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直下公司的普通員工登記疏散以後,何曉惠他們分頭對公司的管理層進行詢問,因為目前還不能確認他們參與了洗錢活動,所以詢問臨時安排在直下公司的辦公樓裡舉行。蘇樂派人將取得的粉末送給喬博士後,開始詢問他們的副社長丸山小木。
“丸山先生,請問你們的社長叫什麼什麼名字?”
“我們社長的名字叫做直下晉二,公司的名字就是用的社長姓氏。”丸山小木略顯緊張的回答。
聽到丸山這樣的回答,蘇樂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當然清楚直下公司的來龍去脈,於是蘇樂接著問。
“你見過你們社長嗎?”
“啊,這個……”丸山聽到這個問題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遲疑了片刻繼續說:
“我沒有見過社長。”
“那你平時跟誰匯報工作?”
“我發郵件給社長,社長回郵件給我。我們之間的溝通僅限於這些,我不僅沒見過社長,甚至也沒有跟社長透過電話。”
“你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啊,開始的時候是有些不習慣,但時間久了倒也覺得這樣挺好,自主權比較大。”
蘇樂點了點頭,丸山這樣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接著蘇樂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你們公司的業務是誰負責聯絡的?”
“哦,這個也是社長透過郵件安排的,我們這邊就只是一個工廠,製造完畢按照社長給的訂單發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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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料的採購這一塊是誰在做呢?”
“這個是我們這邊的購買課負責的,由購買課的尋找貨源,經過我這邊批准就可以購買。”
“社長不過問成本的事嗎?”
“過問的,社長會給我們一個產品成本的要求,只要不超出這個成本他是不會過問的。”
蘇樂看到關於工廠管理方面也問不出什麼線索,於是將話題轉移到了江藤大空所在的管理課上。
“你們公司那個管理課負責什麼工作?”
“啊,這個呀,他們都是直接聽命於社長的,只是掛個名在這裡,在這裡報銷一些費用,獲得一些辦公或者生活上的一些幫助,我們和管理課的人沒有任何工作上的往來,他們做什麼我們也從來都不過問。”
“管理課的人經常變動嗎?”
“變動,也不是太頻繁,我在公司這些年前前後後大概有十幾個人在這裡待過,人數最多的時候,我記得有5個人。”
“江藤大空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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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早晨我都沒有見到他,其實我和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少,有時候一週可能都見不了幾次面,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溝通。”
“你在這家公司做了幾年?”
“八年了,本來我計劃春節後就辭職的,誰知道會發生這些事。”
“為什麼要辭職?”
“我主要還是想回國,長年在國外生活太辛苦啦。”
“你在公司這些年,沒有覺得這家公司不正常嗎?”
“啊,開始的時候倒是覺得這家公司太不正常了,不過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開始的不正常你指的是哪方面?”
“首先就是社長不露面,剛才也說了這個問題。其次就是覺得這家公司生產這樣低廉的產品能生存下去真是個奇蹟。”
與丸山小木聊了很久,聽了他的回答後蘇樂覺得這個丸山小木雖然是公司的副社長,但是他確實不瞭解直下公司背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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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與丸山小木談話後沒多久,蘇樂便接到了喬博士的電話。
“樂樂,你派人送來的東西有檢測結果啦。”
“啊,這麼快,喬博士的工作效率提高很快呀。”蘇樂高興的打趣說。
“切,你送來那玩意,我粗略在放大鏡下看了看,用吸鐵石試了試,又做了兩個簡單的實驗,基本就搞清了是什麼。”
“那到底是什麼?”
“鐵屑。”
“鐵屑?”
“對,大概就是切割機或者銼刀之類的東西切割金屬留下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好像有一點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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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好說,先這樣,掛了呀。”
蘇樂掛上電話連忙找到何曉惠,叫她安排人尋找昨天來直下公司拉集裝箱的司機,然後他又拉著張鵬飛找到張國永說。
“哎,國永兄弟,你幫我問問昨天負責裝集裝箱的是誰。”
“哦,這個好辦。”
張國永說完便走向了正在等著人社局處理善後事宜的員工,不一會兒便領著兩名員工走了過來。
“這位是老王,這位是小侯,昨天的集裝箱就是他們倆負責裝的。”
蘇樂熱情的與兩位師傅握了手,興奮的說:
“啊,那太好了,兩位師傅我們能一起到庫房看一下嗎?”
“好的,好的。”
幾人來到庫房內站在集裝箱的旁邊,蘇樂又對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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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們詳細敘述一下裝車的過程,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哦,好吧。”老王疑惑的看了一眼蘇樂,講起了那天裝車的過程。
“那天我接到我們課長的裝車電話後,便叫上小侯往庫房來,我們是從小門那邊進來的。我推上我們的登高車和小侯一起走到這裡,小侯去開門我便找行車的遙控器。
平時行車的遙控器都是掛在吊鉤上的,可是那天的吊鉤確是掛在集裝箱上,我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遙控器,我還踩著登高車到集裝箱的頂上看了一眼,還是沒有找到。無奈之下我返回休息室拿了備用的遙控器。
回來的時候汽車也倒了進來,我確認了那個掛好吊鉤的箱子就是要裝車的,接著就起啟動行車將集裝箱裝了上去。箱子到位後,小猴上到頂上摘了鉤子,汽車開走後我們關上門就回了休息室。
那天基本就是這樣一個過程,小猴,你說對嗎?”
“嗯嗯,是這樣的。”小猴連連點頭。
“嗯,這個過程你們覺得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嗎?”蘇樂問。
“如果說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找不到遙控器吧,有時候吊鉤掛在箱子上,遙控器一般都會掛在箱門上的。也可能是別人拿去用了吧。”老王回答。
“除了遙控器其他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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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老王和小侯都搖搖頭。
“丟失的遙控器後來找到了嗎?”
“沒有,昨天我問過其他人,都說沒看到,本來想今天給課長彙報這個事呢,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老王說。
“哦,好吧,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再想想。”蘇樂說。
張國永和老王小侯走了以後,張鵬飛留了下來陪著蘇樂,看到蘇樂站在那裡凝神思考的樣子,張鵬飛不想打擾他,就點上一支煙默默的抽著。等他的那只煙抽的差不多了,張鵬飛終於忍不住問道:
“蘇樂,你倒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些鐵屑。”
“鐵屑?”
“對,喬博士說我們找到那些反光的東西是鐵屑,還說可能是切割機留下的。”
“有鐵屑那不正常,工廠裡這種東西不是很常見嗎?”張鵬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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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檢視了庫房裡的其他地方,只有在那個拉走的集裝箱底部才有鐵屑。”蘇樂說。
“那又怎麼樣?或許是有人在這裡幹活留下的。”
“不對,我覺得這些鐵屑是最近才留下的。”蘇樂說。
“你怎麼知道是最近留下的?”
“鐵屑如果長時間的暴露在空氣中,表面會發生氧化,光線照在上面就不會發生反光。現在這些鐵屑能反光,說明產生的時間不長,還沒有被空氣氧化。”
“什麼氧化不氧化的,你直接說重點。”張鵬飛不耐煩的說。
“我懷疑有人在海關封箱以後重新開啟了箱子。”
“那不可能,海關的鉛封鎖只要開啟就報廢了,無法再恢復。”
“不,我懷疑有人用切割機切開了箱體。”
“這,不太可能吧,如果箱體遭到破壞的話,裝車的人會發現不了嗎?老王師父說他爬到頂上找過遙控器,所以上面肯定也是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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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是不會注意集裝箱底部的。”蘇樂說。
“底部?那更不可能了,這下面又沒有洞,人是怎麼鑽到下面切割的?”
“你別忘了,這裡有行車,可以把集裝箱吊起來以後在下面切割。”
“哦,你說這樣呀,那倒是有可能。”張鵬飛歪著腦袋想了想又繼續說:
“那切開以後呢?人鑽了進去?怎麼把集裝箱放下來呢?”
“你別忘了,行車是透過遙控器操作的,人鑽到裡面以後,可以在裡面遙控行車落下來。”蘇樂說。
“哦,那遙控器失蹤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對,我就是聽說遙控器找不到,才有這個想法的。”蘇樂說。
“那還有什麼疑問嗎?”張鵬飛問。
“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時間問題,我們的人昨天看到江藤大空9點鐘20分才進公司,然後汽車9點45分就來拉箱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江藤是不可能完成切割工作的,而且如果那個時候切割金屬,動靜會很大,一定會引起其他人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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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江藤是不是提前將箱子切割好了呢?”張鵬飛說。
“你是說在海關封箱以後,江藤就切割了箱子,然後昨天早晨他只是鑽了進去?”
“對呀,國永不是說這個箱子是上星期檢驗的嗎?完全有時間來做這些事。”
“對,我們忘了問張國永當時檢驗的時候箱子上有沒有行車的掛鉤,如果那個時候沒有的話,就可以肯定有人在檢驗以後動過箱子。”蘇樂說。
張鵬飛和蘇樂交換了一下眼神,急忙向車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