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沉呼吸了一口,既然已經發出了聲,不管對方是人是鬼,算是藏不住了。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束手就擒?
那不可能!
我憋著力氣,等會這三人要是對我圖謀不軌,就算是拼了力氣,也要喊出來……
意外的是,這三個影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崢……”
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空氣的寧靜,我心猛地一跳,差點沒罵出聲。
“愛麗?日……你怎麼不說話呢!”
“啪嗒!”
燈光被愛麗按亮,我無力的支撐著身子,看向站在我面前的三個人,兩個身上髒兮兮的青年,愛麗身上也有些狼狽。
我扇著鼻子,好奇的說道:“你們去挖煤了?怎麼身上還有股味呢?”
愛麗低著腦袋,眼中帶著惶恐。
我眯了一下眼睛,看來她找我是有事來著。
“陳崢,我,我遇到麻煩了……”
“麻煩?”我指了指她邊上的兩個青年,“他們又是?”
愛麗吞嚥著口水,隨手擦了一把身上的汙垢,心有餘悸的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助理,這一次我們外出採訪,遇到了一些麻煩,說不定,我們已經被感染了……”
我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啊。
“說詳細一點,還有,感染是什麼意思。”我下意識的拉開了和他們三人的距離。
愛麗喘了一口粗氣,找了個椅子坐下,對著邊上兩個神情驚恐,呆滯的青年比劃了一下,“我說的能人就是他。”
我.乾笑,“你認識的能人,會因為一點小感冒,要死不活的?”
愛麗沒有回我話,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沒人,因為事情比較緊急,所以沒有沒給你打電話……”
娘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在心裡白了她一眼,依靠著無力的身體,端詳著站在愛麗邊上的兩人。
兩個青年看上去年級大約在二十五六左右,皮膚黝黑,一個身材稍微胖一些的青年,手裡提著攝像機。
看來,愛麗說的外出採訪,距離市區還有段距離。
“事情是這樣的……”愛麗說著,瞪大了眼睛,臉上的恐懼爬滿了整個臉。
“這幾天我們報社舉辦了線上徵集活動,接到了一個有吸引力的行新聞,事發地在漁村,當天我帶著他們倆就去了。”
“漁村?是東郊的那個漁村嗎?”我摸著頭,問道。
愛麗點頭道,“是,就是那個漁村,郵件中說,漁村裡有一個關公廟,一到晚上就會傳來恐怖的叫喊聲。”
我皺起了眉頭:“就單純的叫喊聲,不足以吸引你們去吧?”
愛麗停頓了一下,小聲道:“漁村近年辦農家樂很成功,再加上在關公廟附近淹死了好些人,被傳的越來越玄乎,這次去,主要是為了闢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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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看來是當地的人讓你們過去的啊,不過你們這樣狼狽的回來,看來真的有什麼恐怖事情吧?”
愛麗使勁的點著腦袋,“沒錯,我覺得那個關公廟附近很邪氣,就在昨天晚上,我還看到了很多腦袋浮在了湖面上!”
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愛麗慌張的表情問道:“腦袋?”
不僅愛麗神色慌張,就連坐在邊上的兩個青年也開始驚恐起來,“是,是,是真的,好多腦袋漂浮在水面上……”
另外一個青年一個勁的打哆嗦,支支吾吾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們臉色蒼白的模樣,仰著腦袋看向了天花板,“按理說,如果是憶靈重現出來的畫面相對都是真實存在的……”
“也許,你們看到的都是真的!”我忽然加重的語調。
愛麗聽著抱緊的雙臂,顫抖著坐在我床邊上。
我琢磨了一陣,提議道:“你們先別去了,等我病好了,再一起去看看吧。”
愛麗看了我一眼,臉上的驚恐一點點消失,“行。”
等他們三個離開我房間,已經十點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精神恢復了七七八八。
“臭小子好些了沒?”房東的聲音在外面傳來,接著她很嫻熟的開啟了門。
我白了一眼,反正有鑰匙,直接進來不就得了,還給我打什麼招呼。
房東進門端著一碗香噴噴的湯,我咽了一下口水,搓著手道:“這大早上就給我燉湯,辛苦了呀。”
“買排骨的錢,我得扣在你房租裡面。”
“咱能不能別這麼現實?”我有些無語,看在昨天照顧我的份上,就不和她計較了。
我擺了擺手,“行了,回頭多交點房租……”
一說著我歪起了腦袋,拍著大腿道:“對哦,咱現在再也不是窮diao絲了,為毛還要龜縮在這個小房間裡面?”
說著我帶著幾分得意,抖腿道:“房東你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房子啊,我想換個大套的!”
別說,每次馮倩她們過來,都得擠在一起。
就連坐地方都沒有,除了一個電腦椅,就是床了。
我存款好歹也好幾十萬了,再這樣寒酸,對自己太苛刻了吧?
房東好奇的打量著我,笑道:“你有錢,我就把樓上的房子租給你。”
“你樓上還有房子?”我驚訝的看著她。
房東一臉不以為然,“對啊。”
我吃驚道:“南嶼市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市,房價也不低啊,這房子也是你的,樓上也是你的……”
房東把湯放到了電腦桌上,“都是以前老宅子拆遷賠的。”
“原來是這樣啊,行啊,那房子多大啊?”我有些心動。
“三室一廳。”
我一拍大腿,“租了!”
房東伸出了白嫩的手,“行啊,押金三千,押一付三,每個月兩千五。”
“沒問題。”這點錢,現在對我來說,簡直是小錢。
“這幾天就搬過去。”說著我穿好了衣服,準備起床喝湯。
房東坐在床邊上,沒有想走的意思,仔細的看著我,忽然說道:“你這些天要去漁村?”
“你怎麼知道?”我喝著湯,問了句。
“昨天我開的門,你們說話的聲音大,聽到的。”
“房間隔音居然這麼差?”我皺著眉毛,看向房東白.皙的臉蛋,咧嘴道:“還好租在你樓上了,以後你都是在下面咯。”
房東完全不理會我的調侃,“剛好我也要去漁村,你們什麼時候去啊?到時候一起,我也好坐你車去。”
我問道:“你去那邊幹嘛?”
房東嘆氣道:“一個親戚住在漁村,昨天去世了,去參加葬禮。”
“額……節哀。”
我摸著鼻子,有些尷尬。
房東顯得很平靜,“沒事,住在那,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嗯?”
我疑惑的看著她,難道她親戚重病很久了?
“昨天那個記者不是說了嗎?我親戚就住在關公廟附近的水塘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