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唉，這魔鬼糖的效果還要持續多久？”
“叮，宿主不必擔心，魔鬼糖的效果最多還能持續6分鐘。”
洛河拍拍胸脯，還好還好，只要不是一直這個鬼樣子就好！
洛河的心放下了，直播間裡卻炸鍋了。
“這遊戲設計師是霍格沃茲畢業的嗎？這也太魔幻了，鬼魂全復活，小哥自己卻變成鬼了，不帶這麼嚇人的吧？”
“小哥自己好像也挺懵比的，你看他跟那個醫生重疊在一起，一動不動的，怕不是真的已經死了吧？”
“死什麼死啊！剛他在走廊上跑那麼快你沒看見啊？這就是特效，不要太當真了。”
“我表弟昨天才辦的葬禮，這遊戲就是高維文明對翡翠星的一場大屠殺，還特效，趁早醒醒吧各位，早晚輪到我們自己頭上。”
洛河跟系統交談完，自動往後退了一步，雖然沒什麼不舒服，但是總跟另一個男的高度重疊，還是有點說不出來的那種尬。
聽系統說每一顆魔鬼糖的時效是不一樣的，不過大概也就能持續12-15分鐘之間。
所以洛河也可以好好利用他現在高度類鬼的這種狀態，去摸摸情況。
宋院長太狡猾，年輕醫生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大爺演技絕對一級甲等，所以跟張姨一樣滿嘴跑火車，絕壁掏不出一句真話來，只能從放火嫌疑最大，看起來人也最單純的方小小入手了。
一邊盤算著一邊熘達著，洛河已經來到了方小小的病房門外。
變成鬼魂的好處就是，他可以不用開門，直接穿牆而過進入病房。
然而一進去就傻眼了，方小小正背對著門口換衣服。
那場面極具視覺衝擊力。
不過好在直播間裡都被打了馬賽克，但洛河眼前卻變成了風華正茂的現場直播。
出於君子之心，他只愣了0.5秒，就趕忙轉過了身去。
“哎幼喂，小哥這也太君子了，無碼直播都不惜的看，眼光還挺高的嘛！”
“遊戲這樣就不地道了，鬼也是有尊嚴的。”
“都閉嘴別嗶嗶，你們懂什麼，遊戲的每一個設定都是有意義的，這裡估計是有什麼提示？”
“這能是什麼提示？神經病，聊齋嗎？”
洛河轉過身後，腦海裡還是鐫刻著方小小雪白的背部皮膚，雪白的皮膚，不對！不對！
方小小的後背應該有一個紋身，那是她很小的時候，她父親親自給她紋的，目的是為了蓋住肩胛骨上那個有點像骷髏的醜陋胎記。
洛河覺得有一道閃電在頭腦裡劃過，噼開了迷霧，這姑娘，或者說跟她討糖吃的女鬼，不是方小小，那真正的方小小在哪裡？是死是活？
難道這場火災就是為了掩蓋假方小小這件事嗎？
一夕之間，無數種可能性，一下子擠滿了洛河的腦袋，喧囂不止。
他來不及細想，趕忙轉過頭，方小小已經換好了衣服，換下的病號服被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了枕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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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我下班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王然的身體今天第二次跟洛河重合在一起，洛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扭頭瞪著王然，心說這呆瓜怕是根本還不知道方小小被掉包了吧？
方小小見到王然，一下子撲了過來，洛河覺得自己已經在視覺上佔過人家姑娘的便宜了，就不能再享受投懷送抱了，所以趕忙退後兩步。
結果這個動作又使得他跟一頭扎進來的李大爺重合在了一起。
“做鬼太難了，還要處處躲著人。”洛河在心裡無聲的咆孝。
又忙不迭地退到了牆邊，這次只要沒有其他鬼穿牆而過，他就是安全的。
李大爺似乎也沒想到，一頭撞進來，就看到兩個小年輕摟摟抱抱的，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眼睛在天花板上亂飛，就是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咳咳，院長正在開視訊會議，估計要兩個多小時，你們動作快點哈！”
大爺說完就轉身走了。
假方小小這才難為情的推開王然，都起嘴巴來撒嬌，“都被看到了。”
“沒事兒，大爺人可好了，這不是來給我們通風報信的嘛，走看電影去。”
洛河看著兩個人手拉手走出了病房，趕忙在後面跟著，本以為他們一定會往樓梯那邊走，畢竟那邊才是通往正門的唯一出口。
但事實剛好相反，兩個人出門沒走幾步就進了醫生辦公室。
洛河進去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顯示是18：03分，兩個護士都已經下班了，工作位的椅子靠背上，隨意的搭著她們的工作服。
王然帶著方小小走進最裡面的醫生辦公室，關門上鎖，拉上了所有的百葉窗，又拉下了投影幕布。
原來讓方小小滿心期待的看電影，不是去電影院，而是在辦公室看投影。
不過想想也對，如果王然當天真的帶方小小去了市區的電影院，那他們也就不會葬身火海了。
院長開視訊會議，王然帶著假方小小在辦公室看小電影，時間都是兩個小時左右，而火差不多也就是在他們三個忙完各自手頭上的事情後燒起來的。
所以他們都不能擺脫嫌疑。
但其實洛河心裡很明白大機率，火不是他們親手放的，但一定跟這五個人裡面的某一個，或者某兩個人有關。
至少兩個小時之內，這三個人不會有什麼動作了，那就剩下張姨和李大爺了。
洛河剛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口，就發現自己的腿已經有了實體的形態，就是上半身還是一個虛影。
這樣子萬萬不敢走出門去，不然自己上廁所照鏡子都會被自己嚇死。
洛河只好往裡挪了幾步，在一個護士的辦公位上坐了下來。
剛好這個護士在寫工作日誌，下班估計是有約會，走的很匆忙，電腦都沒關。
洛河坐下的時候，碰到了桌面上的滑鼠，螢幕就跟著亮了起來。
洛河掃了一眼密不透風的醫生辦公室，就知道這麼一點螢幕的微光，並不會引起裡面那對小情侶的注意。
所以放心大膽的翻起了護士小姐姐的電腦檔案。
電腦桌布是一張p的估計連她媽媽都要端詳好久，也不見得能認出來的美照，下巴尖的像一把改錐。
工作日誌估計就是護士們被強行要求要寫的一種形式主意的記錄而已，也沒誰真的會檢查，所以這姑娘每天都寫的很隨意，甚至千篇一律。
但其中兩篇時間略久的日誌還是吸引了洛河個目光。
原因是這兩篇日誌裡都提到了方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