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等下，呃，這事真的？”林塵說著猛然想起之前劉武給他看的親子鑑定書，上面可是赫然寫著李靜和李海並無直接血緣關係。
“是的，如你想的那樣。”
說到這兒，李靜臉上甚至一絲波瀾也沒有，好像剛才講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故事一樣。
“你早就知道了？”
“事實上，很早就知道了。”李靜淡漠地瞥了眼跪倒在地上不斷痛苦哀嚎的男人，“你就沒有好奇，為什麼李家村會變成那樣，我的母親李娟會成為一個厲鬼？”
不等林塵回應，李靜自顧自地開始說道。
“林塵，你聽說過一種東西嗎？叫做人體試驗？”
“知道，不過這……不會吧，李海不是一個農民嗎？！”林塵難以置信地盯著男人滿是鮮血的臉龐，陷入驚愕中。
“如果沒有木牌的話，他的確是的。”
“木牌？”林塵決定還是裝出不知道的表現，畢竟自己也不知道李靜這次到底是是敵是友。
哪知李靜只是扭過頭，瞥了眼林塵，冷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就是新的‘F’木牌持有者。”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林塵皺著眉，初能開始流轉，如果情況不對，優先會解決李靜，一對一的話，哪怕對手是C級，林塵也不會虛。
“行了，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替X先生給你提個醒，舊日隱秘會只是個會，終究是會有派系的紛爭，你要尋仇，記得找對人。”
聽到這句，林塵終究還是收起了戒備，的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你繼續說。”
“不知道林塵你知不知道在東山發生過一件事情，導致了準B級除靈師的死亡。”
“知道，你該不會是說李海幹的？就這水平？”
“當然不是他，”李靜微微搖了搖頭，繼續盯著男人說道，“他見證了一部分，嚴格來說，那次事件的焦點就是這塊木牌，‘R’木牌，哦，也就是我這半塊木牌。”
“所以你就是‘R’女士？”林塵聽著稍許點了點頭，但突然回味了過來，“那剩下的半塊木牌呢？”
“在這，”李靜突然伸出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在這李海的腦袋裡，也不知道這木牌是怎麼進去的，但總之，就是進去了。”
“哈？！”林塵嘴角抽搐了兩下，“在腦子裡？等會？所以李海會精神失常？！”
“算是吧，精神失常，可他不是這麼認為。”講到這，李靜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壓抑的憤怒，“雖然只有半塊木牌，但李海卻在精神失常後成為了個半人半鬼的玩意，也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該不會就是你說的人體實驗？”林塵好像隱約猜到了李靜想要說些什麼。
“是的，我就是李海改造最成功的鬼，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類鬼，一個到了最後才知道自己的類鬼的類鬼。”哪怕說到這，李靜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
“李娟也一樣？其他人也一樣？”
“母親嗎？”提及李娟時，李靜的眼神中突然黯淡了幾分，“她算是被誘惑吧，被長生誘惑，呵呵，其他人不過是失敗品而已。”
“最後一個問題。”
“你問吧。”似乎今天李靜的確心情不錯，哪怕冷著臉，依舊表示可以。
“你為什麼殺李英？你母親的妹妹？西郊公路的時候。”
的確，如果李靜說的都是真的，那李海的確該死，而且看著情況，這個精神病院的落敗八成跟李海脫不了關係。
“啊，她啊，”李靜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看起來是惋惜的表情嗎“她也是類鬼。”
“哈？也是類鬼？可是屍檢報告中並沒有資料。”
“如果不解決掉的話，那晚她就會完成類鬼化，而且還是那種類似老太婆那樣能力的類鬼。”
“是嗎，行。”
下一秒，李靜的左手猛然一用勁，李海的腦袋如同熟透的西瓜一樣，碎裂地到處都是，紅白色的血漿混合著惡臭的體液霎時間濺滿了李靜一身。
但李靜似乎毫不在意，左手裡果然躺著一塊殷紅到發黑的半塊木牌。
“最後還有件事，林塵，進了聚會後，注意一個自稱Z先生的人。”
“哈？”林塵皺了皺眉，“為什麼？他是你們敵對派系？”
“哦，倒也不是，只是單純看他不爽而已。”
“……”
……
九安區，林氏藥店。
林塵此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沉思著，沉思著，思考著，思考著，看著眼前一臉蛋疼的格魯特。
“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今天上午。”
“吃了嗎？”
“……神特麼吃了嗎？！這是問候一顆樹該用的話嗎？”羅漢松暴怒，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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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你總算認知到自己是棵樹了，我很欣慰啊。”
“欣慰你個馬勒……”
“文明用語，說吧，什麼事，這麼急匆匆閃現在我書桌上，如果你說不出幾件事，我就把你曬乾了當柴燒。”
“你還好意思說我？！”羅漢松氣地全身松針都在抖，“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大事！”
“哦？你是說我滴了血？”
“你還說！我不是強調了幾遍！不要滴血！滴血！他媽的。”
“現在怎麼說？還能退會不成？”林塵聳了聳肩。
“退會？呵呵，你當舊日隱秘會里全是傻子嗎？”羅漢松好像對林塵翻了個白眼，嗯，如果這玩意真的有眼睛的話。
“怎麼說？說起來，你好像對這個隱秘會很瞭解啊。”
“呵呵，何止瞭解……你休想從我這兒套話！”羅漢松猛地罵道，“別以為你想說什麼，我就告訴你，你現在這個實力，隱秘會里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吊打你！”
“行吧，別嗶嗶賴賴，快說正事，我才不相信你只是來我這說些屁事。”林塵打個呵欠，整個人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盯著綠的發亮的羅漢松。
大概是氣的。
“你這次違背我和你定下的規則，按照觀察者守則，你需要再做一次任務才能完成交易。”講到這，羅漢松的氣好像平穩了些許。
“什麼事？”
“幹掉！舊日隱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