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
我沒打算跑了,看著兩輛車裡擠得滿滿當當的,就算是跑,恐怕也跑不掉。
我沒想到,這個憶靈直接選擇附在了張兵的身上。
“呵呵呵……讓他們把血盆還回來,那是我好不容易湊齊的東西!”
明明是女人的聲音,可我一看到從鬍子拉碴的張兵嘴裡說出來,總有些出戏。
周丫丫嚇得手指不停的哆嗦,槍口對準了張兵。
我怕她一個不小心按下了扳機,趕緊按了下來。
“她不會抓我們的。”
我盯著張兵,松了一口氣。
“我答應你把那些都給你還回來,不過你不能傷害他!”
被附身的張兵,等同於人質。
“明晚八點前要是不把我好不容易準備好的血盆,還有人豬弄過來,我會再去找材料,這個人身上的精血也不錯啊……”
他嘿嘿笑了笑,四周的溫度拉低了十幾度。
我雙腿有些哆嗦,總感覺面前站著的就是一個超級大boss。
“沒問題吧?”我沒第一時間答應她,而是拍了拍面無血色的周丫丫。
人家才是警察,還是刑警隊的,要回答也是他的事情。
我雖然害怕,不過勉強還能平靜下來,因為對方沒要我身體。
如果不負責任一點,我完全可以抽身離開。
不過心裡那關過不去。
“好,那你現在能從他的身體裡面出來嗎?”周丫丫哆嗦著點了點頭。
“是想知道我長什麼模樣嗎?哼,做夢!”女人聲音漸漸遠去,張兵歪著腦袋倒在了地上。
我車裡的幾個蒼白面孔消失不見,只留陳大旺一個人哆嗦。
“先去回去,鴨.子你備好那些東西送回去,剛才我巨覺得不對勁,還好沒釀成大禍。”
四個人擠在了一輛車裡面,周丫丫坐在副駕駛。
張兵被我扔在了後座,至於還在不停哆嗦的陳大旺,雙眼聚焦都沒了。
剛才的那一幕,對他影響還挺大的。
我摸著頭問:“按照你的模樣,膽子應該很大才對啊……”
也對,他們可沒有我經歷豐富,不然恐怕剛才連眉毛都不會皺一下。
一想到我第一次膽小的樣子,沒再去嘲笑他們。
接下來只要把三根骨頭和那盆血,還有藏著屍體的那頭豬原封不動的送回去,憶靈就不會找上門了。
只要沒她的阻撓,一點點的查出她的底細還是有機會的。
時間非常的緊迫,過了今晚我只剩下五天的時間,同樣距離周丫丫預期的時間也只有五六天了。
“她什麼樣子我們都沒看見,你們看到了嗎?”坐在副駕駛的周丫丫問了一句。
陳大旺臉上的驚恐一點點的消失,臉上的血色已經恢復了。
四個人裡面,也就他距離憶靈最近。
他搖著頭:“影子的速度很快,我只是打了個激靈就沒了知覺,還知道長什麼樣子就怪了。”
果然,到現在還沒人注意到憶靈長什麼模樣。
“這幾天抽空多去問問,憶靈肯定和爛尾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我看著周丫丫說了一句。
“行,這幾天我讓人徹查一下爛尾樓發生的命案,只要有可疑的我跟你聯絡。”
收到了周丫丫的回覆,我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出現的憶靈和以往的都不同,居然還藏著,不但不露面,連線索也沒給幾個。
現在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要祭祀,拿活人祭祀,這樣殘忍的法子,別說周丫丫他們不允許,就算是我都看不下去。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就連房東摸麻將的時候都能說起這事,我不敢相信,現在南嶼市有多少人知道碎屍案。
紙包不住火,所以周丫丫頂著的壓力越來越大。
時間已經不晚了,既然憶靈連想要重現出來的畫面都沒有,一切都得靠自己去調查。
開車到了市區,我把他們全都放在了指定地點,自己開車在江濱路上轉悠。
車速緩慢的前行,一排排路燈被超過,沒有盡頭的燈光下,我靠在了路邊上的衛生間挺了下來。
我沒有想上洗手間的意思,純粹是因為公共衛生間門口有石凳子。
晚上的空氣有些涼,一屁股坐上去有些冰冰的。
我腦袋想著爛尾樓的事情,結合著系統的任務主題,擔憂起了明天的事情。
“按照憶靈的要求,只要我們把收上去的東西還回去就沒事了?”我覺得這件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因為,祭壇好像沒有建好。
血盆有了,生豬有了,祭壇呢?
除了我看到的白灰圈子,再也沒有一樣能算得上祭壇的東西。
以最開始中元節的解釋行不通,現在也不是中元節。
思來想去,時間越來越晚。
兩旁的路燈照射下來的光線越來越明亮,四周漆黑,沒了月亮,路燈發揮了它最大的作用。
距離家越來越近,我停好車,把困在腦海中的疑問全都拋在了九霄雲外。
走進了電梯,我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股嘔吐物的氣味,雖然難聞,但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那晚遇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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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回到家,房東和馮倩兩個人還沒睡。
我看到他們正在看電影,一人拿著一個抱枕。
房東穿著一身緊身的睡衣,居然沒有注意到我。
我就這樣站在沙發邊上,觀摩著房東豐滿的身段,以及被她擼在了大腿根的睡衣。
別說,房東看上去絲毫沒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一邊的馮倩咬著手裡的麵包,看到精彩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粉嘟嘟的的臉蛋,外加漂亮的五官,給人的感覺很好。
客廳盡頭的衛生間燈是開著的,愛麗擦著頭髮,走了出來。
“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她驚訝的看著站在沙發邊上的我。
三個人全都看向了我,疑惑極了。
我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奇的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一直都在外面好嗎?”
房東驚叫了一聲,站了起來。
三個女的,遠遠的站在一邊。
“前輩被嚇我,你九點多鍾就回來了,還說累了,先去睡覺了,雨柔姐和愛麗姐都看到了。”
房東和愛麗默契的點著頭。
我咽著唾沫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發現門確實關上了。
一股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血腥味從裡面傳了出來,我眉毛擰成了團,一腳踢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