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祈狠狠失望了。
他覺他的表情那麼明顯, 不過就是想求個通融打個折而已,50%的片酬這麼貴,就算他私心想加塞個關係戶男朋友進劇組, 依舊無比肉痛。
所現在他們都是這種關係了,打個骨折,不過分吧!
然而鬱塵雪的一句話,輕飄飄打破了他的妄想。
“祈是覺......我不值百分之五十的片酬嗎?”
他明明面帶微笑,宗祈卻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直男如他,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說不值。
宗祈在戀愛面前, 低下了資本家高貴的頭顱。
心理教授看著黑髮青年迅速癟了下:“阿雪當然值,別說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百都理所當然。”
看他這樣,鬱塵雪又好又好笑。
笑, 是笑宗祈的毫無保留,一切和盤托出。
,是自己之前竟然胡亂揣測那麼多陰謀論, 結果到頭醜竟是我自己。事情脫離掌控,更自己玩著玩著, 發現玩脫了。
任誰能想到,導演q竟然是這麼一個簡單直白的傢伙。
誰又能想到,在繫結導演系統之前,他甚至連個員工都不是。
生平第一次,鬱塵雪只想靜靜。
他覺這短短不到十個時之內, 自己經受了太多衝擊。
不管是龐的資訊, 還是這個驚天動的訊息,總歸都需要時間進行消化。
男摸了摸青年的頭:“走吧,睡覺。”
他們在這裡聊了一段時間, 時間已經跳到六點。
黑暗天空褪,該白的方都徹底白了,朝霞嵌在平線上,照整個公寓朦朦亮。
宗祈打了個哈欠,他本就是半途醒的,剛才全部因為一腔興奮撐著,此刻不免感到睏倦,於是順牽上鬱塵雪的手:“好。”
“對哦。”
等到宗祈被鬱塵雪拉到主臥,躺在床上的時候才反應過:“我已經睡了半夜,會醒比阿雪早。”
“不過說不一定,我才剪完電影不久,整整半個月閉門造車......雖然每天都有好好吃飯睡覺,是真的好累。”
宗祈伸了個懶腰,不料背後被男抱住。
後者把嵌在自己懷中,一錘定音:“那就陪我一起睡。”
宗祈掙扎了一下,發現鬱塵雪抱緊,一時了辦法,只好就著這個姿勢睡過。
一夜無夢。
或許是鬱塵雪的懷抱有魔力,宗祈竟然真的一覺早上睡到了中午,還是被餓醒的。
醒後,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是維持睡著的那個動,於是開始了掙扎。
“別亂動。”
男摸了摸他的頭,宗祈才發現,自己的腰上頂了個堅硬的東西。
身為同性,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
於是宗祈立馬乖乖聽話,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軀體格外僵硬。
看黑髮青年這樣,某些便起了逗弄之心。
鬱塵雪貼到他耳邊:“祈有自己解決過嗎?”
宗祈滿臉通紅,結結巴巴:“、有過。”
因為和奶奶陪伴長,再加上又聽話,平時接觸不到類似的資訊。宗祈的生理常識十分匱乏。僅有的一點還是高三寒暑假封閉集訓的時候同宿舍男生那裡聽到的。
要不然齊寧舟不會說他身上陽濃郁了。
就在宗祈為鬱塵雪要讓他幫忙解決一下的時候,後者低低笑了。
“那就等一下吧。”男輕描淡寫:“今天先放過你。”
於是兩個硬生生在床上再躺了二十分鍾,這才慢吞吞起床。
好在鬱塵雪可遠端遙控機器加熱午餐,不然宗祈覺自己怕是要餓死在這張床上。
中午,宗祈如願償吃到了廚特製的豪華便當。
之前幾次在自己男朋友家吃飯,對方都是遠端呼叫廚師做。導致宗祈對鬱塵雪家裡冰箱放著的密封便當極為好奇,眼饞了好久。
據鬱塵雪說,不管他吃吃,反正每天傍晚都會有把這些便當更換成鮮的,樣式基本重複過。
“好吃!完全看不出是便當。”
“是嗎?”
鬱塵雪不鹹不淡說:“我反倒覺,祈做的飯更好吃。”
到了自男朋友的肯定,宗祈更高興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昨天晚上他自爆身份開始,鬱塵雪就顯有些神思不屬,好像還能過神。
畢竟宗祈對鬱塵雪的瞭解,這傢伙蔫壞蔫壞的,有機會折騰他,怎麼可能輕描淡寫放過。
吃飯的時候,鬱塵雪繼續早晨結束的拷問:“那上次我在中心醫院碰到祈,不是意外?”
宗祈點頭:“是啊,那次正好有個明星委託我的朋友幫忙祛除法。”
“哦?那江州市道門被厲鬼圍攻的事情是祈幹的?”
黑髮青年一下子噎住了,急忙拿起一旁的水,急促咳嗽。
坦白的時候,宗祈只想著斷絕後顧之憂,可想到鬱塵雪竟然腦子轉的這麼快,過神後一下子就把前的一些疑點全部串起了。
他眼神遊移:“那......那其實是個誤會。”
之前知道宗祈身份的只有員工,就連齊寧舟不知道。所宗祈知道這會兒才意識到公開處刑的痛苦。
本鬼嬰的事情是瞞著瞞著的,最重要的是瞞著齊寧舟。不然要是被他發現了,宗祈覺他們的友誼估計要走到盡頭。
既然被鬱塵雪發現了,宗祈還是只有坦白這一條路可走。畢竟更的驚喜都交代了,這些細節算什麼呢?
於是宗祈就把薛又晴和鬼嬰的事情簡單給鬱塵雪講了一遍。
“當時要不是嬰俑被齊寧舟拿走了,不至於出此下策。”
他撓了撓頭:“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總之......有造成員傷亡,就是一點點驚嚇,阿雪一定要為我保密!”
鬱塵雪:“......”
的一天,迎接的無語。
現在他已經可平靜接受宗祈等於導演q的設定。並非陰謀詭計多段的導演q,而是真·傻白甜導演q。
反正就連他都被矇在鼓裡。
鬱塵雪甚至略帶惡意想,除了厲鬼外,恐怕整個裡世界都不知道導演q是這種傢伙。
虧銜尾蛇組織每月定時組織集會,還請各專家專題分析導演q每一步的用意,背後揣摩的檔案本堆了半間屋子。當然,隱秘機動隊好不到哪,烏鴉前幾天才把他知曉全部關於導演q的東西整理給了他,鬱塵雪看完後隨手就扔進了粉碎機。
未要是有一天,導演q的身份能白於天下,鬱塵雪已經做好好整暇看戲,看其他震驚到下巴掉到上的準備了。
“那那個黑色皮膚的男,是你的員工?”鬱塵雪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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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祈:“對,他屬於比較不好惹的那類員工。”
“哦,那正好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是吃醋了吧,是吧是吧!
“對了。”說到這裡,宗祈忽然想起一件事:“阿雪,我有一個問題......”
他心翼翼看著鬱塵雪的臉:“你是銜尾蛇組織的成員嗎?”
銜尾蛇現役導師微不可查頓下,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是,怎麼了?”
鬱塵雪說謊,他的確不是。三方議長手上都有耶夢加的印記,他卻有。
因為廣義上說,他只是其中一位議長的導師,不直接插手組織事務,當然更算不上成員了。
至於有有聯絡......宗祈又問這個。
“有就好。”宗祈看上像松了一口,用筷子狠狠戳著自己飯盒裡的蝦仁:“這個組織老可惡了,阿雪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聰明機智,現在你估計監獄裡探望我。”
於是鬱塵雪再度聽了一個宗祈最初繫結導演系統時,和變態連環殺犯在廁所裡鬥智鬥勇的故事,當然,是添油加醋版。
宗祈想和別說這個故事老久了。可惜旗下員工們和他關係好的都和荒木媽媽關係好,要是這事被荒木知道了,估計今晚就會殺到死刑犯牢房裡,提前給那殺犯一個痛快,所宗祈誰說,憋了老久,如今說出後神清爽,不吐不快。
再三確認宗祈當時受傷後,鬱塵雪話鋒一轉,抓住了重點:“重拍攝許可權?”
宗祈:“......”糟糕,說太快,把這茬忘了!
偏偏要講自己是怎麼翻盤的,這就是個法繞過的點。所宗祈只能支支吾吾解釋了幾句。
鬱塵雪似笑非笑:“你在鬼樓和長明中是這麼繞過我的?”
宗祈震驚:“你怎麼知道?!”
鬱塵雪挑了挑眉,有答。
他就說呢,為什麼在鬼樓結束拍攝的時候,鬱塵雪總覺有哪裡不對勁,甚至花了一晚上時間冥想,除了詭異的熟悉感之外,都能找到問題的源泉,原問題的原因擱這等著他呢。
“長明中裡,你原本是在監控室裡吧。”他篤定說。
宗祈:“......”瞳孔驟縮。
救命!說好要瞞著的,怎麼一下子把他的老底都給掀了!
他覺自己男朋友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偵查水準,實在叫招架不住。
不過好在鬱塵雪足夠善解意,不需要宗祈答,青年臉上的表情到答案後就體貼轉移話題。
“對了。”鬱塵雪垂眸:“有一個可能會想見你。猜錯的話,應該是你爺爺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