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位一名鬼記，在交易的時候如此模糊的將客戶要的訊息說出來，顯然是非常的不專業，而林墨也十分的不滿意。
“有話就說，你給我的這個答案我很不滿意，如果你能確定周福海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那你就告訴我他死在什麼地方，怎麼死的，屍體在什麼地方，否則我可不認可你這次交易。”
林墨說的是一個事實，只告訴自己周福海死了，其他的卻什麼都沒有，在他看來就是一種敷衍，誰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要是一句周福海兩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個答案能夠滿足林墨的話，他來找鬼記做什麼，他也可以說周福海沒有死，只是鬼記找不到而已。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化成灰了，那也要看到墓碑，沒頭沒尾的事情林墨可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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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唉，不是我那啥，主要是這個周福海...”那人語氣中帶著一些懊惱“你要找的這個周福海死的真的有點奇怪，奇怪道我都不確定他到底死沒死。”
“怎麼說？”林墨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按照記錄上的訊息來看，你說的這個周福海在兩年前曾經被選出來去進修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家，之後在半夜的時候，又回到了醫院，之後就再也沒有從醫院出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沒有小鬼看到過他的鬼魂。”
“不過後來一段時間，倒是沒有小鬼見到這個傢伙從醫院出來，之後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兩年之後，也就是前段時間，有一個長得很像是周福海的傢伙出現過，只是這個傢伙和先前那個周福海完全不同。”
“具我們調查，那人的神態、外貌雖然和周福海有點像，可是散發的氣息卻很是怪異，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鬼，至於那個人是不是周福海，現在在哪裡，我們無法確定。”
對面那名鬼記手中的東西，不斷發出鬼物的說話聲，林墨也沒用鬼記翻譯，直接聽了個清楚，可是聽的越清楚，這腦子就越亂。
什麼叫周福海沒有從醫院出來過？
這後來怎麼又出現了一個周福海？還偏偏是前段時間才出現的？
而且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鬼，甚至都找不到後面出現的那個傢伙在哪裡，這些風傳小鬼現在這麼不敬業了嗎？
“對不起，客人，這單生意我們可能只能完成一半，那個傢伙沒有小鬼敢去追蹤，所以這單生意，一千，只收您一千塊，您也
知道我們的規矩。”
那東西裡的那只鬼對著鬼記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話，那鬼記才不情不願的說出這麼一句，顯然對於這單生意沒有做成，很是失望。
甚至連要那一千塊都有些忐忑，捨不得，卻又不好意思要，生意做成這個樣子他還真的是頭一回。
“這是一萬，我還要問幾個問題，你們如實回答就行，無論知不知道，這些錢都是我支付給你們的報酬。”林墨將一沓錢扔了過去，那鬼記尋著聲音四下摸著尋找，顯然對著突然而至的驚喜很是興奮。
鬼記好不容易摸到那沓錢，急忙揣進口袋之中：“您說，有什麼問題您問。”
拿到了錢，這語氣立馬就發生了轉變，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
“第一，你們說當初沒有小鬼看到那個周福海從醫院出來，這個可能遺漏，也能出現別的狀況，但是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小鬼不去醫院裡面確認一下？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這周福海當時回家之後，晚上又來到了醫院，他回的是哪個家，他家是不是在臨江小區？”
“第三，你們所說前段時間出現的那個和周福海相似的，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為什麼無法確認他的位置，只小鬼不敢跟蹤，無法獲取他的訊息，還是說他有什麼能夠遮蔽小鬼感知的手段？你們又是怎麼確定他不人不鬼的。”
“這三個問題回答我，這單生意就到這裡，這一萬塊算是報酬，這樣不過分吧？”
林墨抱起手臂，皺眉沉思，這件事情的奇怪之處太多，醫院、臨江小區、消失了許久再次出現的周福海，還有那個冒名頂替的傢伙，這些到底有什麼關係？
對面一人一鬼嘰裡咕嚕交流了一陣，最終還是那個鬼記緩緩開口。
“第三人民醫院確實是風傳小鬼不敢進去的一個地方，裡面的情況說不準，但是有種小鬼很是忌憚的氣息，平常關於醫院裡面的訊息都是聽到的，不過聲音雜亂，是否完全準確不能保證，確定那個周福海死亡，是因為那邊的風傳小鬼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聽到過周福海的聲音。”
“周福海的家確實是在臨江小區，但是那個小區裡面我們沒有風傳小鬼，樓蓋起來沒多少年，入住率一直不高，所以那小區之中沒有專門負責的風傳小鬼，所以他家的具體位置我們無法確定。”
“第三，後來出現的那個傢伙好像是能夠看到風傳
小鬼的存在，無聲無息，如果不是面對面，小鬼根本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所以無法溝通。”
“老闆，您看，這些回答是否滿意？”鬼記的語氣帶著些許諂媚，顯然覺得林墨這麼痛快的傢伙是一個大主顧。
“好，我知道了。”
說完，林墨起身就走，一步跨出，差點被凳子給絆倒。
“你這又不是開鬼屋的，下回開個燈什麼的，下次要還是這樣，我就找你家房東把你從屋子裡面拖出去。”
林墨有些氣惱，隨口開了個玩笑，但是哪成想那個鬼記聽到林墨這話的時候，直接一個不穩，從椅子上摔倒在地，嚇得林墨一個激靈。
“老闆，我錯了，下回肯定開燈。”
那鬼記慌忙達到，從地上掙扎著起身，很顯然是怕極了房東，林墨想象這貨和那鬼之前的對話，瞬間就明了為什麼這個傢伙聽到房東會那麼害怕。
很顯然，這個傢伙已經拖了很久的房租沒有交，甚至連水費電費都沒有交吧。
不過這貨也是，沒水沒電的竟然也能夠活得下去，而且還將整個房間整成了這個樣子，鬼知道他都做了什麼，才能夠讓房間中如此的黑暗，想必也沒有做什麼好事，說不得這讓房東知道，可比房東來收租金都讓他害怕。
“好嘞，老闆，我知道了，這次多有怠慢，您不要介懷，這次是燈泡壞了，下次，下次肯定都弄好。”鬼記的語氣十分慌亂。
“鬼才信你。”林墨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相信，這個傢伙肯定是不會改的。
畢竟鬼記這裡很多都是一錘子買賣，下次再來？
下次能不能找到他都不一定，摸索著牆壁，從房間中走出來，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這門裡門外的真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從新看到陽光，雖然刺眼，但是林墨頗有種大夢千年，恍如隔世的感覺。
“還是曬曬太陽舒服啊~”
走下樓，穿過大街小巷，林墨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剛剛得到的資訊中，頗讓林墨在意的是——那個周福海到底是怎麼死掉的，為什麼不見屍體，不見魂魄，好似憑空就消失不見了一樣。
可時隔兩年之後，又有一個和他極為相似的周福海赫然冒了出來，那兩年中一直有人在頂替周福海。
現在看來，整件事情都越發顯得怪異，臨江小區、第三人民醫院，這事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