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暈是暈了,但因為基因戰士的身體特質,他的細胞活性是比一般人要強的,代謝也快,所以正常被拍暈的人大約一天醒來,他也就幾個小時,甚至拍的輕了的話,不到一個小時就能醒來。
如果大爺醒來,七階鬼王不再拍他的話,那洛河和朗晴加上落英都還是對付不了的。
如果再拍暈,那又沒什麼意義了,畢竟老太太是想問他話的。
但這裡有一個問題就是綁不住他,除非用一個焊接在地上的鐵籠子裝著他,但顯然條件不允許。
所以洛河有點頭痛,不知道怎麼辦好?
網友們當然又在直播間裡集思廣益了一通:
“下毒,下毒不就得了,什麼蒙汗藥啊,吐真劑啊之類的。”
“要我說把胳膊腿都整脫臼了,反正回頭裝上一樣用的,不耽誤。”
“不行,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說老太太被這貨給騙了,但畢竟兩個人是有過一個孩子的,估計會心疼,不好處理。”
“你們女人就是麻煩,這種人渣,還顧念什麼夫妻感情。”
“就你會說,說的輕鬆,誰自己親身經歷誰明白。”
直播間裡的各種討論,洛河照例看不見,不過他後來也不操心了,自己跟這大爺那點恩怨,要是跟七階鬼王比起來還真就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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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丫頭放出來,我要用一下她的鞭子。”
洛河沒想到老太太,居然想用鬼鞭束縛大爺,不過說實話這也確實是個好辦法。
失去了戰鬥能力的大爺還是很好解決的,朗晴和洛河三五下就用鬼鞭把他綁好了。
落英站在旁邊一口鬼氣,讓鬼鞭有了靈,骷髏吐著黑氣,嚴陣以待。
不多時,大爺卡察活動了一下脖子醒了,發現自己被綁著,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獰笑,手臂用力一掙,沒掙開。
又晃動著肩膀用力一扭,剛剛在跟落英的打鬥中,大爺手臂上的衣服被鞭尾抽出了一道口子,透過那道口子能看到大爺手臂上的皮膚青筋暴露,但仍舊無法掙脫開玲瓏鬼鞭的束縛。
洛河幾人也不開口,就看大爺一個人在地上掙扎著滾來滾去的,大有鹹魚想翻身的精神頭,可惜他翻不過來。
大爺堅持不懈的掙扎了十幾分鍾,想必是有點累了,終於挺屍一樣躺在地上了。
老太太才往不遠處的凳子上一坐,“你是準備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還是準備變成鬼,再說。”
這話聽起來稀鬆平常,實際上卻是底氣十足。
老太太她是七階鬼王,所以在鬼這邊基本上就是無敵的存在了,這句話等同於威脅,大爺要是不好好回答問題,結果就是做鬼也要被折磨。
洛河跟朗晴兩個靠在沙發邊,看著一言不發。
大爺蛄蛹了兩下,靠著茶几坐了起來。
“秀姑你問吧,都這麼多年了,有些事兒我怕是也想不起來了。”
直到這一刻洛河和朗晴才知道面前的七階鬼王叫秀姑。
“你看,這多麼的不公平,你一直都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我卻從開始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秀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平緩,就像在問一個後生,“你叫什麼呀!”差不多。
但洛河卻無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兩個人同床共枕那麼多年,秀姑居然連枕邊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還差點被他挫骨揚灰,這得是什麼樣的定力,才能不嘶吼出來,而是說的如此平靜,細思極恐啊!
“哼,我以為你根本沒興趣知道我的名字,也好,咱們畢竟夫妻一場,我叫刁寶山,在家裡排行老五,上面還有四個姐姐,我是家裡的獨子,所以從小就被爺爺和父母寵著養大的,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
一個問的平靜如水,一個回答的理所當然,似乎能從話裡話外聽出那麼一點一點抱歉來,又似乎根本就只是陳述而已。
“刁寶山啊!原來這是你的名字,你知道柱子哥的大名叫什麼嗎?”
這句莫名其妙的問題,把刁寶山給整愣了。
“他不是叫陳柱子嗎?我看過戰地護士幫他填的表。”
秀姑點點頭,目光始終都不聚焦,“是啊,柱子哥不會寫字,他沒讀過書。”
“你不是讓老地主認柱子哥做乾兒子嗎?不是這樣你就不用去當兵了嗎?為什麼後來你又去了呢?”
洛河有點聽不懂秀姑其實想要問什麼,可能只是些她這麼多年來想不通的瑣碎問題,卻又感覺句句話都趕在了點兒上,讓人有種被步步緊逼的感覺,細想似乎又沒什麼理由。
“我是不想去的,但是那個徵兵的,有點死腦筋,他發現了柱子不會寫字,就帶著幾個戰士去我們家堵門,把我硬給抓走了。”
“後來我爹擔心我死在戰場上,又給當官的送了200塊大洋,當官的就把我安排在了最清閒的警衛連,柱子去了偵察連。”
一切的回答都合情合理,似乎順理成章,沒有任何漏洞。
但洛河心裡的那種感覺一直都在,說不出為什麼,但就是一直如鯁在喉一樣的讓他無端的覺得恐怖。
“偵察連是要上戰場的,而警衛連不用去,真的有什麼事兒,也是前面的人頂著,後面當官的早就跑了,那為什麼柱子哥跟你都變成了試驗品?”
刁寶山苦笑著搖搖頭,“我入伍沒幾年,雜牌軍就被整編了,整編我們的是個大軍閥,我們家的那點錢財,人家根本看不上,所以我那時候第一次失去了家族的助力,只能靠自己。”
“我害怕就想跑,我知道我這身子板本來就弱,我一個人肯定跑不掉,就攛掇柱子跟我一起跑,他開始不同意,後來我偽造了一封家書,說是他爺爺病重,想見他最後一面。傻柱子就信了,我們後來沒跑了,就成了人人唾棄的逃兵。”
秀姑閉了下眼睛,“原來如此,這就是當年的全部真相了嗎?”
這次換刁寶山的目光一片放空,似乎沒有任何焦距一樣。
“我不知道被抓回去是要送去做試驗的,我們剛被抓回去,關禁閉還吃了好幾天好的,有排骨,有紅燒肉,甚至還有一頓是給了一個蘋果的。”
“那時候多傻呀,以為是不是部隊裡缺人,就不處罰我們了,用糖衣炮彈來籠絡人心,還私底下很慶幸的。可第三天晚上柱子被他們抓走了,我就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