸光瀲灩,低聲嗚咽一聲把臉埋在掌心裡。
要死哦,怎麼腦子一熱就親了!
門外,江聽瀾話被打斷,只得摸摸鼻子,站在走廊上無意識地笑了。
似是感覺到蘇吟還沒走遠,他站在原地,等臉上熱度稍退,才壞心眼地叩門,隔著門板說:
“阿吟……記得重新系一下腰帶,晚上小心著涼。”
嗯?
蘇吟低頭一看,一張臉瞬間爆紅。
腰、帶、松、了!
小V變成深V,還一路深到了肚臍眼!!!
“靠……”蘇吟眼神發直,乾脆蹲下來雙臂圍住臉。
老天,讓她死吧!
忽然,她耳朵動了動,惱羞成怒。
淦,好像還聽到江聽瀾在笑!
狗男人!
她憤憤起身,一屁股坐到床上,連著念了三遍清心咒。
靈臺彷彿有清水流過,撫慰了燥熱和激動的心緒。
蘇吟輕舒一口氣,閉眼醞釀睡意。
一個小時後。
她猛地翻身坐起,錘了一拳被子,不行,得找回場子!
從包裡找到一枚黃紙小人,低語幾句後,小人輕飄飄地從臥室門板下面爬出去,無聲無息地鑽進了江聽瀾房間。
第二天清早,陽光透過紗質窗簾投上槍黑色大床。
床上的人睫毛微顫,過了幾秒,一雙清明深邃的眼眸睜開,完全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江聽瀾單手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醒神,總感覺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涼意。
腹部用力,稍微支起上半身,一打眼便看到一個黃紙小人,正吊在胸口小兜,吭哧吭哧地提起他的衣襬。
“呵——”
“真記仇。”
男人唇間溢位一絲輕笑,剛睡醒聲音沙啞,相較於平時的沉穩冷峻多了幾分惑人的味道。
初秋的早晨並不是很冷,這點露膚度更談不上生病,黃紙小人一見他醒了,慌慌張張從胸前飄走。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倒和隔壁的人一樣。
蘇吟被黃紙小人傳來的動靜弄醒了,恰好聽到一句“真記仇”,緊接著手心裡就飛回來一張輕飄飄的黃紙。
“……”不會吧……
“他醒了你就這麼跑回來了???”她戳戳小人。
“……”黃紙小人裝死。
蘇吟哀嚎一聲,扯起被子一把蓋住自己,當場走得很安詳。
為什麼她的黃紙人這麼蠢!
居然被發現了還跑回來!
算著時間,蘇吟故意拖了一個小時才下樓。
平常來說,按這個時間,江聽瀾早就出門上班了。
但是今天……
“早,阿吟。”江聽瀾說著,抿了口黑咖啡。
蘇吟一臉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