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管家,多謝管家,小人感激不盡!”
那中年男人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接過了管家遞過來的一袋銀子,興沖沖的轉身離開了。
管家看著那男人的背影,心中始終有些不安的感覺。
如果按正常的邏輯來說的話,如果自己的妻子生了病,他一定著急不已,哪裡會是這個神態?
這個自稱是半月父親的男人一定有問題!
“你去跟著那個男人看他去了什麼地方?再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生了病?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我查清楚。”
管家在端王府裡做事多年,向來細心沉穩,那侍衛一聽,頓時敬佩不已,恭敬地應了一聲,悄悄地尾隨著那個男人離開。
“老六,你又來賭了?如今你已經堵在傾家蕩產,早年賣女兒賣兒子的那些銀子,都已經都沒了,又在我的賭坊內欠下了這麼多的債務,我們是絕對不會再讓你賭了的!”
那侍衛悄悄地尾隨著那中年人,只見他跑過了幾條街的距離,興奮不已地躲進了一加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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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心中冷笑一聲,慢慢的跟著走了進去,只見那賭坊的領事對著那男人叫著“老六”,看他的神色之間盡是輕蔑。
“李大哥,李大哥,我在你們賭坊混了這麼多年,到底是啥人品你們還不都清楚嗎?我老六做事,向來穩重,今日就是來贏錢,然後才能把你們的錢都還了的呀!”
那李大哥挽著袖子,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不屑的看著老六道:“讓你進去賭也可以,但是你得有本錢,我們都發誓不會再借錢給你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老六從懷中摸出了一點銀子,對著周圍看笑話的人晃一晃道:“今日就是來翻盤的一會兒不過贏了你們的銀子,你們可不要耍賴!”
周圍人頓時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這個老六,如今真是毒癮上身,要錢不要命。
早些年的時候,他還能賣兒賣女,換得幾百兩銀子,作為自己的賭資,有贏有輸日子,也還算過的過去。但是如今這個老六越發不要命,家中已經被他賭得傾家蕩產了,他老婆被他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氣的病重在床,他卻還是不管不顧,拼命的把家中值錢的東西往外搬。
前些日子,他幾乎輸光了全部家當,被人扒的赤條條的扔回了家中,賭坊的人甚至傳言,如果他這些日子不把所欠的賭債還了的話,就剁了他的手。
然而,縱然這樣,還是擋不住這個老六去賭博的慾望。
“老六你哪裡來的銀子?如果這銀子來路不正的話,等會兒再被人追回去我們賭坊,可是得不償失啊!”
李大哥看見那一袋沉甸甸的銀子,眸子轉了轉,故意冷笑道。
他在這裡開賭坊多年,裡面到底是什麼營生他自然清楚,在這裡賭博的都是他,想讓誰贏誰就贏,不想讓誰贏誰就得輸!
各種暗中操作,小贏大輸,十賭九輸,這些年以來他靠著這個斂財發家,這個老六便是他最為忠實的客戶。
這些天之所以讓老六輸得傾家蕩產,不過是他在不想與這個沒多少錢的男人在一起廝混罷了,但是如今老六竟然又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少說也有幾十兩,他如何能不動心?
所以李大哥心中一盤算,便決定套出這個人的話,再決定到底要不要讓他賭!
“您就放心吧,咱這錢來路絕對正!”
老六大手一揮,把腰間鬆鬆垮垮的褲腰帶一緊,隨即把銀子塞回了自己的懷中,笑道:“李大哥,不知道您到底敢不敢給我這個機會呢?”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難道我們賭坊還能因為你而垮了不成!”
那男人自然不怕冷笑一聲,對著自己身後幾個一臉橫肉的打手揮了揮手,他們便閃開了一條路,放了老六進去。
老六走到了賭桌前,大大咧咧地往上一坐,把懷中銀子拿出來,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響亮的一聲重響,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喲,老六,你這是又有錢了怎麼你老婆又給你生了個孩子讓你拿去賣了?”
周圍不少的賭徒,都知道老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是一個為了賭博,連自己老婆孩子都敢賣的人,很多人都十分瞧不起他,對他冷笑道。
老六頓時憋紅了臉,瞪著那人道:“開什麼玩笑,我老婆都多大了,還能生?而且,我把他們賣了,怎麼了?都賣去了富貴人家,不是做丫鬟,就是做兒子,那是吃穿不愁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比跟著我過著苦日子強?”
“哼,你還真別說,你的二女兒被你明碼標價賣到青樓,你還敢說是去送她去過好日子?”
周圍這些人都住在附近,知道老六身份的人不少,頓時有人拆臺。
“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們到底下不下注?”
老六氣得臉色通紅,大怒道。
“自然是賭了,看你輸光了這些銀子,還能去哪裡找!”
周圍人哈哈大笑,開始往下下注。
那侍衛早已換了一身衣服,悄悄的鑽了進去,看著那老六瘋狂不已的在賭桌上大聲叫喊,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萬萬沒想到,此人竟然是一個騙子。
幾十兩銀子事小,但是,他竟然騙到了端王府的頭上來,如果被管事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而且,聽著老六和眾人的語氣,好像他的老婆真的生了重病?
那侍衛斟酌了一下,沒有再理會這個老六,直接走出了門,問人打聽了他家到底住在哪裡,便轉身離開了這個賭坊。
萬一半月姑娘真是他們的孩子呢,如今半月姑娘不在府中,他們跟半月姑娘關係素來不錯,如果她的母親真的生了重病,而父親又是如此不堪的模樣,那這個忙,他們到底還是要幫的。
心中如此想著,那侍衛轉了幾個彎來到了老劉六的家中。
這裡是一處破舊的院落,土胚的院牆和房子茅草的頂,看起來十分破敗。
“誰呀?”
剛剛敲了門,就聽見屋子裡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隨即一個喘氣的女聲,費力地大聲叫道。
那侍衛皺了皺眉,抬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