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只要是觸及到了底線,宋孤煙就不會再顧及很多了。這個性子,以前警校裡面不少男生都是見識過的。要不然暴王龍警花的稱號,也不是風吹來的。
周遊注意到宋孤煙的自然垂下的拳頭已經捏緊,就知道這個女人準備實施暴力了。
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周遊實在是太瞭解宋孤煙了。
面對挑釁威脅的時候,要麼是直接無視,愛答不理,過眼不過心。要麼就是直接揮拳上去,將挑釁滅在搖籃裡,將威脅扼殺在搖籃裡面。
可是大姐,你要是真動手了,萬一我們兩個被送到禁閉室怎麼辦?
你倒是沒有什麼大事,畢竟張曉龍還真不太好處理你這個副局長的千金。可是我只是一條警犬啊,關進禁閉室,面對暗無天日的小黑屋,周遊覺得自己會崩潰的。
冷靜冷靜,以前不是很淡定的嗎?
你看王晴啊,沒你白是吧?臉也不如你漂亮,身材更是和你沒法比,就是訓練的警犬,我也排在冥王前面。
比來比去,你一個寶石幹嘛和石頭較勁啊!
周遊汪汪了幾聲,想要讓宋孤煙注意到自己,奈何王晴實在是太能拉仇恨了,吸引了宋孤煙的全部注意。
“向豆奶粉道歉!”
“你讓我和一條狗道歉?”王晴難以置信地問道,接著就是呵呵地嘲笑。
“你打翻了他的綠豆湯,需要一個道歉。”
周遊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以前宋孤煙不是那麼可愛呢。
王晴看著宋孤煙緊繃的身體,覺得宋孤煙要是真的動手了,自己肯定是打不過她的。氣她一頓就好了,要是真被打慘了,吃苦頭的還是自己。
宋孤煙自然是不會讓王晴輕易離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王晴覺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鋼筋捆住了一樣,分毫動彈不得。從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地慘叫了一聲。
“你……你放手!”王晴因為手臂的疼痛,聲音不覺得提高了一個八度。
“道歉!”宋孤煙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大,鬆開了手,不過還是強硬地要求道。
“你有病啊!為了一條狗讓我道歉!”
王晴的大聲引起了訓練場其他人的注意,紛紛朝著這邊看過來,也不知道兩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在幹什麼。
周遊察覺到了那麼多道目光,立刻知道態勢不妙了。
看樣子還是得粑粑出面啊,不然到時候張曉龍下手肯定很兇殘。
眼珠子轉了兩圈,周遊就有了主意。
趁著兩女對峙,周遊跑到了王晴的身邊。
豆奶粉是?宋孤煙還在奇怪,怎麼豆奶粉跑到王晴那邊去了,就看到豆奶粉輕輕地抬起了自己的左後腿。
小膀胱,掙點氣啊!
一道熱流湧了出來,濺射到了王晴的褲腿上。
狗狗最厲害的,就是到處做標記。
因為生理構造的不同,要是狗不抬腿的話,很容易尿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抬起一抬腿,基本就是狗要尿尿的標誌性動作。
別看隨地小便不道德,可是對狗狗來說確實傳遞信息的方式之一。狗的尿液中還有一種被稱為資訊素的物質,其濃度雖然只有幾百萬分之一,但是同類之間卻能夠嗅出來,可以知道撒尿狗的性別年齡等等。
與此同時,為了佔領地方打江山,公狗們會抬起腿,努力讓自己的尿撒得更高,那麼它的味道就不容易被其他公狗的尿液所掩蓋。尿得更高同時也說明這只公狗的身體更健碩,更能贏得母狗的芳心
當然了,周遊的這泡尿沒想傳遞那麼多資訊,單純就是噁心一下王晴罷了。
王晴正在和宋孤煙對峙著,突然覺得小腿一熱,低頭一看,拉布拉多正朝著自己尿尿。
什麼情況?
警犬很小的時候,就會接受定點方便的訓練。王晴上了四年學,工作了大半年,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羞惱、火氣一擁而上,讓王晴瞬間失去了理智。
“你去死!”
王晴含怒朝著周遊踹了過去。
周遊自然知道王晴會被激怒,眼疾手快的竄到一邊,剛剛好與小腿擦過。
“嗚汪汪——”
“嗚嗚——”
周遊痛苦地在地上哀嚎,滿地打滾。
宋孤煙頓時就急了,上前一步,在王晴目瞪口呆的時候,反扣住了她。
開玩笑,在宋孤煙面前,王晴也就是小嬰兒一般,完全沒有防抗能力。
“放……疼——放開我——”
雙手被反扣,王晴只覺得兩個肩膀都要撕裂了,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嗚嗚——”
周遊的叫聲一聲大過一陣,叫得宋孤煙心絞痛得難受。
宋孤煙把王晴往前一推,雙手是自由了,可是王晴徹底失去了平衡,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幸好這裡是訓練場的草地,不然這個摔法,說不定是會破相的。
“豆奶粉?”
“你沒事吧?”
宋孤煙趕緊把豆奶粉從地上抱起來,剛才王晴的含怒一腳可是下了很大的力氣,她真的是怕豆奶粉受傷。
“汪——汪——”
周遊接著叫著,可是眼睛卻賊兮兮地朝著宋孤煙眨巴了幾下。
宋孤煙一愣神,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有好幾個訓導員朝這邊跑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張曉龍氣沖沖地喊道。
剛還在巡視著警犬的訓練情況,就聽到有吵鬧的聲音。等張曉龍走近的時候,就看到了由王晴朝著警犬踢了一腳。
這還得了?
張曉龍以最快的速度朝這邊跑來,就看到宋孤煙正抱著豆奶粉,一旁則是趴在地上喊疼的王晴。
“先把豆奶粉送醫務室,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張曉龍聽著豆奶粉叫得那麼悽慘,心裡面就有些著急。
作為警犬基地的大隊長,居然有訓導員朝著警犬下狠手,這是張曉龍怎麼都無法接受的。不管怎麼說,警犬是一起出任務的同伴,是能夠共赴危險的同袍。
在張曉龍眼中,警犬已經是付出了很多,個體的自由,高負荷的訓練,為數不多的生命。
張曉龍已經打定主意了,不管王晴怎麼解釋,一定要給予狠狠地處罰,以儆效尤。
“給我起來!”張曉龍朝著地上的王晴吼道。
王晴身體一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
張曉龍一直都是訓導員畏懼的冷麵閻王,現在朝著王晴怒吼,這如何不讓她心驚膽戰。
“站不直嗎?是不是需要會學校再練幾年!”
“我……我的手被宋孤煙弄痛了。”王晴硬著頭皮解釋道。
朝著警犬下手,這罪名實在是太重了,王晴要是找些理由的話,只會被從嚴處理。
“痛?”張曉龍冷哼一聲,“你知道痛,你知不知道警犬也會痛!”
“可以的啊,我張曉龍從警那麼多年,第一次看到有訓導員這麼對待警犬,你可真是讓我長見識了啊!”
“我……我……”王晴身體有些顫抖,感覺聲帶都已經脫離了控制,好多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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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
王晴說出話的時候,臉都憋紅了。
既然知道張曉龍的性格,那就別和他對著幹了。王晴深知張曉龍正在火頭上,強行解釋只會火上澆油,乾脆先認錯再說,以後可能還有解釋的機會。
“50圈!跑不完就滾蛋!”張曉龍撂下話就趕往了醫務室。
50圈?王晴都覺得自己的腿軟了。
一圈400米,50圈就是2萬米,20公里。在警校10公里都會要了王晴半條命,20公裡跑下來,她覺得自己會掛掉的。
可是如果不跑,自己絕對是過不了張曉龍這一關的。咬了咬牙,王晴朝著操場跑了過去。