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知道我要來？”洛天葉好奇地問道。
焦茵沒好氣地說：“我們這裡畢竟是管後勤的，這麼多年了，像你這樣的小學員數以萬計啊。”
“嘻嘻，讓仙子見笑了。”洛天葉趕緊走上前，把壞掉的通訊器遞過去，“請仙子幫忙，這東西才用一會就壞了。”
“等會，我先找張表格。”焦茵在儲物戒裡翻了好一會，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又看了看時間，“我給你的評定是‘良好’。”
“良？”
“對，看在你還算機靈的份上，好好努力喲。”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洛天葉頓時陷入了糊塗。
“這個法寶其實沒有壞，只不過它被人主動切斷了通訊訊號，如果你在一天之內找我們的人來修理，可以得到一個‘優秀’，三天之內的話，只能得一個‘良好’，十天之內是‘合格’，超過十天，就是‘不合格’。”焦茵解釋了一遍。
“可我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啊，為何給我一個‘良’，不是應該給個‘優’嗎？”洛天葉提醒她，“茵仙子不會弄錯了吧？”
“沒有錯，如果我不帶你去找的話，你能找到焦府的煉器師嗎？”焦茵反問道。
洛天葉搖搖頭，“我連焦府都不熟，更別提讓我找人了。”
“這不是就對，看在你還算聰明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打個‘良好’吧。”
聽到這樣的評價，洛天葉無奈，他也算是懂了，這個評定標準應該是和自己的日常行為密切相關的。
而且，這個考核非常有意思，它是在洛天葉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進行的，從生活的各個方面進行考量，從而儘可能多地記錄被考核者的完整資訊。
“是不是每個新兵都要經過這種考核？”洛天葉忍不住問道。
焦茵點點頭，“想加入神祇聯盟，就必須經歷這些考驗……理論上來講，透過這樣的密切觀察之後，出現叛徒的可能性會被降到最低。”
“叛……叛徒？”
“沒錯，很多人表現得比你還優秀，不管是戰鬥技巧也好，還是執行能力也好，都是萬中無一的好苗子，可惜，我們最終沒有選中他們，就是因為他們容易成為叛徒。”焦茵笑眯眯地盯著洛天葉，“現在，你還有沒有信心透過這個訓練呢？”
“呵呵……”洛天葉想了想，露出一臉的苦笑，“聽了仙子的話，我也只能盡力，一切隨緣了。”
如果神祇聯盟的訓練是考察學員的方方面面，那洛天葉真的很難想象自己最終會得到什麼樣的成績，因為他覺得這樣的考核標準太離譜啦，簡直就是沒有一個標準吧。
也可能是洛天葉想多了，考核標準一定是有的，只不過，洛天葉以前沒有接觸過罷了。
“隨緣？”焦茵問，“隨什麼緣？”
“如果不能通過考核，我就只能早點跑出這個國家，免得被傲燃天抓住，嘿嘿。”洛天葉尷尬地撓撓頭。
“看來你是沒有什麼信心了。”
“還有一點，還有一點，就是不太多而已。”
“罷了，我先帶你去找煉器師吧。”焦茵放下手裡的工作，站起身，帶著洛天葉離開。
……
同一時間。
在焦府的一個地下空間裡，玉瓏聖人暫停了一面巨大的光幕，光幕上的影像定格在洛天葉和焦茵離開房間的畫面。
“好了，各位，我們開始今天的會議吧。”玉瓏聖人雙手一抬，空間頓時明亮起來，光幕下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玉石長桌。
長桌旁邊，幾個影子漸漸凝實，面容漸漸清晰，一場橫跨星空的超遠距離視訊會議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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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瓏，你真的要對這個孩子進行訓練？”
“白煙，他是東方雲嵐推薦的人，按照我們的規矩，你如果反對，應向東方雲嵐去提意見。”玉瓏聖人回應道。
東方雲嵐是洛天葉的介紹人，理論上，也是洛天葉的直管上司。
可以這麼說，洛天葉只對東方雲嵐負責，如果東方雲嵐開除洛天葉，就相當於神祇聯盟開除了洛天葉，這就是當間諜的規矩。
當然，這僅僅是間諜部門的規矩，神祇聯盟的其他部門不是這樣的規矩。
“老夫也懷疑，他真的適合當間諜嗎？”另有一個人出聲，提出了疑惑。
“是因為他的血統嗎？”玉瓏聖人問。
當初，她檢查洛天葉靈魂的時候，從洛天葉的記憶裡得到了一些資料，然後經過整理，寫成報告遞交上去。
當然，遞交上去的報告裡，洛天葉的真實身份是被隱瞞了，除了東方雲嵐等幾個相關人員外，其他人看到的這份報告的時候，都只看到一個程式碼，是看不到“洛天葉”這個名字的。這是間諜部門出於保密所需要的。
“你在報告裡寫道，這位學員的家族遭到了血脈詛咒……血脈詛咒呢，玉瓏，你難道不明白這個詞語的含義嗎？”
“這樣的修士，為何還要浪費時間去培養呢？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只會很快死去，培養他，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我也很疑惑，既然他遭到了血脈詛咒，怎麼會得到東方雲嵐的推薦呢，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外面的苗子那麼多，你們間諜部是不是缺乏長遠眼光？”
“我覺得應該削減間諜部門的預算了，唉。”
與會人員依次發言，提出了許多尖銳的問題。
等他們發言完畢之後，玉瓏淡淡地開口，“諸位，對最近這些年的工作，我表示抱歉，知道你們很不滿意，但是，請你們相信，我和東方雲嵐一刻也沒有懈怠。”
“沒有懈怠，你是在撒謊吧，玉瓏。”
“玉瓏，你找了這麼一根壞苗子出來，是不是又要跟我們說預算不足一類的廢話。”
“又要錢，又做不出成績，玉瓏，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別人來管理間諜部門？”
對於玉瓏的話，在場的人紛紛表示不滿。
“好吧，看來你們平時積壓了太多的火氣了。”玉瓏聖人聳聳肩，她也沒想到，一次用來通氣的會議居然變成捱罵的會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