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生戰爭的時候，不管是野獸也好，人類也好，乃至於天上的神魔，根本沒有什麼文明不文明，優雅不優雅的，戰爭只有一種場面，那就是野蠻、血腥、殘酷。
當然，還有一種極端的情形，就是核彈轟隆一聲巨響，把一切都化為齏粉，這種場面通常成為“毀滅”。
發生在陸志天和小菲面前的戰爭，規模雖然比較小，交戰雙方加起來，也就兩三百個戰鬥人員，卻各個爆發出蠻橫的氣勢，打得天昏地暗。
參天大樹都被撞塌了，成人大小的石頭被當成飛鏢，四處亂飛，可見這些猿猴的力氣有多大。
“他們是猴子吧？”小菲悄悄地問。
“應該是的。”陸志天警覺地觀察著四周，害怕遇到其他妖怪。
“有沒有可能是野人？”小菲的思想比較活躍。
“不會。”陸志天很肯定地說，“他們全身長滿毛髮。”
“可他們沒有尾巴。”
“猿本來就沒有尾巴。”陸志天不想把那群血腥廝殺的妖怪歸類為野人。
野人屬於人，只不過生活習俗過於野蠻而已。
猿、猩猩，這兩類生靈雖然和人相近，卻屬於野獸，屬於妖的範疇。
“你們人族的祖先是從野人進化而來的，你看看你現在……”小菲本來想活躍一下氣氛的，突然就閉嘴了。
“我現在什麼？”陸志天只注意著腳下，沒有注意頭頂。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陷入了包圍圈。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一群拿著木棍的小猿妖，把他們倆給包圍了。
“我們投降！”小菲第一時間用獸族語言喊道，然後，她給陸志天翻譯了一下。
小胖子乖乖地舉起雙手，投降了。
……
被一群猿妖圍在隊伍中間，陸志天再一次艱難地跋涉在密林裡。
猿妖可以利用大樹間的藤蔓，快速穿行，陸志天才不想這麼做，“我是人，是人就得走路，哼哼。”
“別跟我說話，我在偷聽他們說話。”小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這些小妖們所說的閒言碎語。
從這些碎片般的言語中，她漸漸分析出了當前的處境。
……
目的地到了，這是一處靠近河流的森林，在大樹上居然有許多簡陋的木屋，木屋下面有許多簡陋的柵欄，柵欄裡圈養著許多食草動物。
“哇喔。”陸志天露出驚訝的神情。
“不用驚訝。”小菲解釋道，“如果一個族群裡出現了智慧的領袖，遲早會向人類學習的。”
“向人類學習？”陸志天倒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支猿妖的部落，以原始村落的形式存在。
“你們人類是幸運的，從一出生就能開啟靈智。”小菲羨慕地說，“聽媽媽說，你們是神明的寵兒，我到現在才相信。”
“以前我也不信，現在我也信了。”陸志天在一堵柵欄前停下來。
小胖子和小不點之所以相信“人類是神明的寵兒”，是因為他們親眼看見一隻大猿妖正在訓斥一隻小猿妖。
那只小猿妖無論如何也學不會拿青草去飼養柵欄裡的動物，反而把青草往自己的嘴裡塞。
大猿妖火了，一巴掌就把小猿妖拍得暈頭轉向，然後怒吼一聲，一腳把小猿妖踹開。最終，這麼簡單的活計，還是得他自己來做。
“小妖的本能就是先吃飽，而不是為了勞動。”陸志天總結道。
“覺得自己比較幸運，因為我出生之後，媽媽就會很耐心的教育我，不會動不動就打我。”小菲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我想媽媽了。”
“我也想媽媽。”陸志天被她感染了，眼淚情不自禁流下來。
小妖們不給這兩個俘虜傷感的機會，用木棍頂了頂小胖子的後背，小胖子只好繼續前進。
……
最終，小胖子和食草動物們一樣，被關在柵欄裡。
相比小胖子，幾隻小猿妖懂得去討好小腓腓，因為小腓腓能夠說獸語，可以和小猿妖進行交流。
當小腓腓拿出甜甜的糕點，很快，幾隻小猿妖就淪陷了。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小菲很快就從小猿妖們嘴裡，得知了這個妖群目前的情況。
“年輕的猿妖勇士覺得自己夠強壯了，決定向老猿王發起挑戰？”陸志天覺得這故事很套路啊，非常的狗血。
“事實就是這樣啊。”小菲吃著新鮮的水果，這都是小猿妖們送給她的。
“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這山是什麼山，這河又是什麼河？”陸志天當然也能分享小菲得到的新鮮水果，前提是他付出更多的糕點，交給小菲去討好那些小猿妖。
小菲搖搖頭，“他們說不知道，因為他們沒有離開過森林，只知道老猿王說過，這條河一直往東流，流經凡人的城市，然後流進大海。”
陸志天託著下巴沉思，道：“這麼說，老猿王才知道怎麼離開這座森林？”
“我覺得不靠譜。”小菲再次搖頭，“你還不如發出傳音符，讓天葉哥哥來接我們呢。”
“傳音符我早發出去了，可惜我的修為太低，傳音符的速度並不快。”陸志天仔細檢查了一下儲物戒，“實在不行，只能找老猿王帶我們走出森林。”
“你怎麼認為老猿王會帶我們離開？”小菲提醒道，“我們不應該隨便相信別人，何況這裡還是猿妖的領地。”
“嘿嘿，他們正在為權利而內鬥，總會有受傷的。”陸志天陰險地笑了笑，“只要受了傷，我就有辦法提出條件。”
儲物戒裡，療傷丹藥並不缺，只要猿妖受傷，給出一些丹藥，相信那位擁有智慧的老猿王一定會同意的。
“萬一，他要的更多呢？”小菲說了一個很壞的結果，“何況，老猿王未必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人有貪婪；妖，同樣會有貪婪。
“如果是新的猿妖當上了大王，那就糟糕了。”陸志天心中很期待老猿王能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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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妖來說，年齡越大，智慧越高，那麼，他考慮事情就會考慮得更遙遠。
而且，從小猿妖說過，老猿王知道河流流經人類的城市，最後進入了大海，說明老猿王和人類接觸過。
相比新猿王，老猿王應該會給小胖子一個說話的機會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