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門口。
“哎呀,你小子在哪裡野去了?怎麼受傷了?”
“不小心弄傷的,現在沒事了。”我伸手摸了摸三四釐米長的傷口,笑著說道。
“怎麼沒事啦,這可是脖子,你看你,再深一點你血管都割開了,老孃還指望你的房租呢。”
房東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到了我跟前,仔細的看著我的傷口。
“是不是昨天來的那個人報復你?”
我白了一眼,“哪有你想的複雜,後宮劇看多了吧你。”
“咱不是給你掙房租去了嗎?路上出了點意外就這樣了。”我捂著脖子說道。
房東沒再追問,轉身走進房間,還不忘詆譭一句,“真不是女票娼被查,翻窗戶摔的?”
“……”
要說女人心海底針呢?怎麼想一套是一套啊。
沒多久,房東拿著一個醫藥箱走了出來,拿著棉籤,仔細幫我塗抹著傷口上的血漬。
“嘶……”
冰涼的觸感在我脖子處蔓延,房東柔弱無骨的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塗抹著。
我嗅到了一股淡雅的幽香,看向滿臉認真的房東,心中暖烘烘的。
“嘖嘖嘖,臭小子你命可真大,只是皮肉傷,再深一寸,老孃可能看不到你人了。”房東說著,從醫藥箱裡面拿出了一張大型的創可貼。
“你小子最近少吃點刺激的東西,別整天熬夜,好了。”
我見她處理傷口的手法很嫻熟,有些好奇,“別說,我還一直都不知道房東你是幹什麼的?醫生?護士?”
說著我咧起了嘴角,彷彿看見她護士裝下包裹的豐滿身段。
房東鳳眼一挑,雙手在了細腰上,“臭小子想些什麼呢?老孃現在也是無業遊民,就收收租,你趕緊交房租,都快吃不上飯咯。”
“沒這麼慘吧?我昨天才見你買了個愛馬仕,大姐,沒錢吃飯也能買名牌?”我壓根就不信。
“喲,你小子倒是注意的很清楚啊……”說著房東收好了醫藥箱,美眸轉了轉。
“陳崢,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啊?”我驚訝的看著她,從我租房到現在,房東還是第一次叫我名字。
“昨天你晾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我的內衣?”
“內衣?”我想起了現在還在褲兜裡的丁i字i褲,心頭一緊,裝傻充愣起來。
“嗯,昨天收衣服的時候,我發現有一件內衣丟了。”
“不就是兩件胸i罩嗎?”
房東定眼看著我,疑惑道:“難不成家裡招賊了?”
“是不是你自己弄丟了?”
我發現房東臉色有些紅,她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天都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
我心裡松了一口氣,招呼了一聲,“嗯,你也早點休息。”
走進房間,我臉色垮了下來,掏出口袋裡的銀元,仔細打量著。
“難道是她想要我的命嗎?”
我滿腦子都是小女孩天真的相貌,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是一個毀了七個人的變i態殺人魔。
“可是我衝出古宅大門的時候,看見的紅影又是什麼?”
“難道就是她?”
越想越睡不著,我索性不再去想。
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深夜,窗戶外面的月亮高掛,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把銀元放好,關上了燈。
“嚶嚶嚶……”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聽見了一陣哭聲幽幽傳來,好像就在我耳邊。
我頭髮發麻,不敢睜開眼睛,用力拉著被子,小心翼翼地蓋住了臉。
聲影忽然間消失了,四周靜悄悄的,我吞嚥了一下口水。
走了?
我的心撲通地跳著,仔細聽著被子外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呼吸都快有些不順暢,才慢慢地拉開被子。
掀開被子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我大口喘i息著空氣,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看來是走了……”
我扭頭拉了一下被子,伸出去的手,忽然僵硬在了半空。
一瞬間,我感覺後脊一陣冰涼。
我看見一個紅色的影子就坐在床邊,它低著頭,僵硬的扭i動著脖子,死氣沉沉地看著我。
“啊……”
我大叫了一聲,猛地朝床下跑,可身體壓根就不受控制,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似得。
“把銀元還給我,還給我!”
紙人一點點的朝我靠近,如墨般漆黑的眼睛充斥著一股狠戾。
它僵硬的身體,詭異的彎曲,伴隨著一陣陣沙沙聲,變換了一個動作。
“還,還還給你,就在桌上你自己去拿啊!”
我結結巴巴地說道,雙手不斷揮動,阻擋著紙人的靠近。
紙人漆黑的眼睛緊盯著我,詭異地咧起了嘴巴,塗抹猩紅的嘴唇彷彿粘帶著鮮血。
“我還要你的命!”
看著紙人忽然伸出的手,我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陳崢?陳崢?”
“陳崢,你醒醒啊。”
耳邊傳來焦急的聲音,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
“你,你別過來!”
我下意識地朝著裡面退,抓起枕頭扔了過去。
女人忽然噗嗤笑出了聲,插著腰道:“臭小子你是做噩夢了?是老孃,想什麼呢?”
我舉著一塊柔i軟的布料,看清了坐在床邊的女人。
“嗨,原來是惡夢啊……”
我額頭上起了一層汗,隨手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塊粉紅色的布料抹了一把臉。
等等……
粉紅色的布料……
我定眼看了一眼,汗如雨下。
這,這不是丁i字i褲嗎?
我身體僵住了,瞥眼看了一下房東。
完了完了……
看到房東瞪著丹鳳眼,有些發懵地看著我手上的丁i字i褲,我心裡一陣哀嚎。
“這,這是那天給你晾衣服的時候……”
我後悔死了,娘的,怎麼就不藏好。
房東眼神變冷,皺了一下眉頭。
“你什麼眼神?真不是我偷的,哎呀,我都不好解釋了!”我有些急了。
“那你說,我內褲怎麼會在你家?還在你枕頭下面?”房東抱著雙臂,豐滿的前胸快要跳了出來。
“好好好,我坦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這就是事實。”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靠在了角落處。
“那天你讓我晾衣服,你剛好出來,我又不能在你面前曬內褲吧?我就收在了褲袋裡,又找不到機會給你……”
說著說著我臉有些紅起來,後面支支吾吾一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講什麼。
房東忽然俯下了身子,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不相信我,我真沒說辭了。”我瞟了眼房東前胸雪白的溝壑,聳了聳肩膀。
“暫且信你一回吧,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她做了一個手刀,狠狠地瞪了我胯i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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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覺下i身一股涼意,木訥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挑眉道:“別說我了,說說你為什麼出現在我房間,還有你怎麼進來的?”
房東白了我一眼,“誰叫你大白天叫的好像被人強女幹了似得,再說我可是你的房東,有備用鑰匙。”說著在我面前晃了晃銀色的鑰匙。
“現在白天了?”我驚訝的看著他,下床拉開了窗簾。
“什麼白天了?太陽都快落山了,別和我說你睡到現在?”房東用著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看著橘黃i色的夕陽,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好像還真是……”
“你贏了。”房東無語,伸手把粉紅色的丁i字i褲捏在了手心,臉上染上了一層緋紅。
“內褲我拿走了,別再有下次。”她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一定一定,說了只是一個意外,意外。”我訕笑著從床上挑了件褲子,當著房東的面換起了衣服。
房東當做沒有看見似得,走到了門邊上,頓了一下。
“以後別那麼晚回家,要是真沒錢交房租,老孃再給你推遲五天。”說著她關上了門。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房門,一向對錢斤斤計較的房東居然說出了這話。
我邪惡一笑,“難不成是小爺我40米長的大刀征服了她?”
看了眼時間,已經傍晚,我神情有些凝重的走出小區。
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遲遲沒有招手攔計程車。
“還要去嗎?”
“要是這一次死在那了……”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可事情才做一半,讓我放棄,又有些不甘心。
“答案就快要浮出i水面了……”我長吐了一口氣,朝著行駛而來的計程車招了招手。
“系統你就長點心吧,哥們要是嗝屁了,可沒有人幫你們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